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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罪恶(74)+番外

鲁安梅忽然之间又沉默了,默默的掐着自己的手,把自己的手背拧的红一块白一块。

秦若男想要催促,安长埔暗暗朝她摆了一下手,示意她不要催促。

鲁安梅时不时的抬眼看看对面的两个人,每一次都看到他们专注的盯着自己,这让她愈发的不自在起来。

“要不要我给你提个醒儿,你父亲鲁民的体内,被我们发现了鼠药的成分。”安长埔提示她说。

“药是我下的!”鲁安梅一听这话,立刻抬起头来,“我在街上买了老鼠药,回来趁着我妈做饭的时候把药给掺进去了,然后把我爸给毒死了。”

“你下药的事情,你母亲知道么?”

“我妈她不知道。”

“你母亲负责做饭,做完饭你们三口人难道不一起吃么?为什么惟独毒死了他,你和你母亲却没有事情呢?”

“他是单独吃的,从来不和我们一起吃饭,都是单独做一份。”

“既然是投毒,为什么我们在你父亲的身上却找到了一处致命的刀伤呢?”安长埔又继续追问。

“我??我怕毒不死他,所以就又捅了他一刀!”鲁安梅说话打了个结。

“那一刀你刺在了哪里?”

“在??胸口,左胸口??啊不对不对!”鲁安梅一边说一边盯着安长埔的表情,话说出口看到安长埔的脸上流露出怀疑的神情,立刻改口,“是后背!是后背!我记起来了!”

“鲁安梅!你父亲鲁民的身上根本没有什么致命的刀伤,他胃里的鼠药也不足以致死!你根本不是杀死你父亲的真凶,为什么要说谎?”秦若男听完她支支吾吾的回答之后,忽然高声质问。

鲁安梅浑身一抖,顿时呆若木鸡。(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三章 悲剧的杀人者

秦若男的质问一出,活像是点了鲁安梅的哑穴,她起初脸上流露出一瞬间的慌乱之后,就再也不肯开口,无论安长埔和秦若男如何诱导如何劝说,她都把嘴巴闭的好像蚌壳一样。

她的这种态度让秦若男和安长埔认定,她一定知道谁是凶手,甚至对于这个鲁安梅不肯说出的答案,他们也在心里有了估计,可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谁也不敢冒然的说出口。

接下来的三个多小时里,不仅仅是秦若男和安长埔两个人,包括重案组的其他人也加入了劝说的队伍,重案组的几个人轮番上阵对鲁安梅进行劝说,小姑娘就是不为所动,唯一肯说的话就是让警察把她当作真凶绳之以法,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见其他人不答腔,干脆话都不肯再开口说,就连水也不愿意喝一滴,更别说吃东西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向前推进,从下午,到了傍晚,又到了华灯初上的晚间,鲁安梅在会客室里僵硬的坐着,就好像已经变成了一尊雕塑,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在讨论并且向重案组的负责人程峰汇报过,征得同意之后,秦若男给丁木兰打了个电话,告诉她鲁安梅现在人在公安局里,丁木兰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六神无主,很仓促的答应着,草草的就挂断了电话。

打完这通电话之后,他们又试图劝说了鲁安梅几句,依旧没有任何效果。

双方成了僵持的状态,谁也不放弃,谁也无法动摇对方。

时间转眼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就在秦若男和安长埔以为他们的计划无法顺利实施的时候。早已过了正常下班时间所以异常安静的走廊里传来一传急促凌乱的脚步声。

重案组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丁木兰披头散发、跌跌撞撞的从门外冲了进来。

“你们别为难我女儿!”她的脸上布满了泪痕,神情慌乱到了极点,“鲁民是我杀的!我才是你们该抓的人!”

墨窦不是这个案子的主要负责人,看到眼前的状况,忍不住有些目瞪口呆。

“你有话慢慢说,别激动!”秦若男看丁木兰的身子摇摇晃晃,几乎快要昏倒过去。连忙上去拉住她的胳膊,怕她会忽然昏厥过去。

“求求你们!你们放了我们家安梅吧!她就是个傻孩子!她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们放了她吧!我杀的人,我愿意接受惩罚!我这个妈已经很不称职了,我不能再坑了我的孩子啊!”丁木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恳求着她面前的几个警察,哭到伤心处竟然真的差一点背过气去。

安长埔冲墨窦使了个眼色,墨窦意会。到会客室去,他则和秦若男一左一右的扶着丁木兰,把她搀扶到程峰的办公室里,让她做下来。

丁木兰坐定后,始终抽泣不断,还时不时的伸头试图向外面看。只可惜程峰办公室的百叶窗已经被安长埔彻底遮了起来,她什么也看不到。

“我想见见我女儿!你们让我见见我女儿!”她带着哭腔恳求秦若男。

秦若男为难的摇了摇头:“对不起,如果你是来自首的,在问题交待清楚之前,我不能让你见她。”

丁木兰的表情有些绝望,她的神色渐渐的颓唐下去,没有再做挣扎,缓了一会儿,重重的叹了口气:“我今天既然来了。就肯定是会坦白交代的。我家二姑娘是个傻孩子,她那是想保护我啊,我不能让她那么做!”

“人是我杀的,”经过了长长的沉默之后。她终于又开了口,“这事我没敢告诉过任何人,安梅那孩子正常来说也应该不知道的,我猜,她也是后来想到可能是我,所以才会跑来自首。人是我杀的,我用家里腌菜压缸的石头把他给砸死了,然后又把尸体给锯开,分两次丢到江里去,这些都是我做的,我承认,你们想问什么尽管问,我都说实话,就是千万别为难我女儿。”

丁木兰的陈述虽然笼统,但是却已经很清楚的说中了一件警方一直在调查,却一直没有确凿证据的事情——鲁民的致命伤在头部。

鲁安梅之前在安长埔和秦若男有意的错误诱导下,先是说自己投毒杀人,又说自己用刀杀死父亲鲁民,却偏偏没有说中死者的致命伤在头部的这一事实。由此可见,丁木兰是凶手这一点的可信性,还是很高的。

“为什么要杀死鲁民?”安长埔问。

“因为我恨他,”丁木兰的牙关紧咬着,那话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他让我守了那么多年活寡,让我们一家子在外面抬不起头来,我为他生养孩子,我种田赚钱,维持整个家的生活,他不但不感谢我,还欺骗我的感情,所以我就杀了他了。”

“鲁民这个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甚至不是一年两年,既然对他感到失望,为什么不选择离开,而是到了这个时候,选择杀人?还有你所谓的欺骗了你的感情是指什么?鲁民想要做女人这件事你一直都清楚,我觉得你所谓的欺骗感情,一定不是指的这件事!”秦若男敏感的察觉到丁木兰口中的感情欺骗绝不是他们已经了解到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