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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202)

“难道你没有么?”他长眉轻扬,“是谁听说我跟主编和纨素一起吃了顿饭,我只是跟她说了两句话,便生气地整夜睡不着,早晨在大巴车上见了我也横眉立目的?”

沫蝉结舌,“我,我哪有!”

“嗯哼。”他揪她鼻尖,“还敢说没有?什么都写在脸上,你当我真的近视眼了么?”

沫蝉这才笑开,将头都贴住他心口,“我承认,我是小小吃醋了那么一下下。可是纨素迷恋的是琉森啊,是那个作图鬼才的琉森;这不是琉森的错,反倒是琉森的荣光。”

“再说,我喜欢的人,又不是琉森;我喜欢的,是我们家小邪……喜欢着小邪的我,又何必要吃琉森的醋呢?我想明白了,所以我们家小邪,就也不必担心我吃醋了,好不好?”

“不好!”他唇角微扬。

“怎么了!”沫蝉仰头看他。

他这才缓缓笑开,“我喜欢看你为我吃醋。你说不吃醋了,我当然说不好!”

“喂!”沫蝉佯怒,伸手打他,“你这个家伙!”

他笑出声来,落下唇去轻吻沫蝉气鼓鼓的苹果面颊,“……谁让你说,你不喜欢琉森来的!琉森的鬼才,难道不是我的么?你再说你不喜欢,再说!”

他放肆地缠着她的舌,逗引她主动伸出舌尖儿来之后,他便咬住。真的用了点力气,让她微微地疼。

沫蝉被他缠磨得气喘吁吁,伸手掐他耳朵,“别闹了。一想到我们这么开心的时候,纨素却可能在受苦,我就笑不出来了。”

他这才喘着粗气放开她,却再去咬她耳垂,“小东西,找到纨素后,我会向你来要答谢。”

沫蝉脸腾地红了,“要,要什么?”

他坏笑,“不告诉你,到时候不许拒绝就是。”

沫蝉浑身燥热起来。

他看着她的模样,满意地笑,“小家伙,你这样,迷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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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连哄带逗,将沫蝉送回去,他自己却转身回了海滩。

狼的追踪主要靠嗅觉,可是在纨素失踪后,他也尝试着用嗅觉去寻找过,却并无答案。这片海滩上的咸腥味儿忽地给了他提示:这个城市里,如果有什么地方能逃得过狼族的鼻子的,那么这片海滩将是首选。

这片海滩有千年万载的海腥味儿,岸边的礁石上也留存着这样的气息;每天晨昏这里还有捕鱼船靠岸,船上的油味儿、船员与海鲜商人、甚至来赶海的普通市民身上的千万种味道更充斥这里……他的嗅觉在这里处于被屏蔽的状态。

当正向的推理无法进行的时候,索性停下来,回相反的方向来推理——那么他便有理由猜测,纨素极有可能就被藏在这片海滩的某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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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双狼斗

42、

莫邪以狼的敏锐和坚韧,在这片海滩逡巡,忍耐着嗅觉受限的焦虑。走过一片片山壁,掠过一块块礁石,仔细搜寻纨素可能留下的气息。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天地之间呈现出一片淡青蓝色。抬眼只见黑的礁石、白的浪。仿佛现代都市都已远去,眼前只剩下天地初开时的简单。

莫邪阖上眼睛,侧耳倾听。海天之间除了风声与潮涌,除了沙粒被小螃蟹推动的飒飒细响之外,他努力辨识着人的呼吸声。

人在危险的情境下,呼吸会变短、加粗,只需循着这改变了频率的呼吸去寻找,便有可能找到纨素的下落轺。

莫邪驱除杂念,仿佛老僧入定,用所有的感官只去搜寻纨素,暂时忘了天地之间的其它所有存在。

心,莫名地跳了起来。

超乎他自己的控制,让他也觉意外哀。

寂静而空白的感官世界里,纨素的气息渐渐涌起,纨素的呼吸声微弱敲入耳鼓……莫邪无法自制地感觉心随之悸动起来,周身的血液全都随之奔腾!

他睁开眼睛,重新回到现实置身的世界,继而猛然转身,朝向右后方一片礁石奔去!

礁石滩上停泊着一些半废弃的小渔船,有的木头已经凋落,就那么残破地停在水边,有的已经被海浪潮涌翻扣过去。莫邪径直冲向其中一艘翻扣过来的船,伸手便将那沉重的船身猛地掀开!

黑色的礁石狭缝里,白裙黑发的纨素被绑着手臂瑟瑟发抖,黑白分明的眼中满是绝望,一张清丽的脸全都苍白……她腰身以下全都浸泡在秋日已凉的海水里,一把长发尽数湿透。

倒扣的渔船被掀开的刹那,纨素投向莫邪的目光不是欣喜,而是极度的恐惧!

莫邪皱眉,轻声呼唤,“纨素,是我。我们来救你了,别怕。”

幸好莫邪在返回海滩时,及时更换了衣装,此时出现在纨素眼前的,又是花衬衫吊脚裤的琉森。

纨素被堵着嘴不能说话,眼泪却跟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滚落面颊。那目光,仿佛孩子重新见到了最亲的亲人。

莫邪急忙帮纨素扯掉嘴里的布团,解开她受伤的绳子。纨素周身无力地倒向莫邪,用尽最后力气一把抱住莫邪的颈子,便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琉森,琉森真的是你吗?你来救我了,你们终于来救我了……”

莫邪没能推开她,只能感受她瑟瑟发抖的身子在他怀中,而她的气息贴着他的脖颈,全都冲入他的鼻息。

整个世界都已远去,潮声澎湃成了天地之间唯一的背景。莫邪心跳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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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回到家中,一直焦急等待莫邪的电.话。可是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就在沫蝉再也坐不住的时候,电.话终于响了起来,沫蝉想都没想便直接接起来,却是莫言打过来的。

“你找到纨素了?”沫蝉惊呼,“莫言她在哪里?实在太惊喜了!”

沫蝉打车冲到海滩的时候,天色更加阴暗。人间灯火都被远远地隔在还那边,遥遥望去仿佛另外一个世界。天地潮声之中,黑衣的莫言倨傲立在黑色的礁石之上,发丝和衣裳都被海风吹动,遥遥看去仿佛翩翩震颤的黑色羽翼。

沫蝉被震慑了一下,这才摇手,“纨素在哪里?莫言你快带我去!”

那么高的礁石,仿佛一座小山似的,可是莫言却径直从上头一跃而下!沫蝉惊呼,“干嘛?跳崖自尽啊!”

莫言一副想掐死她的模样,可是纵然呲牙咧嘴,嗓音却是温柔,“嘘……想找纨素的话,就别说话,悄悄儿地跟我来。”

“哦!”沫蝉点头。从前看过的警匪剧都是这样的,为了去解救人质,肯定都要蹑手蹑脚,以免打草惊蛇,再让绑匪伤害到人质的安全。

沫蝉听话地蹑手蹑脚跟着莫言一直向前去,直走到破旧渔船纵横的礁石滩。莫言立在一块黑黢黢的礁石上停了脚,一指前方,“再往前,就靠你自己了。”

黑黢黢的礁石上,海蛎子的白壳子与紫菜的黑叶子一同摇曳,沫蝉看着这样立在礁石上小脸儿绷得严肃的莫言就乐,“怎么了,前方有什么危险,连你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