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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435)

剑光在他身上,留下从左肩直到右膝的巨大伤口,几乎将他砍为两半!

沫蝉悄然抹掉眼泪,含笑说,“小邪,千错万错都是我错了。我这辈子该来找的人是莫言,我不该随便招惹了你。我错了,让我改正了吧,好不好?”

“不好!”

莫邪痛呼,死死抱住沫蝉,“如果真的是错了,就让它将错就错!我不准你改正,除非你先杀了我!”

沫蝉用力地笑起来,“杀了你,你以为我做不到么?”

语声未落,沫蝉猛地抬头,张口便咬在了莫邪的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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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虐,挺住~~~】

谢谢如下的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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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老多亲的名字没办法都复制下来了,但是某苏都一一看到了大家的支持,统一给大家鞠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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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雌雄

莫邪的血,沿着牙齿流淌进来,灼热滚烫,汩汩不绝。

齿颊之间留下的不是腥味,反而是他身上那一股子如兰如麝的体香。

沫蝉闭紧眼睛,狠下心来大口啜饮。

她就是个饥饿的人,而小邪就是她唯一的美餐。从前都是理智控制着,只肯隐忍浅尝,可是这一次她是豁出去了大口饮下!

而小邪,他竟然是一动不动,一避不避膪!

沫蝉警告自己,此时狠心,绝不可以去看他的眼睛……否则自己会扛不下来。

“夏沫蝉,你够了!”

眼见莫邪一避不避地任由沫蝉吸血,俊朗的面容渐渐惨白,周身也褪去血色……纨素再也无法袖手旁观,冲过来,狠狠扳开沫蝉的肩膀。手臂用力,将沫蝉扯倒在地妓!

几乎同时,莫邪伤咳了几声,周身苍白地摇晃了摇晃,也委顿倒地。

唇边淌满鲜血,沫蝉此时眼神如魔,挣扎着还要起身,还想贪婪地再度扑向莫邪!

纨素大怒,伸脚朝她肩上踹去,将她踹回到地上,“你还想怎样,难道你真的想吸干了他!”

“啊,啊——”沫蝉如没有吃饱的小兽一般,呲着牙朝纨素怒吼。

纨素目光一寒,“夏沫蝉,这终是你自己找死。我便留不得你了!”

沫蝉眯眼望向莫邪。他通身惨白,呼吸急促,可是他的眼睛却依旧朝她望来。沫蝉的目光滑向他的左耳——那枚月光石的耳珰,依旧光华夺目,与天上月色交相辉映。

沫蝉渴望地向莫邪的方向伸出去的手爪,犹豫着,还是收了回来。

纨素却不理沫蝉这一刻的挣扎,也不在乎沫蝉这是在挣扎什么,只冷笑着挥起手中剑,朝沫蝉兜头劈了下来!

剑光凌厉,仿佛清朗的夜色里凭空闪过一道白色的闪电!

可是在这样凛冽的电光里,沫蝉却朝纨素抬起了头,目光迎着刺目的白光,直望向纨素:“姐姐这一回终于要向我挥下屠刀了么?姐姐以为,这一次就能杀的死我了?”

“你说对了。”纨素得意一笑,“我从前杀不了你,是因为你我是姐妹,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千年之后,你的身子里竟然又鬼使神差有了我的一缕魂魄,依旧让我杀不了你……这柄剑服从于你我的血统,于是不肯伤你。可是现在,不同了。”

“现在的你不再是千年前的那个人,甚至不再是今生今世的夏沫蝉——你是吸血鬼啊!我这柄剑杀妖除魔从不迟疑,不尝妖血誓不入鞘,于是你这一回便受死吧!”

沫蝉反倒笑了,唇上的血红得惊心,“恭喜姐姐,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杀了我了。千方百计让我成为吸血鬼,正是姐姐布好的棋局,只等着我自己改变,姐姐手中的‘干将’便会毫不留情杀死我。”

纨素冷哼,“你竟然想起了它是‘干将’?”

沫蝉笑起来,“是啊。那年你我姐妹离开风家庄,爹爹知道这一别便是终生再无相见的机会,于是爹爹送两件礼物给你我傍身。姐姐的便是干将,是那把上古的‘雄剑’,刚烈无比,妖魔鬼怪无人能敌。”

沫蝉说着便轻柔地笑了,目光望向莫邪去。姐姐拿到的是“干将”,她拿到的自然便是“莫邪”。

纨素冷笑,“只是可惜,你的‘莫邪剑’被你失落。否则若你有‘莫邪剑’在手,说不定还能与我的‘干将’拼上几个回合。”

沫蝉静静摇头,“我从来知道,‘莫邪’不是‘干将’的对手:‘莫邪’为雌剑,‘干将’为雄剑;‘干将’刚烈炽猛,‘莫邪’则阴柔秀婉……所以我早不做此宵想,又何必还留着那柄剑?”

纨素便笑得更加得意,“如果有莫邪在手,你兴许还能做最后一搏;可是你既然千年前就丢了它,那你今晚只有一死!”

沫蝉闭上眼睛,“姐姐动手吧。”

“慢着。”

周遭静寂,却静静扬起一个声音。

纨素陡然一怔,回头望向那个从夜色中走出的男子。

纯黑的披风,却惨白的一张脸,更加上一双血红的瞳仁并一弯染血的薄唇。

“莫言?”纨素怔忡,随即却笑了,“我倒是不应该奇怪。我早该想到,若她濒死,你怎会不来?”

“只是,就算你来,又能如何?你是吸血鬼,我手中长剑不介意多喝一碗妖血!”

“谁让你来!”沫蝉心魂惊颤,朝莫言吼出来,“你走啊!”

莫言叹了口气,望了望那边因为失血过多而倒地的莫邪,再望向唇边都是血的沫蝉,“我若不来,你们两个可怎么办呢?”

沫蝉心底一抖,便也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走向莫言,“莫言,带我走。”

走到莫言身畔,沫蝉回头,“姐姐,我不要小邪了。我跟莫言走,你饶他一命。”

“你们以为,今晚还走的成?”纨素冷笑。

莫言耸肩,“你杀虫这一只吸血鬼,问题不大;不过你若同时对付我们两只吸血鬼,可要费一番周折。”

“当然也许最终我们两只吸血鬼也无法战胜你手中那柄‘干将’。”莫言说得惨烈,事实上却只是淡淡地耸了耸肩,“可是这毕竟也需要时间啊。如果你将时间都浪费在杀死我们两个上,那小爷就只能等着血流光而死。”

莫言那张雪白的脸上,甚至还笑了笑,“不需要我提醒你吧:狼与吸血鬼相生相克,于是被吸血鬼咬过的狼,无法自行愈合。除非你真的能眼睁睁看着小爷血流尽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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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素犹豫了下,终究还是动容,转头去望莫邪。

莫邪浑身轻颤着倒在地上,面色已与莫言差不多。

纨素再望向沫蝉,沫蝉伏在莫言怀中,无法看清面上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