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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339)

他这才缓缓收回目光,微微垂眸,望着她,“那就好。沫蝉,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地方:你不像其他的人类女孩儿,你不会那么无知痴缠。”

“这也就是我从前,为什么从来没对她的化身动情过,而这一世却对你动心了的原因——那些人类的女孩儿,凭舞雩那么一缕魂力,便妄想永远独占我,甚至希望我忘了舞雩……那么贪婪而又狂妄,我怎么会动情?”

沫蝉笑了,不顾自己的视野已经被水色模糊,她轻轻抽了抽鼻子,“我也喜欢这样。莫邪,我们好聚好散。”

“好极了。”琉森如释重负般长出了口气,含笑再凝望她的眼睛,“那么,保重。”

“Take-care。”

他迈步便走,走了两步忽地转回身来,“你近来,英语很有长进。”

没头没脑地说完这一句,他便真的走了。颀长的背影融入走廊尽头的光晕里,渐渐看不清。

沫蝉靠在墙上,闭上了眼。

他在奚落她吧?她自己也只觉苦涩,竟然在最难过的时候,张口就说出句英语来。就算她大学时候各科成绩都不错,可是也还没到口语张口就来的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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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在办公室里听见了外头的动静,走过来亲自打开门,“沫蝉,请进。”

主任平素是个挺雅痞的人,对手下职员也随和,没有中国传统领导那种不摆架子就找不见当领导的感觉的死样儿,反倒经常跟员工们打成一片,平等地开玩笑。

可是此时,主任仿佛都有点不知该说什么好。

只能凝着沫蝉,叹了口气说,“I’m-so-sorry。”

沫蝉一听便乐了,用力地乐,“主任,看来咱们最近都是英语水平大涨。”

“是啊。”主任也用力制造轻松氛围,耸了耸肩,“都是顺应公司的大形势:咱们要做海外版了嘛,日后难免用到英语的机会就更多。你们还好,我好歹也是你们的头儿,如果要是连英文的资料也看不懂,海外的同事来了却张不开嘴,那就丢人了。”

沫蝉便也顺口说,“我也是。要到澳大利亚去采访,我总不好意思跟公司申请款项再聘请个翻译什么的,所以这两天只能死啃英语。只求到时候别去当聋子、哑巴就好。”

主任呵呵地笑,“沫蝉,其实你不必多虑。这个情况,公司自然会帮你考虑到。”

沫蝉用力将注意力都转回公事这里来,便做惊喜状,“主任,您的意思该不会是——公司真的肯花钱给我聘请一个翻译吧?”

拜托,这样的翻译聘请起来也是要按照工时计费的,跟请律师差不多了!

主任耸了耸肩,“公司当然暂时还没发展到能轻易拿出这样一笔费用——”

沫蝉吐了吐舌,“哦,我白高兴了。”

“不过,实质上其实跟你希望的差不多。”主任大喘气了一下,继续说,“况且,我们杂志具有相当高的专业性,普通的翻译并不能达到这个水准。所以公司的意见是,不如从公司内部抽调英语好、懂行的同事与你同行。”

“哦?”沫蝉不知怎地,心猛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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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对不起,我看不必了!”沫蝉冲口而出。

主任一挑眉,“你都还没听我说出决定——”

“不必了。”沫蝉小心藏起来的疼痛又涌上心头,“无论是公司的好意,还是您的宣告——主任,都不必了。请相信我,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主任也有些惊讶,抬眼望了沫蝉一分钟,便也叹了口气,“沫蝉,你这样反应,我倒也不意外了。”

沫蝉便知道,她猜对了;而聪明的主任,也明白她这是为何要反对了。

沫蝉微微躬身,“谢谢主任。我英语虽然不是太棒,可是相信我,我肯学;这次采访,一定完成任务。”

“好吧。”主任同情地伸手拍了拍沫蝉的肩膀,“沫蝉,这世上没有谁有机会一帆风顺,尤其在爱情上。”

他说着自嘲耸了耸肩,“比如我这样学识渊博、玉树临风的,也曾经……”

沫蝉便顺着他的话题来,“主任,我听说你身边女伴不断。”

“女伴……”主任耸肩,“沫蝉你这个字眼用的不错——就是女伴。不是女朋友,更不是妻子,只是女伴。你懂了吧?”

沫蝉心里也随之一酸,“主任,对不起……”

主任含笑摇了摇头,“这世上当然有天生的PLAY-BOY,但是不是每一个都是真正地贪玩。只不过,He-had-a-bad-time。”

“不是没遇见过心爱的女生,而是跟她——阴差阳错?”沫蝉心也是一晃。

“Yep。”主任耸肩一笑,“我喜欢你这个译法:阴差阳错。就是阴差阳错。”

沫蝉心底对这个雅痞爱玩的主任有了全新的认识。

沫蝉深深点头,“主任的故事,如果未来某天想要讲给人听了,我希望做静静的听众。”

“好。”主任耸肩,伸手与沫蝉握手,“沫蝉,加油。Tomorrow-is-another-day.”

“3ks.”沫蝉躬身出门。

心,真的轻松了些许。

幸好在这样的时候,还有工作;人可以悲伤,但是绝不可以闲下来,否则便会被悲伤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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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关家。

就听见关关一声绝望的哀叫:“雎鸠,你找死啊!”

“又怎么了?”关母和关阙都奔进关关的房间问。

就见关关捧着一件纯白的纱裙立在房间中央哭成了泪人,“我的新裙子,就被雎鸠给挠坏了!”

那裙子是欧根纱的,纯白,小花刺绣,高雅唯美,是关关准备周末穿着去参加同学聚会的。她知道雎鸠有挠坏她新衣服的坏习惯,于是这件裙子压根就没敢放在表面,而是封在盒子里,又藏在柜子里,回家都没舍得再打开试穿过。

本以为这次一定没事了,结果今天想打开拍张照给沫蝉发过去,结果发现全身的欧根纱都被挠成了毛球!

关关跺脚大哭,“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什么,这辈子要让你来找我这么报仇?雎鸠你说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对我?”

关母心疼女儿,便上来哄,“关关别哭了,跟猫置气有什么用?同学聚会是明天吧?这不还有一天时间嘛!来,妈赞助你一千块,你明天跟局里请个假,上街去再买一件去。保证能有比这件还美的,啊!”

关母说着还跟关阙递眼神儿。关阙认命地拉开钱夹,也掏出一千块给关关,“这个是哥赞助的。如果妈的一千块不够的话,就把这个也加上。”

关关这才破涕为笑,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伸手一边一个抱住母亲和哥哥,“谢谢妈!谢谢哥!”

一家人相拥的其乐融融,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独自缩在门边孤零零、满眼绝望的公猫。

关关收了难过,忍不住拿毛线球砸了雎鸠一下,“不理你。今晚罚你不许吃饭,哼!”

关母只笑,便回厨房去忙活,反倒是关阙没急着走,而是认真盯了雎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