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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415)

只是她绝不会让那设局的人如愿。她宁肯自己死,也绝不会让小邪为了她付出一切!

她抓过包包来,打开一向用得不多的化妆盒,用生疏的手法在面颊上拍了腮红。镜子里的模样果然好了许多,面上也仿佛有了血色。待莫邪回来,沫蝉便用这样明丽的笑容迎向莫邪,“我没事了。我们出院吧。娴”

莫邪眯起眼睛来,“真的没事了?”

“当然了!”沫蝉叹了口气,“刚刚输了那么多的血,我还能有什么问题?放心吧,刚开始可能对大量的输血吸收不良,现在已经适应了。”

沫蝉扯住莫邪的手撒起娇来,“小邪我不喜欢躺在医院啦,你带我走吧。”

莫邪并不放心,可是也不想逆着沫蝉,便点头,“好。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沫蝉调皮地眨眼。

“去我那,让我照顾你。”

沫蝉闻言便羞得捂住了脸,趁机偷偷掐了自己面颊一下,让自己看起来是面上涌起了红晕,嘴上逼真地羞喊,“哎你不要太过分吧。我爸妈可不会放我去的。”

“我去请求。”莫邪走过来扯开沫蝉的手,“当然不能让你自己去说,这是我该做的事。”

“哎,不要啦。”沫蝉垂下头去,尽力只让他看见她微红的面颊,“我爸还被羁押中,我妈现在心情一定很不好……小邪,总归不必急于一时。”金牌相公:独宠腹黑妻

她转了转眼睛,使劲将眼中涌起的酸痛转开,“我们总归,是要在一起的。未来的日子还长,小邪,不要现在就住在一起。”

“不行,我等不及了。”

莫邪却没被说服,“六叔绝不会有事,相信我。如果六婶不放心的话,我也会将六婶一并接过去……等六叔回来,让六叔也过去一起。反正房间足够用,我很希望能跟全家人一起住。”

沫蝉也睁大了眼睛,仰头望向他,“……你是来真的?”

“废话。”莫邪无奈地笑,伸手弹了沫蝉一个脑崩,“那房子一直是我一个人住,除了莫愁和春春偶尔去看看我……我早已厌倦了一个人在那里的寂寞,每天跟我说话的只有我自己的回声。我一直梦想着,里面能住满一屋子的家人。”

莫邪望着沫蝉,将后面的半句话硬生生咽回去。

——我还希望,能有一屋子的孩子,满屋子的跑。

沫蝉扶额,“小邪,拜托,还是不要急于一时……”

莫邪伸手截住沫蝉的唇,“这次我不会听你的。这次拿主意的人是我。”

沫蝉急得别过头去,挡住几要落下的泪。越是感动却越是不能答应,越是憧憬却越要截住自己的念头。

如果真的跟他去了,那一旦又渴望他的血该怎么办?如果他要偷偷给她喝他的血,该怎么办?

“小邪,我不想这样做。”她再转身回来,已经冷下一张脸,“我说了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不想去就是不想去。虽然你是狼王,对不起,我却不是你的臣民。”

莫邪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沫蝉仰高下颌,冷冷望着他的眼睛,“当王当惯了,于是做任何事都要发号施令?你以为什么事情都由你来决定?莫邪我非常不喜欢这样。我再说一遍:我想回家,不想去你家。”

“如果你想要家人的陪伴,大伯和大伯母都在本城,你将他们二老接过去就是。我知道我家比不上你的房子,可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养只反派来镇宅

莫邪皱眉,“你无理取闹。你心里明白,我说的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

“无理取闹?”沫蝉终于捉到了莫邪的一个语病,便索性发挥起来,“我就是无理取闹,怎么了?看看你,伟大的狼王,只因为我不肯听从你的安排,你便随便说我无理取闹了,是么?”

“那我要提醒你,狼王陛下,我原本骨子里就是个无理取闹的人,你千万要躲得远一点,省得我闹得你不开心!”

沫蝉说着抓起床头桌上的花瓶,劈头盖脸朝莫邪便砸了过去。花瓶里有水,花瓶自身四棱的形状,也很重。

撒泼耍赖,便要做到这个地步才更像一点吧?

沫蝉以为莫邪会躲开,那么花瓶只要稀里哗啦地跌碎在地上,水溅开一地就够了;孰料,莫邪竟然站在原地一动没动,硬生生地被花瓶砸在面上!

花瓶里的水全都扬在他面上,花瓶四棱的厚底在他颧骨边划了一道血口子,花瓶这才从他面上弹开落到地上,稀里哗啦地碎了。

沫蝉惊住,呆呆望着水珠沿着他俊逸的面颊流淌下去,颧骨边那道口子里则淌下一线血红。

沫蝉惊得大喊,“你傻呀?你怎么不躲开!”

外头的莫愁听见声音也推门冲进来,看见这情形也愣住。

莫邪却反倒笑了,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只柔柔望着沫蝉,“我不是傻,我是太聪明了,所以才不会被你骗了。你是故意撵我走呢,我要是看不出来才真是傻了;我要是不懂你的一片苦心,那我才更该一头撞在花瓶上撞死算了。”

他踏着一地的水渍和玻璃碎片走过来,捏住她的手,“你别白费心了,我不会上当的。不管你怎么骂我,我今天也是铁了心了。我一定要让你在我身边,我必须得睁开眼睛就看见你。”

莫邪闭了闭眼睛,“我什么都不怕,我只怕倘若有一天睁开眼睛,却天大地大地找不见了你……”

莫邪手指用力,紧紧攥住沫蝉的手腕,“我只觉得,我曾经经历过一次这样的痛。我绝不想再经历一次了。虫,你休想再偷偷消失!”沫蝉抽噎得几乎无法呼吸,却还在使劲冷笑,“你说的是谁?你弄错了吧,你说的是当初杀死舞雩之后的疼痛。你怕失去的人是舞雩,根本不是我啊!”风流公务员

“不对。”

她还在故意找茬,他听得出来,“我从前也以为我的疼痛是为了舞雩,可是流星雨的那个晚上,听见你提到‘唐长兴二年’,我便猛地醒悟,也许我一直以来都是错了,我那种说不出、喊不出、哭不出的疼痛,也许是为了你……”

“你别胡说八道了!”沫蝉伸手捂住心口,用力藏住那片弥漫开来的疼痛,“小邪你知道我欣赏你什么吗?我是欣赏你的专情。你对舞雩的专情,千年不散的专情……如果你现在告诉我,你的疼痛是为了另外一个人,那我会看不起你的!”

如果今生还是无缘留在他身边,便不要开启他对曾经的记忆。也许这样,对他才是最好。否则岂不是要将他好不容易结了疤的伤口再度揭开,然后在上面再撒一把盐?

“记住你爱的人是舞雩,别让我看见你变成朝秦暮楚……”她用力维持自己的谎言。

“好了,都是我错了。”他看她哭得死死按住自己的心,他便停下辩解,只在她床边单腿跪下来,伸手将她搂入怀中,掌心摩挲着她的头顶,像是在安慰小小的孩童,“都是我错了,我不该跟你吵,更不该让你哭。虫,你要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