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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193)

江远枫皱眉,转望袁盈,“你怎么来了?”

袁盈举起手中的保温饭盒,“当然是来扮演完美的女朋友。男朋友熬夜在医院工作,女朋友怎么能不亲手做好爱心便当,早早给男朋友送来呢?”

江远枫闻言冷冷一笑,“这又何必?”

袁盈娇嗔一声,走过来挽住江远枫手臂,凑近他耳畔,“我当然不会告诉别人,我今早来,是来——看戏的。”

“只不过呢,原本打算看的那场戏没看见;不过我命好,又看见另一场好戏。”

“你说什么?”江远枫终有所悟,“你的意思莫非是——白雁的家属过来闹,根本是被你煽动来的?”

袁盈耸了耸肩,“当然不是我,是我二叔。这样的小事,哪里用得到我亲自动手?我二叔做这些事最擅长。”

“袁盈,你太过分了!”

“过分?”袁盈继续娇媚地笑,“便是这样,就算过分了?远枫你未免也太低估我袁盈的手段。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只是开始。”

“如果你现在向我求饶,我就会停止;如果你还不知深浅,那日后的玩儿法还多着。”

江远枫望住袁盈那张妆容精致的脸,“袁盈,你是个魔鬼!”

“咯咯……”袁盈笑得弯腰,“疯子哥哥你才知道么?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从前的袁盈已经被你亲手掐死了。死了的人还能出现在你面前,你说那不是鬼魂,又该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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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的全副心神都盯在洗手间,并不知三楼的情形。莫言倒是微微倾了倾耳朵,略微回眸瞟了一眼楼上,不过却没告诉沫蝉,只是散淡地耸了耸肩。

他的这缕神色却被沫蝉发觉,她微微侧眸望过来,“怎么了?”

莫言耸肩,“没事。只是在想,你从当初言之凿凿确定我就是医院里的凶手,怎么会突然就都改了?”

“莫言对不起。”沫蝉想及自己当时的态度,也觉抱歉,“你当时不肯接我电话,甚至不屑为自己辩解,就是已经恨透我了吧?”

“嗯。”他冷哼,“辩解与否,对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只是既然你打电话过来想问我,这本身就证明你在心里已经怀疑我、定了我的罪。我只在乎你心里的想法,所以我心灰意懒,何必还要解释?”

沫蝉讶了讶,垂下头去,“我真该死。”

他挑眉望来,“嗯哼,知道就好。我不会让你死,而要你活着欠我一条命。夏沫蝉你给我好好记着这笔债,将来要讨回来的。”

“嘁。”沫蝉展颜而笑,“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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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疙瘩解开了,莫言松松筋骨,觉着自己又活过来了。长眉悠然轻挑,“哎,你到底想怎么捉那个凶手?你心里到底有什么眉目了?那么自信满满跟人家说,会在24小时内给出答案、交出凶手,这要是做不到可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到黄泉之下去,陪那个死孩子?啧,我都替你捏一把汗。”

沫蝉扭头瞪他,“怕我欠了你的这条命,这么快就嗝儿屁了?”

他微挑唇角,“说对了。你这条命可是我的,我可不准你轻易就给丢掉了。”

“放心,我会好好活着的。”沫蝉双眸闪亮,“我会,长命百岁!”

陆续有人从洗手间门内进进出出,沫蝉集中精神,小心盯着每个人。

沫蝉边观察边问,“从小兔到白雁,那几个孩子都是在这洗手间出的事。莫言你说,有什么人能自由且频繁地出入洗手间,而不引起任何的怀疑呢?”

两人说着话,一个穿灰色工作服的大婶,一手提着水桶,一手拎着拖布,正从走廊的那一头朝这边走过来。

沫蝉和莫言的目光几乎同时落到那保洁员的身上去。沫蝉扭头朝莫言眨眼一笑,“狼哥哥,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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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是公共场所,按说一般进出洗手间的人都不会太惹人注目。但是毕竟每个人正常如厕的频率有相对合理的时间间隔,所以如果有人总是频繁出入洗手间,就会惹人注意。

只有一个身份的人例外,那就是负责清洁洗手间的保洁员。

沫蝉和莫言同时朝那保洁员追过去,沫蝉边跑边给江远枫打电话,让他调动医院的保安,帮忙把守住几个出口。

那保洁员一看情况不妙,立时转身飞奔而去。速度奇快,身形更不像是之前看到的佝偻着腰的大婶。前面有两个保安听命赶来,想要截住前路,却被那保洁员轻而易举地伸手,一边一记掌风击倒!

看见保洁员跑得飞快,且身手不凡,沫蝉明显跑得气喘跟不上,可是她却反而扶住墙笑了。

那保洁员这么反应就对了,就更证明她的猜想是对了。

至于她自己追不上,不过可不等于那保洁员能跑得过莫言。她今儿带着莫言一起来,就是要干这个用的!

果然在长廊尽头,莫言一个急扑,那保洁员便被扑倒在地,再无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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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好样的!”沫蝉气喘吁吁跟上去,朝莫言挑起大拇指。莫言却只是淡淡一哼,“你在讽刺我么?如果不是身边有你拖累,我怎么会容她多跑出这20米去!”

莫言起身,医院的保安过来替手。可是那被扑倒在地的保洁员还在拼命挣扎,两个保安竟然都要按不住她!沫蝉咬牙走过去,“落雁,别想跑了。你已经注定在此铩羽,落网是你必然的结局!”

那保洁员一听沫蝉叫出她名字来,登时面如死灰。只能转眸向莫言,眼露哀求,“二爷,您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被人类活捉!”

莫言高高仰起下颌,轻蔑睨着落雁,“你活该!”

沫蝉叹了口气,“你冒充他,令他被我误会。你怎么还有脸向他求助?”

落雁一听,知道沫蝉是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便两眼只剩下绝望,颓然倒地。

沫蝉望着她绝望的眼睛,“……你放心,有些秘密你不会随便说出去,我也不会。”

沫蝉说的是落雁的真实身份。不能让人类知道她是来自青岩狼族,这必定也是青岩狼族的规矩,她相信落雁自己不敢随便违背了的族规,那她自然也会保守秘密。

落雁回眸深深望沫蝉一眼,“我不能死在人类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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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枫正好下楼来赶到沫蝉身边,隐约听见落雁的话,便惊望沫蝉,“她在说什么?”

沫蝉一警,连忙遮掩,“她说她不甘心落在我手里。”

“她是谁?”江远枫谨慎望落雁侧影,“面貌恍惚是医院的保洁员,但是此时看身量和神情,根本就不是!”

沫蝉纠结了一下,只简单说,“她是,呃,坏人。”

江远枫眯起眼睛望向沫蝉。他太了解沫蝉,知道沫蝉此时的神色就是明明还有内情,却不想多说。他再一次,被小婵关在心门之外。

“小婵你说要捉的凶手,就是她?”

沫蝉点头,“直接凶手,应该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