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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191)

一定要守护小爷,一定要守护好青岩狼族的和平。沫蝉,都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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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幽明,莫言一袭黑衣,孤单一人地走。

打了莫愁,他心里也并不好受。在青岩的时候,其他同年纪的公狼都对他敬而远之,从小他都只能独自一个人冷冷看着那些孩子的热闹。

这一辈公狼里,三莫是拥有超然地位的。可是这种所谓的超然,却也等于是画地为牢,将他们圈禁在孤独里。

莫邪是他所不屑与不忿接近的。幸好还有莫愁。在那些成长的孤单年月里,只有莫愁来找他一起玩儿。陪着他说话,将人类世界的新奇玩意儿讲述给他听。山外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都是莫愁一点点为他开启。

他明白,在他和莫邪之间,莫愁的存在就仿佛是柔顺剂和隔离带。

渐渐地他也能心平气和起来,对莫邪纵然依旧不忿,可是也可以开始点点靠近。

这么多年来,可以说莫愁是他唯一的真正的兄弟和朋友。可是今天,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地,打了他。

他想起自己的父亲。父亲当年也曾经是二号公狼,后来被莫邪的父亲给活活咬死……他倒是不恨莫邪的父亲,因为这本就是狼群里的规矩,狼王为了维护自己儿子的继承权,必定要咬死那个威胁更大的亲王。

母亲也自杀陪父亲而去,只是临死前含泪对他说:“你父亲被王打败,并不含恨;我们只是担心你。孩子,你一定要比你父亲更强,绝对不要再重演被王咬死的悲剧……这一世,赢得胜利的,一定要是我的孩子你。”

生为二号公狼,就是这样地尊贵而又悲怆。可是这就是狼族千千万万年以来的规矩,为了保持狼群的战斗力,为了保证那个居于王位的永远是最强的公狼。所以他只能接受这样的命运,无力违拗。

其实那个王位神马的,他倒真的没兴趣。王位纵然至尊,可是也要承担起啰啰嗦嗦的责任。比如要在人类主宰的这个世界里,给族人寻找到一块安全而又隐秘的地方,让族人能与人类和平共居。不被人类发现,却也不泯灭了狼族的本性。

还有那些人类看不见、只有狼族能发现的东西,它们受狼族压制,却也时时都想反扑……

这些破事儿他毫无兴趣,所以这么多年也懒得真的向莫邪发起挑战。直到,那个愚蠢的虫,自己走进他的生活里来。

这么久以来,他开始梦想能有一个人的陪伴。不必再是他孤身一人,而是身畔时时有个人笑靥如花。或者与他娓娓而谈,或者跟他脸红脖子粗地吵架,要么什么都不干就静静地并肩看人间花开花落……这样的憧憬,好美啊。

所以他要她。

如果一定要向小爷发起挑战,一定要战败了小爷才能得到她……那他,真的要认真考虑了。

既然生为二号公狼,挑战与抢夺就是他逃脱不了的命运,那么他又何必要逃避?便去挑战和抢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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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光晨色里,黑衣的男子忍不住呲出白森森的狼牙。

却冷不防,前边传来一声清叱,“别告诉我,你要变身!把你的尖牙收回去,真是好难看。”

莫言一口气没喘过来,盯着眼前明眸如星的小丫头,有点以为自己是看花眼了。

沫蝉。

沫蝉看他卡在那,也没收回狼牙去,便皱眉跺脚,“难道,要我跟路人解释,说你在玩儿吸血鬼的cosplay呀?”

莫言这才回神,将狼牙收回,“别跟我提吸血鬼,最看不起他们!”

沫蝉也许不知道,他却知道,在欧洲吸血鬼正在没事找事儿地跟移居海外的青岩狼族挑衅。莫言知道,早晚不等,青岩狼族的这一辈年轻精英要远赴欧洲,彻底教训一下那帮东西。所以他此时是最不屑提起吸血鬼的任何话题。

沫蝉看他终于说话了,便巧笑如花,“莫言,对不起。”

莫言脑袋当机了一下,一时不明她怎么忽地大清早跑来跟他道歉。

莫非,难道,是她后悔了跟小爷在一起?或者她在跟小爷亲热的过程中,忽然想念起了他给她的吻?所以她这是来找他了,想要投入他的怀抱,是不是?

莫言的心腾地热了起来,他热切盯紧她在晨雾里娇美的容颜,想要伸出手去拥抱她……

沫蝉却向后蹦开,躲开他的手,不是因为羞而是因为气得红了脸,“莫言,我来找你说正经事!”

莫言硬生生收回手指,面色铁青,“什么事?”

沫蝉明白他生气的缘由,便柔声说,“莫言,对不起我冤枉了你。我现在想明白了,江宁医院作恶的,不是你。”

【第二更马上就来。】

36、医院危机(10月9日第二更)

沫蝉和莫言一起到江宁医院去。

他们两个去得早,江宁医院还没正式上班。可是却有人比他们去的更早。沫蝉一进大门就看见一群人打着白色的横幅布条,在医院门口又哭又闹;还有人拎着录音机,里头放着哀乐。

所有路过医院的人全都侧目,更多人忍不住对着江宁医院指指点点轺。

沫蝉一愣,走过去看条幅,原来是闹医院害死人命却不顾。沫蝉从人群中看见白雁的父母,便赶过去问,“雁子妈妈,这是怎么回事?江院长的公子不是答应了你,一定会给雁子的死一个说法吗?你们怎么还是来闹?”

沫蝉去安南县走得急,本以为三两天回来再帮着江远枫解决白雁之死的事儿都来得及,却没想到就这么三两天的空当,白雁家属这边竟然已经闹开。

白雁妈妈记得沫蝉,握着沫蝉的手就掉了泪,“妹妹我当然记得我当日答应了江公子。我看那个年轻人诚恳,所以我愿意相信他;可是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他半点说法都没给!我看,他当日的诚恳不过都是托辞吧;就如江宁医院前后发生的几次类似事件,他们还不都是采取了一个‘拖’字诀!矮”

“我不能再相信江公子,更不能再相信这家无良的医院。我不能让我的雁子白白就去了,我必须给雁子讨回公道来!”

沫蝉急得摇头,“大姐你听我说,我也算这件事的当事人,我已经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姐你让家属先别闹了,给我一点时间,我去跟江公子聊聊。我保证,一定给您一个交待。”

莫言冷冷地站在沫蝉背后,目光如冰掠过一众闹腾的人群。黑衣的男子不怒自威,原本热闹的人群都被他周身的凛冽波及,个个噤声,渐渐目光都要瑟缩着才敢偷偷望向他。

便有人悄悄打起商量,“那人穿黑西装……该不会,是道儿上的人吧?”

沫蝉有莫言压着阵脚,白雁家属就算也有对沫蝉不忿的,却终究什么都没敢说出来。

莫言当然自知气场有多大,于是只是淡淡勾了勾唇角,对白雁妈妈说,“你最好信她。这件事如果她查不清楚,就更没人能查清楚了。你如果真的想要你女儿死得明白,你只有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