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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185)

“收车钱。”莫言知道他现在处于绝对支配地位,闲适地蹲下来,伸手将她抱起来,指尖捏住她下颌,“还有……惩罚你。”

沫蝉慌了,只能扯着脖子朝宅子的方向大喊,“小邪救我!”

还没等喊完,嘴便被莫言恶狠狠堵上。他辗转咬着她的唇,灼热地想要伸舌尖儿进去,沫蝉纵然浑身僵硬,可是也拼了老命死死咬住牙关——知道人类最有力量的肌肉是什么吗?不是那些知名度更高、更爱现的肱二头肌、股四头肌、胸大肌之类,真正的答案是:人类口中的咬合肌。

沫蝉深深知道这个,于是便拼了命咬住牙关。对方是个狼又怎么样,她绝不松口!

莫言舌尖几番突破不成,他恼羞成怒,双眸泛起金光,“我特么就是犯贱!我明知道你夜晚来找他,却还亲自送你来;我明明恨你不相信我,可是我还是听不得你孤立无援!”

“夏沫蝉,爱上你,都是我活该,是我自找苦吃!”

沫蝉使劲点头,又轻轻地摇头,最终还是张开了口,“你明白了就好。莫言,别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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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想这样说。”

暗夜无月,漆黑的夜色里却溢出明月一般的清越嗓音。疲惫而弱,却依旧隐着轻笑,“莫言,她不需要你来爱;因为这世上,有我一个爱她就够了。”

“小邪!”

沫蝉一听便欢欣鼓舞,心里却也有些惊跳:喜欢的是他终于来救她;担心的是,他是否看见了莫言在吻她。

四肢虽然好了些,可还是站不起来。她也顾不得许多,四肢触地向他去,“小邪你怎么了?现在好了么?你一声不响就自己回来,还把自己关起来——担心死我了。”

全然忘了背后还站着一个黑衣的男子,眼睛和心都只朝向那扇敞开的门,以及那斜倚门框立在门口灯影里的白衣少年。

“你来了,我就好了。”他也只将眼睛和心都朝着她,立在灯影里,忘了除了她之外的整个天地。

她此时真的像只虫,匍匐而行。腰.肢柔软拱起又伏下,臻首高抬,眉眼璀璨。

那两个人眼中心中只有彼此,莫言大痛,忍不住扬声,“虫,你给我想清楚!你究竟是想当舞雩的转世,还是你夏沫蝉!你若选择了他,你在他心中便永远只是舞雩的转世,因为他千年以来真正爱着的人只有一个舞雩而已!”

“而你如果真的想当夏沫蝉,你就必须离开他!而我,根本不待见舞雩那个老女人,我会全心全意地只爱着你!夏沫蝉,你今生今世该选择的,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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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

沫蝉高高抬头望向莫邪,想看清他的眉眼。怎奈今晚无月,灯光又只在他背后,逆着光她看不清。

手脚经过一段爬行,终于好起来。她便爬起身来,再去看向莫邪。

莫邪忽地轻轻摇晃了下,扶着门框虚弱地呼唤,“虫,我头晕。”

“我来了!”沫蝉急忙奔上去,一把扶住他,“还好么?”

莫邪索性将大半边重量都放在沫蝉肩上,伸手环住她肩膀,“我们进去吧。真没力气跟他吵架。”

沫蝉点头,“好,那我们就不理他了。”

走进房门的刹那,莫邪忽地从沫蝉肩头转回去,妖冶瞥向呆立在夜色里的莫言,嫣红的唇角含笑轻扬……

谁输谁赢,其实这样简单便分出了。又何必要那么粗声大嗓地喊?

蠢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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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刚刚是故意使了个小伎俩,回击莫言一记,但是莫邪的虚弱却不是装出来的。沫蝉架着他进了屋,他就一下瘫倒在沙发上,呼吸短而急促。

沫蝉急得跪在他腿边,伸手搓着他手背,“还好么?很难受,是不是?”

“不是啊,我装呢。”他努力地笑,长眸里只泛过不在乎。

“还嘴硬!”沫蝉扇他手背,“吃过药了没?”

他继续不在乎地笑,“我吃过口香糖了。”

沫蝉就气得狠狠落下两滴眼泪来,“药片真的跟口香糖一样,一点忙都帮不上了?”

他这才缓缓收了戏谑。她还是听懂他的话了。只一瞬,他又继续没心没肺地乐,“没事儿。莫愁现在可努力学习了,他说正在跟导师一起研发新型的生物药物呢。我再忍些日子,说不定新药就制成了。”

“你再这么跟我嬉皮笑脸,你信不信我抽你?!”沫蝉作势抬手,“你还想瞒我?我知道你又是伤了元气了!”

靠的,思归的弟弟怎么有可能在赵怀玉死后24小时还活着?就算她不是学医的,但是她也看过新闻,知道这世上所有在死去产妇肚子里抢救出活婴儿的事件,都是发生在产妇临死前,或者是产妇刚刚死的极短时间里,否则胎儿一定会缺氧而死……

是什么才能支撑思归的弟弟活过24小时?那只有莫邪的命力!

再加上又赶上无月的阴历三十,于是他的消耗就要比往日更多……以他的性子,如果不是实在坚持不住了,他怎么会不亲眼看她走出公安局、安然无恙!

沫蝉越想越痛,“该死的,虽然那孩子是唯一能最快证实我洗脱嫌疑的关键,却也不值得你这样折腾你自己!就算我在局里多关几天,也出不了什么大事。总归还有关大哥、曾大状他们护持着,我不会出事的……你看你,这怎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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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把这事告诉她,可是她还是自己想明白了。莫邪叹息,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并肩坐在沙发上。他将头躺在她肩上,“我知道关阙和曾晨鸣都会想办法救你,可是——我凭什么要让别的男人来救你?我自己的女人,我当然要自己想办法来救!”

“还有,能救下那个孩子,也一定是你的心愿……”莫邪疲惫地闭上眼睛,“当初眼睁睁看着思归死去,我知道你一直无法原谅自己;这回如果再让她弟弟也死了,你心里就会更走不出来。”

“既然我有这个能力,也赶上这个时机,我没道理不救下那个孩子。”他将手指穿进她指间去,“虫,我只想让你高兴。所以你别再为我掉眼泪,真的没关系的。”

“你这个,混蛋……”沫蝉再也忍不住,扭身抱住他的脖子,便放声哭了出来,“我就知道你是这样想的,我就知道你这么又都是为了我!可是我要再跟你说一遍,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来做,我不要你为了我,几次三番地损了元气。”

她捧着他双颊,让他看她的眼睛,“我珍惜思归,我疼惜她弟弟……可是你要明白,在我心里,你比他们更重要!我也有私心,我心里也有轻重之分,如果你为了救他们而伤了你自己,我非但不会开心,我反倒会恨死我自己的。夏莫邪,你给我好好地记住,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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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无月,人间有灯。沫蝉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只觉他坐在浅金色的灯光里,黑瞳渐渐湿软,红唇层层染上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