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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律师,嘘,晚上见(421)+番外

他一条长腿踩着凳子横撑,另一条长腿支在地面上,含笑观赏她“突噜”面条。

“喂,为什么说好了请我吃饭,结果到了餐厅却不进去?”

汤里有块辣椒不小心冲进了安澄的嗓子眼,安澄呛了一下。不过她没表现出什么,依旧专心吃面。

他也依旧保持原本的动作的表情,还是笑眯眯地问:“难道是舍不得那里的价格,后悔定在那了?”

安澄还是没理他。

他又悠然自得地说:“如果是嫌贵也没关系,你跟我说嘛,我请你吃。”

安澄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他又笑呵呵地说:“这也不行?难道是怕吃人家的嘴软……”

话说到这儿,安澄没法再听之任之下去了。凭她对他的了解,他能说到这句话,那么接下来的那一句就绝对不是好话了。

反正面也吃差不多了,安澄将筷子“啪”地摔在桌面上,冷着脸盯住

他:“堂堂汤律师真不明白为什么?”

汤燕犀扬扬眉:“不明白啊。我实在想不通啊。”

安澄深叹口气,上下指他这一身:“你穿成这样,谁好意思跟你走进那家餐厅去吃饭?!人家知道的是你今天脑筋出了问题,不知道还以为我带了个……”

汤燕犀自己却不以为忤,还耐心地问:“他们会以为你带了个什么呀?”

他还真能问出来……安澄就满足他,“他们会以为我带了个鸭子!”

安澄原本善意,所以定的餐厅是一间当地华裔开的中餐厅。是有50年历史的老餐厅了,餐厅老板夫妇也都是老派的华人,虽然在M国定居多年,可是一旦看见穿成这个颜色的男生,可以想象人家会给想成什么。

“嗤……”汤燕犀听了却无比愉快地展颜一笑。

他没忙着答话,只掏出自己的手帕,隔着中间那个凳子伸过来要帮安澄擦嘴角。

安澄忙不迭避开,随性地用手背抹了一把。

他也没强求,只是端着手帕笑:“带了个鸭子怎么了?你又不是没带过。”

安澄好悬一口气呛着:“你……你说什么?”

他傲娇地伸直了颈子,目光上扬:“正正啊。”

.

记忆里那一片永远不能忘怀的温软,却也是轻易不敢碰触的疼痛,又叫他这么给带着笑谑说开。

安澄想驳斥他,却也同时被心痛击中,垂下头去说不出话来。

深吸几口气,她才抬头警告他:“以后不许在我面前再提起正正。”

“所以还有我啊。”

他悄然无声起身,轻易跨过那隔在他们两个中间的凳子,攥住了她的手。

安澄心跳便乱了一拍,“你跟正正是没法比的!”

他笑容缓缓扩大:“我才不跟它比。”

他清冽的眸子,含着笑意凝视着她。然后在她眼中压抑不住的泪意里,一点点收回微笑。

他正色凝望她:“我跟它没有可比性。它一声不发就从你生命里消失不见,我才不会。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就算你发脾气,撵我,我也永远都在这里,哪都不去。”

.

安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一下子就哽咽起来,他的话仿佛子弹似的一下子就洞穿了她的心。

她死死咬住嘴唇:“混蛋,你别叫我在便利店里哭出来啊。”

他认真点头,回身指着收银员:“你,出去。”

“你又来了!”安澄又被他给气乐了:“你这人可真是,怎么能总这么做呢?”

他的笑容便又浮起来,手也捏得更紧:“瞧你你这不是笑了么。我记得好像是时候笑是打败眼泪的最好武器。”

“你净胡说八道。”安澄虽然笑了,可是眼里的泪意哪里就能立即收回去了。

“今晚的饭,我吃得很开心。”他凝视着她,声如琴弦。

她“嗤”了一声:“行,好歹算是我请你吃完这顿饭了。”

安澄收拾好情绪,拍了拍公事包:“今晚请你吃饭只是由头,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说吧,咱们去哪儿聊简的事方便?”

终究是要上军事法庭的,哪儿能在便利店就这么随便聊了?

汤燕犀的眸子转了转:“我说地方?”

安澄耸肩:“你说吧。反正我也没有更好的推荐。”

汤燕犀唇角满意勾起:“那跟我来。”

汤燕犀先走出门去,在门外等安澄。安澄经过收银台的时候,忽然停下,掏出一块钱硬币,指了指小架子上:“要这个。”

买了捏在掌心里,看他在门外冲她回身望过来。

一块钱的……会不会太廉价了点,不知道他喜不喜欢。---题外话---谢谢蓝的红包+月票,15110755028的红包~~下午太忙了,才腾出时间写稿,大家久等了哈。酝酿让滋味更醇什么的,乃懂的,别说今儿就急吼吼了呀,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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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看你有没有本事让我心甘情愿地认输

安澄没想到汤燕犀是带她去了酒庄。

外形是红酒庄的模样,欧洲古堡的形制,可是里面却别有乾坤。

穿简单白衬衫黑西裤的中年圆润男子,端银托盘送来几杯酒,在安澄面前一字排开,朝安澄眨眨眼。

安澄不由得看向汤燕犀,不知道他又是酒瓶子里卖什么酒。

他面上却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只说:“我知道你每次案子了结了,总喜欢去喝一杯。那间小酒吧是不错,可是简这案子就不适合在那么嘈杂的地方谈了。这里就不错,能喝一杯,还安静、私密,方便说案子。欢”

他这么一说,安澄倒也同意。

安澄便朝那酒保点点头,捉起一杯来品尝岑。

可是刚喝一口却好悬吐了:“好酸。”

不是酒跟醋混同了,而是跟心理的预判不一样。安澄还以为这样的古堡里头喝到的应该是红酒,所以心理预判是红酒的滋味,结果入口的却不是。

安澄说了声“对不起”,重又回味。

汤燕犀也不自己说破,就坐在一旁歪头瞥着她。

安澄回味片刻,皱了皱眉:“倒有我家里的味儿。我爸的工作室里时常弥漫类似的味道。”

她扬眉瞥他:“难道是药酒?”

他“嗤”了一声:“也没错。”

他说着优雅伸手,从桌上一排各种形状的小盒子里拈出一个长不过三寸的小盒子。那种莹润而沧桑的白,叫安澄忍不住问:“象牙?”

汤燕犀挑眉:“老的,不是走私来,也不是市面上买的。”

象牙和犀牛角、珊瑚等生物类制品已经不允许买卖,安澄是检察官,不能当没看见。

听他解释了,安澄才放下心来,只盯着他手指,看他打开弹扣,取出一根——鱼刺?

安澄皱眉:“一根鱼刺还要这么仔细?”

他扬扬眉,只笑不语,将那根刺叉进酒中。

只听“沙沙”仿佛又眼睛看不见的极其细小的气泡集团滋生,安澄惊得睁圆了眼。那酒的颜色本就是琥珀黄,因为那根刺便颜色瞬间又加深了几个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