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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32)

沫蝉找得满头是汗,结果关关那边竟然还溜号儿了,她给沫蝉打电话来,“哎沫蝉,墙上竟然趴着只白毛红嘴的八哥,冲我打口哨喊‘美女’~~”

沫蝉原地翻了个白眼,“小动物协会的志愿者童鞋,你对动物再博爱,拜托也别滥情吧,你现在是在找雎鸠啊啊啊!”

关关委屈嘀咕了声,“你都不知道,白毛的八哥有多罕见;更何况还是红嘴的,还会对美女打口哨的……”

“关关,找雎鸠!”

“呃,嗻……”

电话挂断,沫蝉却冷不丁一凛。慢着,关关说什么白毛红嘴的八哥?

不会的。

就算如关关所说,这世上白毛红嘴的八哥罕见,却也并非只有青岩那一只。

可是如果不是青岩那一只,她昨晚烧又是怎么退的?

沫蝉立在原地,乱思纷纷。

前方忽然传来奇怪的声音。是猫叫,却不正常。沫蝉听出那是猫在喷——猫只有在遇见强敌、极端恐惧的时候,才会发出这样短促而激烈的喷气声!

沫蝉冲过去,是一条小巷,两侧高墙,前后无人。雎鸠就立在小巷中央,尾巴直立、四肢悚跳,猫毛扎撒得像个大鸡毛掸子,狠叨叨瞪着暗影里的某个方向。

“小鸟,小鸟?”沫蝉心也跟着揪起来,小心地唤着雎鸠,“小鸟你别怕,我来了。乖,到姐姐这儿来。”

雎鸠脊骨耸得跟赵州桥似的,听见沫蝉的嗓音,防备地快速扭头瞄了沫蝉一眼。待确定真的是沫蝉了,便换成嚎叫立在原地冲着沫蝉叫。沫蝉明白,它是叫她过去跟它一伙。沫蝉叹了口气,边走边数落它,“干嘛呀,是不是碰见别的公猫了?想决斗争夺女朋友啊?”

阴影里有什么隐约一动,那边就又是一声长嚎!

沫蝉叹了口气,“看你,好好当猫不好么,干嘛还学狼嚎?”

随着沫蝉走近,那暗影中仿佛又是什么一动!

这回沫蝉看见了,墨色暗影里,有纯白的身影一闪!

沫蝉惊得愣在原地,盯着暗影里的白影无法呼吸。那是条死胡同,白影想要转身回来夺路而逃,它猛地窜出来,开始还雄赳赳的雎鸠忽然被吓得一下子跳到沫蝉身上,伸出猫爪子死死勾住沫蝉的长发。

沫蝉低骂,“发/情的小子,你安分点儿!”

白影如电,从她眼前倏然而去,一双冰蓝眼瞳倏忽滑过她面庞。沫蝉定定怔住,猛地大喊,“你给我站住。别跑!”

【是谁?到底是谁来了啊啊啊?明天见。】

67、它受伤了

是白狼。沫蝉知道自己不会认错!

小巷细长,阳光都被削细了洒进来,白狼奔入光束里去,纯白的身子与强光融在一处,仿佛消失不见。可是沫蝉却知道,那不过是障眼法——因为沿着石路一直向前去,竟然淋淋地洒了一路的血滴!

就在强光尽头,那血还在滴落!

“你受伤了么?”沫蝉大喊,“那你就更不应该跑了。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让我带你去治伤,好不好?”

雎鸠被沫蝉抱着,一步一步走近白狼去,雎鸠就不干了,撕心裂肺地嚎,猫爪子快把沫蝉的头发都给薅光了。沫蝉拍它脑袋,“再捣乱,信不信我徒手阉了你啊?”

雎鸠狠狠地吸气,像是要背过气去一样。

强光尽头,仿佛轻轻一声冷哼。沫蝉抬眸望去,只见光束中缓缓析出纯白身影。此时看上去,它通身白毛仿佛白金织就,轻轻一动便是万千光华。

别说沫蝉,就连一直折腾的雎鸠也安静下来,转着一双猫眼盯着白狼,屏息凝神。

一刻目眩神迷之后,她连忙扔掉雎鸠,奔过去查看白狼的伤势——真的好奇怪,她就不怕它有可能会伤害她。

它的后腿、两肋都有伤口,血水淋淋。沫蝉忍着难过,拨开它的长毛,看见那些伤口都是不规则的,所以极难自行愈合止血。

沫蝉一时惊痛,忍不住拍了雎鸠一记,“坏鸟,是不是你干的?”

雎鸠盯着沫蝉,悲愤地上蹿下跳。倒是白狼轻蔑地哼了一声,冰蓝双眸不屑地滑过雎鸠,然后便高高抬起。那意思仿佛说:就凭那猫,它可能么?

“走,我带你去治伤。”

那毕竟是头受了伤的公狼啊,一旦见了人便狂性大发可不得了……手边又没有适合的工具,沫蝉无奈,只好解下自己的腰带,给白狼拴上。白狼很不乐意,转着脖子抗拒,被沫蝉揪着脖子后头的皮毛;它有些急了,张嘴作势要咬她手,沫蝉劈手给了它脑门一记,“不想活了!”

沫蝉用自己的裤腰带拴着白狼,左手抱着不愿净身的雎鸠,一起回了宠物医院。关关也先回来了,一声尖叫奔过来,抱过雎鸠又亲又搂;待得再腾出眼神儿来望一眼白狼,关关竟然吓得直直向后蹦出好几尺去!

“狼狼,狼啊!”

沫蝉一拨浪脑袋,“你错了,是狗。哈士奇。”

“不可能!”关关花容失色,“狼跟狗的区别,我还是分得出来的!它们的前吻长度、耳朵、眼睛、牙齿、尾巴都是不同的!”

沫蝉心也咚咚地跳。她要过的关不止是关关这一个,待会儿还要面对兽医。如果过不了关关的话,待会儿还怎么骗过更为专业的兽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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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粽子的百朵花。下午见。】

68、你就是条狗,听见没!

沫蝉努力放松一笑,“傻妞,难道你真的认为我有能力用自己的裤腰带拴着匹狼,满大街地走么?你当我是马戏团的小伙子啊?”

这么一说,关关也乐了,“也是啊。”

两人一起进医院去,关关却又狐疑地盯着沫蝉,“可是你不是从小最怕狗的么?”

沫蝉心里又咯噔一声,便笑着掩饰,“练胆儿呗。越是怕什么越做什么。再说哈士奇是最温和的狗之一,是工作犬,它们几乎没有主动攻击人类的记录,用它来练胆儿没事。”

兽医见着白狼,反应比关关还严重,凌空一个滚翻就躲到病床后头去了,“不好意思夏小姐,这个我不敢治。除非多几个人按着,先打了麻药再说。”

沫蝉继续瞪眼说瞎话,“大夫你好Q呀,一个哈士奇都把你吓成这样……我拍下来发网上去好不好?你一定被称为‘中国萌兽医’。”

医生悲愤了,“那是狼!是受伤的公狼!而且还是一头我见都没见过的蓝眼睛的公狼!”

沫蝉就笑了,转头说,“吠!”

狗跟狼的区别,叫声也是一大特征。狼是嚎,狗才是吠。

白狼听见了,仿佛有点没回过神来,愣愣盯着沫蝉。

沫蝉劈手又给它脑门一下,“就是汪汪叫,没听懂?”

从关关的视角看过去,白狼绝对是悲愤了。沫蝉看它不从,下头又踹了它一脚,“还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