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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423)

夏子孤眯眼一笑,自斟自饮起来。老板拉上拉门,将一室的幽静留给夏子孤自己。

夏子孤抿着酒,情不自禁回忆起妻子年轻时的面庞。

那时候的他就是孤家寡人。没有兄弟,没有朋友——按着狼群的规矩,兄弟便都是王位的争夺者,所以他将他们都视作仇敌;而身为狼王,要保持狼王的神秘和尊贵,于是他也不准有人过于亲近他,便也没有朋友。

他总是独身一人,冷冷俯瞰狼群众生。

狼终归是狼,对人都是本.能警惕,与人保持着距离的。只有那一个天真烂漫、镇日笑靥如花的小姑娘,仿佛与群狼不同。

她从来不争不抢,更不奢望她不该拥有的东西。她乐天知命,即便自己一个人也能找到花花草草玩儿得很高兴。

有一回在林子里,她竟然能为了捉一只蝴蝶,反反复复从躺在草丛里的他身边绕过去好几次都没发现他的存在。

他厌了,便帮她将那蝴蝶定住。结果她真的捉到蝴蝶了,反而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他这才明白,她扑蝴蝶不是为了捉住它,只是为了跟它玩儿。

他躲在草丛里,怔怔地看她将蝴蝶给埋了,还立起小小的墓碑,缠上野花编织起来的花环。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母狼,这样的——让他无法捉摸的姑娘。

只是她一直不知道,从那以后,他的目光便总是绕着她打转。每次从人间回来,便第一时间去找寻她的身影。

也许是他掩饰得太好,或者也许是他习惯了孤家寡人,所以就连身边的近臣都没人知道他早已喜欢她许久。于是那次大宴之上,他豁出来点了她陪夜,不光她,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想起那晚,坐在火光映衬之下的她,笑靥如花的模样,夏子孤不由失神,连酒盅内的酒撒出来都不知道。

酒泼在指头上,唤回他的心神。他连忙将酒喝下。

纨素说得不错,他这辈子失去了王位,失去了雄图霸业,失去了健康……他都不怕;他只怕,失去春嫣然。

他摇摇晃晃拨下电.话,“晓谕族人,通传四大家族:我已经为莫邪订下亲事,即日便将成婚。”

“那个将要成为莫邪妻子的女子是:驱魔巫女——舞雩!”

“告诉所有人,这是驱魔巫女嫁入狼族的大喜事。我们与舞雩之间千年的仇怨就此一笔勾销,驱魔巫女情愿放下巫女身份成为我狼族的媳妇儿……从此,从此我们狼族,再不必受拘禁在青岩。”

“这是我族中大喜事,告诉大家全都欢欢喜喜起来。”

“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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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会加更~~已是到了最后结尾部分,明早见。】

谢谢如下亲们:

4张:木子李

1张:明日有明天、wangjuefang、风语歌

22、我不伤心(3更1)

夏子孤发出的谕令,让整个狼族为之震动。睍莼璩晓

当他酒醉,独自摇晃着回到家中,毫不意外地撞见妻子满脸的幽怨。他叹了口气,忍不住伸手去抚了抚妻子面颊,“你别这样对着我。我还是喜欢看见你笑。”

春嫣然看出丈夫已是酒醉,只能叹口气,将他扶到沙发上,“你喜欢看我笑,可是你好歹做一点让我能笑得出来的事!你一个小时前通传全族的喜事,又是怎么回事?”

“我这也是为了莫邪。”

夏子孤摇摇晃晃地乐,“他爱着舞雩,千年前就爱得死心塌地。甚至为了她,不惜违抗我的命令,不惜放弃全族……我当日不准,使得他悲伤多年,你也埋怨了我多年。怎么我今日终于答应了,你反倒更是不高兴了?腙”

春嫣然也觉左右为难,叹了口气,“我是高兴你肯答应舞雩;只是,现在莫邪的心思已经不在舞雩那里,他现在喜欢的人,是沫蝉啊。”

夏子孤目光一冷,“就是因为他喜欢的是沫蝉,所以我才要强令禁止!”

“为什么?攥”

夏子孤叹了口气,还是软下来,握住妻子的手,“你忘了,沫蝉是老六的女儿。就算我与老六并非亲生手足,但是总归还是族兄弟。莫邪与沫蝉,是堂姐弟!”

“这也都是莫邪那孩子一意孤行造成的后果:如果他不走入人世,不公开承认他是《红绣》和《探秘》的老板,或许他还能躲开人间媒体的目光。可是现在不行了,如果他将来的结婚对象竟然是他堂姐的话,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

春嫣然也哽住,半晌才说,“沫蝉那孩子只是人类,而我们是狼。他们的血缘绝不会成为阻碍。”

夏子孤寂寞一笑,“嫣然,那你的意思是,为了要成全莫邪和沫蝉,就要公开所有族人的秘密?莫邪是我们的儿子,我们岂能这样自私?”

春嫣然落下泪来,“你说的都在理,可是这不是等于要了莫邪的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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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向外一经公布,整个公司便都炸开了锅。普通同事当然不知道纨素和莫邪的真正身份,在他们眼里这只是一桩老板与下属的爱情故事,是类似于偶像剧一样的灰姑娘情节。

同事们不敢向莫邪公然打探,便都向沫蝉探听消息,想知道老板跟纨素是怎么开始的,怎么会瞒得滴水不漏?

从前同一办公室的褚鸿飞更是看出点门道来,趁着来送文件的机会堵住沫蝉问,“从前你和纨素不是都喜欢琉森么?琉森先是跟你在大楼外拥吻,结果回头又说是跟纨素在正式交往中;结果琉森不知怎么就消失了,然后你跟纨素又同时跟大老板产生了情感纠葛……”

沫蝉尽量藏住心内波动,轻斥,“你别胡说。”

褚鸿飞瞄着沫蝉。相处日久,沫蝉面上轻微的神色变化,也许其他同事看不出来,褚鸿飞却是看出来了,“哎,沫蝉你眼圈红着,该不是哭过吧?难道真的被我不幸言中了,这次又是你跟纨素争一个……然后不幸的是,那个落败的又是你?”

沫蝉小心敛着神色推着他,“哎,你赶紧回去工作吧。八婆,小心老板待会儿回来撞见。”

褚鸿飞叹了口气,“沫蝉,如果我猜的是真的,那让你继续留在老板身边工作,岂不是更让你为难?不如还请调回咱们办公室来吧。好歹,对着多几张脸孔。”

“嘁……”沫蝉被他给说得笑了,“我又不是韩剧女主角,除了哭便不会干别的。我要哭,也得跟森碟似的,边哭边变身坚强女汉子!”

褚鸿飞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森碟?什么边哭边化身女汉子?”

“你没看过《爸爸去哪儿么》?”沫蝉心下倒也释然,褚鸿飞一个孤家寡人,倒是对这档节目也许没那么关注。

褚鸿飞听着名字便一皱眉,“沫蝉你一个未婚的大姑娘,竟然看育儿节目?你这也太超前了吧?”

“唉,那你就别管了。”沫蝉将褚鸿飞推出去,便赶紧关上了门。

她背身回去,揉着面颊,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