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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353)

刘二星瞪廖可,“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必含沙射影,你这是想要污蔑我师父为了私人关系会照顾这个人吧?”

“难道不是么?”廖可摊手,“他跟那个女孩子,帮你师父许多大忙,给你师父不少立功机会。”“我师父和我,从来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刘二星有些动怒。近来从夏子然被羁押开始,局里上上下下便开始有流言蜚语传出,说的不外是他们师徒会徇私枉法,为了私人关系而替夏子然脱罪。

虽然后来事实上是曾大状找到证据,让警方羁押了朱清航,并且开始倾向相信是朱清航在利用三书来陷害情敌夏子然……可是局里的流言非但没有因此而偃旗息鼓,反倒更加甚嚣尘上,仿佛更因为夏子然的脱罪而坐视了对他们师徒的猜测。

刘二星对此非常愤怒。

“告诉你廖可,你记住了。我跟我师父是讲人情,但是我们从来不会忘记,我们首先是一名警员!警员是为了保护百姓,这是我们永远不改的是非观、职业感!”

刘二星永远都记得刚到师父面前时,师父是这样跟他们介绍他的名字。他说,“你们当我这个阙是‘雀’么?那你们就错了。知道门阙是什么不?那是古来供电、宗庙、陵墓等最重要的建筑的第一道防线。门上设高台而守望——这就是我们老关家长辈给我取这个名字的原因!”

“我从出生就注定是要当警察的,所以我爷爷我爸爸都告诉我,你就是百姓安康的守卫门楼子,你给我一辈子都牢牢地记住!”

“所以你们都给我听着,日后咱们师徒之间怎么都行,但是丑话说到前头,谁都不准做徇私枉法的事儿,否则我关阙第一个不饶你!”

刘二星向廖可扬起灼灼的眼睛,“所以廖可你给我记住了,为了我们头顶这颗警徽,我跟我师父绝对会六亲不认。别说什么朋友,就是我们自己家的娘舅老子犯法,我们也二话不说地大义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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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见室的大门的隔音效果不错,可是刘二星说的这些话还是没能瞒过狼的耳朵。

莫邪坐在朱清航对面,一边清清淡淡地笑,一边则始终在关注着外面的动静。听完刘二星的话,他淡淡地落了落眉,将注意力转回来。

朱清航看着便笑了,“很不好受吧?”

莫邪耸肩,“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朱清航也不避讳,“我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可是我知道你一定能听见;我纵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我也能猜到他们在说什么——从前的盟友,却可能转头拔刀相向,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吧?”

莫邪轻轻挑了挑眉,“是不好受,可是我却已不是第一次承受。这世上的万事,再难承担的,其实多承担几次就也习惯了。”

朱清航一笑,“只是,你的承当未必每个人都理解,未必每个人都知道。”

“我也不需要。”莫邪耸肩一笑,“不是每件事都有必要让人理解。我只做我应当做的,照着我心里的方式。”

“天下那么多人,我一个一个去解说的话,待得解说明白了,也许这辈子都已经过完了。太浪费时间。”

莫邪抬眼,平静望朱清航,“该懂的人,早晚都会懂;不懂的人,解说了也是无用。”

朱清航笑起来,“我欣赏你的态度,这才是男人,才是王者。”

莫邪颇觉有趣地勾起唇角,“你早知道我是谁了,对不对?”

朱清航也平静回望莫邪,“你也早知道我知道了,对不对?否则你今天便不会以莫邪的身份来,而该装扮成那个那个琉森,哦,花衬衫吊腿裤。”

“噗嗤。”莫邪挑眉笑开,“那不过是粉墨登场的道具,演戏给人看的。主任一向不是看戏的人,所以我也没想瞒着主任。”

朱清航点头,“所以你才故意当着我的面,说那番让沫蝉伤心的话。你成功地让沫蝉开始怀疑我,否则我今天又怎么会被羁押在警局里?”

莫邪笑开,“主任既然早就知道了,怎么不想法子自保?”

朱清航目光沉了沉,“一个人,唯一无法抹掉的是属于自己的历史。我爱过秦雅,恨过夏子然,这是怎么都掩藏不住的。就算我有办法逃,警方一样能查到证据,最后依旧是缉捕我归案。”

“只是莫邪,我真的想不到,你会为了扳倒我,这样地大费周章。我朱清航何德何能,能得狼族之王如此布下罗网。”

“主任,你错了。”

莫邪向前来,手肘撑在桌面上,“我不是要陷害你。相反,我甚至是想要保护你。”

莫邪说罢指指周遭,“偌大人间,防卫力度最高的,恐怕就是这里了。”

“你要做什么?”朱清航目光一寒。

莫邪轻轻微笑,“告诉我,你在欧洲留学期间,一直资助你的人,是不是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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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巴克。

关阙眯着眼睛望着对坐的纨素。

他们坐在店外露天的天台上,头顶一把墨绿色太阳伞。这时候阳光很好,可是这时毕竟还是冬日,所以天台上的风吹来还是剔骨地寒。所幸手中还有一杯27块、号称世界最贵的星巴克咖啡。

总之,此时的感受是冷热掺半,说不定快乐还是不快。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关阙缓缓说。

纨素嫣然一笑,指了指头顶的墨绿色太阳伞,“其实我也很讨厌这颜色。按照中国人的说法,这片太阳伞在头顶,特像‘绿云罩顶’。”说着回手指着店内的服务员,“他们还戴绿色头巾,若是中国自己的企业,定然被骂戴绿帽。”

“可是谁让人家是国际大品牌,于是便没人去骂,反倒还都到这里来当小资……关警官,你说人本来就是这样矛盾的,是吧?”

“不过矛盾归矛盾,其实人心倒是一点都不糊涂。只不过能分得清,什么时候该在乎什么。比如在星巴克,想要的是摆小资情调,于是便会自动忽略掉头顶的这片绿云。”

纨素含笑望关阙,“关警官现在虽然心里还在为难,可是其实你心里早已有了明确的答案,已经知道自己想要做的是什么了。”

关阙冷眼望着纨素,心头一震。可是多年的刑警素质让他依旧冷静,清清淡淡地笑,“谢小姐说的是什么?谢小姐知道我想做什么,可是怎么倒是我自己都不知道?”

纨素叹息了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关警官,想要查莫言,对吧?可是你不放心让自己手下的警员去查,你还想保留一点点的控制的余地——所以我能帮你。”

“谢小姐你?”关阙眯起眼睛。

“没错,我。”纨素掠了掠鬓边长发,“每个记者其实都是天生的侦查员。甚至,有些东西是你们警员查不到的,可是我们当记者的却能查到。”

“更妙的是,我查到的东西只给关警官你自己一个人知道,而不必被官方知晓。”

“关警官,比如上次虐猫组织的线索,如果不是我给你们的,你们自己从何知晓?”纨素自负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