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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236)

“你拆了房子?”沫蝉大惊。

莫邪笑,狡黠耸肩。

“不是拆了房子?”沫蝉使劲想,“那,难道说你将房子藏到水下去了?喂,你是狼王,你不是龙王吧!”

他却还是耸肩摇头。

他又给她摆下了擂台——她不愿输。

沫蝉索性丢下购物袋,原地坐下来,苦苦在自己脑海里搜索。她想到了爸,想到爸每次回家来给她讲起的那些看似有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和传说。如果说她骨子里也多少有一点古灵精怪的话,那一定也是来自于老爸的那些讲述。老爸的讲述让她知道,原来身边这个看似平淡的世界,不是平面的,更不是苍白的,在她眼睛看不见的那些地方,有那么多色彩绚丽的图景,而她要放弃肉眼去观察,而是要开动大脑的想象力去“瞭望”。

爸讲过的一个真实的历史故事涌入她脑海。

那时学历史,学到纳粹德国进攻苏联。对军事历史不感冒的她,总是不愿意背这一章的大题。老爸就给她看红场和克里姆林宫的图片,问她:“你说这样宏伟的广场和宫殿,为什么竟然在二战中没有被德国空军炸毁?”

那样耀眼的金顶、炫丽的外墙、宏大的广场……德国空军绝不可能放过啊!

老爸便笑了,说俄罗斯国家档案馆新解密了一份绝密的材料,揭示出当年的真相:原来当时的苏.联找到多位顶尖的魔术师,运用魔术的手法,将红场和克里姆林宫的颜色与外形转换,模拟成普通市容的模样……德军飞行员从空中便找不见了这个轰炸目标。

沫蝉想到这里便笑了,“我都差点忘了,你不光是莫邪,你还是琉森。CG制图高手的琉森先生,最善于三维及色彩的变换——我猜答案是:你给房子上了保护色!”

“比如眼前这片潋滟的水光月色,应该就是你在房子外墙上安装了类似玻璃的反光板,在这样的月光下看起来就全被月光遮盖;我想你给它准备的伪装也许还不止这一套,你可能会让它如同变色龙一样,能根据外界不同的条件而改变颜色。如你所说,即便那司机到了这里,却也什么都看不见。”

“哈哈!”莫邪仰天朗笑,一把抱起沫蝉,原地转了三圈,“这么聪明的你,嗯?”

沫蝉也笑,却只是浅浅微笑。她在他怀中俯看他眼睛,“不是我聪明,真正聪明的是我爸。这个答案是我爸在许多年前就告诉过我的了。”

听见沫蝉提到夏子然,莫邪微微皱眉。

以为藏得很好,却原来她还是觉察到了么?

沫蝉滑下来,捉着他手臂,“我爸是一个非常棒的人,小邪你说是不是?”

莫邪挑眉,面对沫蝉清亮的双眸,只能点头。

沫蝉便笑了,“在认识你之前,我爸在我心中才是完美男性的代名词。我从没见过比他更加知识渊博的人,我对这个世界所有的憧憬与梦想,都来自于他。”

莫邪垂下头去,“我明白。”

如何能不知道,父亲对于沫蝉来说,会有多么重要。否则他也不会这样为难。

沫蝉看着莫邪,疑问已到舌尖:爸这样好的人,怎么会有人忍心买通江院长,当年制造了医疗事故,毁掉了他的生殖系统?

沫蝉却终究没问出来,只希冀地凝望莫邪,“天冷了,野外不再适合地质队作业,我爸就快回来了。到时候我带你见我爸,好不好?我相信,你们两个一定会相谈甚欢。”

“好啊。”莫邪轻轻叹息,“我自然是一定要见六叔的。距离当年婚礼一见,到现在已经20多年了,该再见见了。”

“哦。”沫蝉吐了吐舌,“倒忘了你们早就见过的。”

想用一般带男朋友回家见父母的节奏来处理她跟莫邪之间的事儿,的确还真不合适。

“我也很尊敬六叔,我也会将他当做自己的父亲,你放心。”他捉起她冰凉的小手凑在唇边轻吻,“一切都交给我,别担心。”

“我,我担什么心?”沫蝉被他说得一凛。难道她没说出来的话,他也都知道了?

他挑眉望她,“我要从六叔身边抢走他最宝贝的女儿了,说不定我跟他之间还会爆发一场争夺战的……难道你不担心么?”

“嗄?”沫蝉脸大红,“什、什么争夺战?”

他幽幽叹息了声,“就算你忍着不问,可是你心里岂能不明白,我既然从青岩回来,便是已经解除了与绿蚁的婚约,是要来夺走你的了?!”

.

“哎你说什么,我真的没听懂哎!”

沫蝉说完了就跑,也顾不得山坡上植物尖刺刮着衣裳,一口气跑上别墅的台阶去,被大门将军给挡住。

沫蝉回头,天上明月将圆,在那明月的映衬之下,莫邪悠闲自在地跟在她背后。根本就没放开脚步追,否则也不可能追不上她,反倒是他这么慢悠悠地更让她心里没底——

手指头一哆嗦,敲击安全系统键盘就按错了两个数字。

他都没用看,只听着嘀嘀的声音便笑了,立在阶下好整以暇地看她,“偷着记我大门的密码,我就不怪你了;不过记错了,我可会罚你。”

沫蝉闭了闭眼睛,忍不住回嘴,“既然这房子造得那么隐秘,外面人根本看不见,那你何必多此一举,还要弄什么大门的安保系统啊?”

他笑起来,抱住手臂,“这东西用来帮你练听力,不是很好么?”

沫蝉咬牙,不再理他。聚精会神去想那两个按错的数字——终于“嘀”地一声长音,安全系统解锁,房门自动弹开。

沫蝉跑进去,便想将房门给推严了,将他给挡在外头。

呼——冷不丁听他提起未来,说起婚约的事,她真是好紧张。紧张到,有一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芝麻,开门啊。”他在外头忍着笑,伸手敲门。

她不理。

他便又唱,“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

沫蝉在里头已经乐得忍不住坐在地上了。嗯,这首儿歌挑得好,他可不就是一头不安好心的大灰狼么!骗着小兔子开门,好做坏事呢!

“不开不开,就不开!”沫蝉也唱着回他。

“哦,”他在外头笑意浓浓,嗓音低哑而曼妙,“我们两个这也算是隔着门板对情歌吧?”

“去你的,谁跟你对歌了!”沫蝉不好意思,还是拉开了门。

月色如银,门廊下灯火浅金,一袭白衣的少年立在这金银交织的光芒里,风华无双。

沫蝉只觉心头梗了一下,原本还想逃的,可是下一秒钟还是主动跨出门去,伸出双臂,抱住了他的腰……

将面颊贴在他心口,听着他汩汩的心跳,“小邪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啊;你怎么,才回来啊。”

“我不想让你知道我担心,因为我相信你一定能处理好;我也不想让你知道我想你,否则会觉得自己好没面子……可是就算我没说,难道你就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有多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