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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355)

“谢医师?”沫蝉也跟着一愣。

“没错。”珍点头,“我们虽然生活在这里,可是华人还是保留华人的传统。但凡生病,还是最信咱们中医师的。”

珍说着瞟了一眼史密斯,“更何况,中风这个病,西医是看不清楚的,总要咱们中医中药来才好用。”

史密斯褐眉一皱,“可是眼前的现实证明,中医也没看清楚,否则威尔应该生龙活虎地去剪羊毛比赛!更何况,谢医师是没有证照的!”

珍却不紧不慢,“可是这是我们华人的民俗,没有证照也延续了这么多年。即便是州议会,也不能强令取缔的。”

史密斯只能没辙一叹,求助地望向沫蝉。沫蝉点头,问珍,“请问威尔是什么时间中风,又卧床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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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和沫蝉离开桉树桩农场,史密斯到汉堡店买了两份午餐,两人坐在警车里吃。都有些食不甘味,不过还是都保持着机械咀嚼的速度。

沫蝉不甘心,藤花之死的线索就这么断了,不甘心就让那个“永远不说疼”的女子这样白白地客死他乡。

史密斯将可乐纸杯拍碎了,远投到车窗外的垃圾箱,叹了口气,“我也同意你之前的推测。威尔既然强bao过藤花,那么藤花的出逃,对他来说既意味着背叛,也是一种危险。一旦藤花将她的遭遇对人讲了,那么威尔难逃罪责,在社区里多年经营的口碑就也完了。所以他极有杀害藤花的动机。”

沫蝉补充一句,“况且藤花死亡的那晚还是特殊的日子:刘易斯当晚准备向她求婚。藤花死在这个晚上,证明嫌犯是嫉妒发作——而那个能嫉妒这个日子的人,只有威尔。”

史密斯摇头,“可惜,现在没有办法让威尔开口;即便证明他有罪,却也没办法再追究他的责任。”

沫蝉扭头回望桉树桩农场,那杯淹没在一片翠色里的小楼,景色美好,却有点那么孤零零。

沫蝉推门下车,“史密斯我先走了。我回去跟谢医师聊聊。稍后给你电.话。”

史密斯眼睛一亮,“你没有放弃?”

“我当然不会放弃。”沫蝉宁静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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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愁在实验室,全神贯注研究基因图谱。

实验室忽然让人心悸地一静,莫愁微微停了下手,却没转过头去。

雎鸠也穿着无尘的白袍、防尘帽、眼镜手套地走进来,立在莫愁身畔,“那个号称人类基因学之父的弗雷德里克桑格刚刚去世,怎么你想继承他的衣钵?只可惜,你不是人类,研究人类基因图谱又有什么用?”

莫愁瞥了他一眼,“我只关心,你把实验室里的同学都给怎么了。”

雎鸠耸肩,“我没把他们怎么。你以为我会杀了他们?”

莫愁摇头,“你想杀的是我。”

“算你明白。”雎鸠冷笑,伸出猫爪。

莫愁依旧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不过先给我理由。死没关系,不过我要死得明白。”

雎鸠露出尖齿,“你也不必装得这样无害。虽然你一直躲在莫邪和莫言的背后,凡事都不用你亲自动手,可是我知道你毕竟是狼,你绝不会乖乖受死。”莫愁瞟了他一眼,“不用替我吹嘘。你只消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杀了我。”

“关关!”雎鸠嘶吼,“她天天念叨你的名字!”

“哦?”莫愁依旧不慌不忙,“那——关心呢?她有没有念叨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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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寂山间,阳光隐遁。

纨素一袭白裙奔行荫翳之间,不时停下吸嗅周边林木之上沾染的气息。

血腥味,越来越重。是那孩子的气息。

一个小时之前,关阙给纨素打来电.话,说碧云山脚下一个山村里,近来频现怪事。有家养猪户圈里的猪每个晚上都会死去一头。

开始养猪户以为是有人来偷猪,回去吃肉或者贩卖。

可是奇怪的是,他家死的猪却都还留在猪圈外的地上,只是血流干了。只在猪的颈子上留下两个又大又深的齿洞。

当地警方联系了林业部门,专家们却都对此现象表示不理解。那牙洞不同于任何已知猛兽的,更不会出现野兽只吸血不吃肉的道理,于是当地警方便将此案上报。

而今天,案情更加升级。这一晚丢掉的不只是一头猪,而是这家刚满周岁的儿子也不见了!

关阙在电.话里紧张地说,“那照片我看后,直觉像是吸血鬼。可是之前的那些欧洲人,不是早已被消灭了吗?纨素,如果你真如你自己所说,能跟沫蝉一样做到人力不可及之事,那请你用这件事来向我证明你的能力。”

纨素得到这个音讯便笑了,她知道这个人一定就是莫言。

那孩子身上一直在流血,山中林密,那血的气息便难以消散。纨素循着血的味道一直追踪到山顶。

山上林木尤其密,遮天蔽日。纨素眯起眼来望向参天巨树。

树冠上,黑衣肃立的男子睁开血红的眼睛,冷冷而笑,“你果然来了。”

幽幽林间,面对那样血红的双瞳,纨素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可是她随即掩住,平静一笑,“果然是你。”

莫言悠闲坐在枝上,“听说你在查我。何必如此费神,如此当着面,你想问什么便问出来就是。”

纨素冷笑,“你决定当吸血鬼了?”

“为什么不?”莫言耸肩长啸,“当狼,我永远是二号的命;可是如果当吸血鬼,那我就是这东方土地上的初代吸血鬼!日后再繁衍而来的吸血鬼,便都是我的仆从。”

“你好大的胆子!”纨素也惊得面色一白,“原来你还有此野心!”

莫言迎风张口,露出吸血鬼尖牙,“我向来很有野心,你才知道么?”

纨素按动腰间长剑,白色长练凛冽在手,“当初你是狼,我已经必定要除了你;你今日同时又是这样有野心的吸血鬼,我便更容不得你了!”

莫言也是傲然一哂,“你暂时不杀狼族,是因为你与莫邪之间的承诺;可是你以为我莫言,会躲在莫邪的背后,只求暂时的苟活么?纨素,我绝不会的——因为我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你,你今日说不诛杀狼族,可是你明天说不定便决定再开杀戒!狼族生死,岂能都在你一念之间?!”

“那又怎么样?”纨素傲然仰头,“狼族还敢不臣服?狼族从幻化为人形之日起,便该被诛杀,我能容你们多活如此千年,已经是莫大的恩典!”

“你错了。”

莫言幽幽扬声,“人类或许可以甘心这样苟活,我们狼却永远不会。仰人鼻息的苟活,对于我们来说是耻辱,是比死还要严重的。莫邪爱你,所以他愿意匍匐在你脚下;可是我们狼族不是每一个人,都是他!”

“那你要怎么样!”

纨素心上微微一疼,想起与莫邪相处之时,莫邪眼底那仿佛永远都抹不掉的疼痛——原来如此。

莫言冷笑,“狼族只出了一个卑躬屈膝的莫邪就够了;我会将其它族人都转化成吸血鬼。到时,狼族便不用继续听命于莫邪。到时,我会率领我的吸血狼族,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