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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罪恶(67)+番外

说着说着,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这个理由破绽百出,卢吉说不下去了,于是改口说:“我这个人虽然没有多好,但是不可能对自己岳父下手的,你想啊,他欠姚昌钱,还是我介绍他去的,如果我把他怎么着了,姚昌收不到钱就得找我!哪有人会笨到引火烧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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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神秘的证物袋

卢吉的自我表白没有换来多少同情分,更谈不上什么信任度的问题,安长埔和秦若男都只是有一搭无一搭的听,大多数时间不做任何回应,在唱了一会儿独角戏之后,卢吉也渐渐词穷,到最后终于沉默下来。

“你上一次见到或者联系到你小姨子是什么时候?”安长埔等他不说话了,开了口,倒不是回应他那些自我辩解和撇清的理由,而是询问起鲁安梅的去向。

卢吉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想要从安长埔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瞧了一会儿,没看出来,略有些失望:“你要不说,我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个小姨子了!她和她姐姐关系好像从小就不怎么好,那丫头的性格不讨人喜欢,闷闷的,一点也不开朗,成天有什么事都憋在自己肚子里,对人也爱理不理,这倒是有点遗传我岳母??”

“问你什么就答什么,不要说那么多题外话。”秦若男打断卢吉的答非所问。

“我的意思是想说,我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她了,上一次见到她,还是因为她被你们也给叫去公安局了呢!平时没什么事她也不会主动和我们联系,我们没有什么走动,”卢吉说着说着,忽然停了下来,从他的表情看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说起来,前几天我老婆倒是想打电话找她妹妹来着,听说好像是换了号码,联系不上人,把我老婆气的在家里还骂了几句。二位,你们为什么想要找她啊?难道我岳父的死,和她有关系?是这样么?”

“我们也想要找你来着,照你的逻辑,是不是也意味着你和你岳父的死有关?”秦若男毫不留情的将了卢吉一句。

卢吉的脸一下子就因为迅速充血而涨红。他想要讪笑,可是却又因为紧张,表情做了一半就走形,让一张脸看起来别提多古怪。

“好了,走吧!”安长埔站起身来,卢吉已经被秦若男一句话呛的无力招架,他自然不可能继续雪上加霜,虽然有些不大习惯。不过最近两个人合作的时间越来越久,充当和事佬这种角色他倒也愈发的得心应手起来了,“我们也耽误了你这么久,正好也要回局里,顺便把你送回家去吧!”

“不用不用,怎么好麻烦你呢!你们要是有事就先走,我在这儿帮我岳母打扫打扫,不急。”卢吉搓着手。跟着站起身,却一步也没有挪动。

“你就别和我们客气了,警民团结是应该的,何况还顺路,想孝敬岳母,等你岳母在家的时候当着她的面表现。不能当无名英雄啊!”安长埔不理会他的拒绝,热情的揽着卢吉的肩膀,半推着和他一起走出客厅,一路走出院子,甚至主动帮他拉开了车门。

卢吉站在车子跟前,似乎有些胆怯,他的脸颊抽搐了一下,手握着车门边,不肯上去。

“你们是不是怀疑我啊?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你们是不是还不相信我啊?”他的声音都已经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只差没整个人都筛糠一样的发抖而已。

别说安长埔,就连对卢吉充满了反感的秦若男,此刻看着卢吉的样子,也忍不住多了几分极力隐忍的笑意。

“你要是没做亏心事。就把心放在肚子里,踏踏实实上车回家,要是做了亏心事,就自己掂量掂量是不是需要争取主动,站在那里抖个不停算是怎么回事儿。”她好气又好笑的打量着卢吉。

卢吉愁眉苦脸的哆哆嗦嗦爬上车,秦若男帮他关上车门,自己也上车,车子发动,尾气吹起了地上的尘土,车子在尘土中越开越远。

把卢吉送回他家里的时候,卢吉显得有些不敢相信,当确定他真的可以下车回去的时候,他立刻连招呼都没打一个,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一溜烟的跑掉了,从走路的姿势看,估计刚才被吓软的腿还没有完全回复。

“你怀疑他么?”看着卢吉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野里,秦若男问安长埔。

“不好说,你呢?”安长埔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倒是把这个问题又抛回给了秦若男。

秦若男摇摇头:“你可能会觉得我这样的说法又有些主观,但我不是特别怀疑他,除了没有足够的证据去证明之外,还有一点就是我觉得他的性格和我们手头的这个案子,有些出入。卢吉这个人很贪婪,为了利益可以没有立场没有道德感,但是他很怕事,没有担当,杀死鲁民他的麻烦好像比利益更大,更何况鲁民死后被人分尸,除了为了抛尸方便这种可能之外,还有仇恨的成分,我实在是想不出,以卢吉的立场,在从岳父那里连番获得钱财之后,会因为什么燃起那么大的仇恨。”

听完秦若男的话,安长埔慢悠悠的点了点头:“我的想法和你差不多。”

“那你刚才为什么还非要带他走?我差一点和卢吉一样,以为你是发现了什么疑点,所以想把他带回局里去呢!”

“你想一想,他刚才风风火火的去找丁木兰,随口就能支使她去烧水泡茶,明摆着对这个岳母没有一点孝敬的态度,说为了方便和咱们谈就把丁木兰骗出去,之后还自告奋勇说要留下来替岳母打扫卫生,你觉得可信么?他想留下来,必然有他的理由,就像你说的,他那么贪婪的一个人??想想看。”安长埔没有直接说明理由,而是给出了一个提示。

秦若男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情况,忽然只见就明白了卢吉的意图:“他是想把丁木兰支走,然后好拿走丁木兰的户口之类证件,想办法卖掉丁木兰的房子?”

“有这种可能性,不过这也是咱们俩的猜测,不能百分百肯定,但是无论怎么说,防患于未然总还是没有错的,丁木兰已经失去了丈夫,如果再失去房子和赖以生存的土地,那未免也太悲惨了。”安长埔的语气里满是怜悯。

“没想到你还是个这么软心肠的人。”秦若男有些怅然。

安长埔诧异的看了看她,这一次没有忍着,而是选择直接问了出来:“你好像话里有话呀?我们以前是不是打过交道?我这个人记性不算坏,但是也不算太好,难免有些事情记不太清楚,如果咱们俩因为过去什么事情打过交道,而且我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可以告诉我,别管隔了多久,如果真是我有不对的地方,现在我补你一个赔礼道歉。”

安长埔的话说的真诚,一下子到让秦若男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她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一下子倒不知该如何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