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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罪恶(46)+番外

安长埔先点头同意了,柳雨祥没敢动,眼睛盯着秦若男,等到秦若男点了头,才又支支吾吾的说:“那我回屋那件外套去!”

秦若男跟在柳雨祥身后打算进去监督,被安长埔拉住了。

“别跟进去了,里头没有其他门,窗子外面有防盗网,他不会跑掉的,在其他人面前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吧。”安长埔劝秦若男稍安勿躁。

秦若男略带谴责的瞪了安长埔一眼:“要象你刚才那样,得到什么时候才能搞定那块欺软怕硬的滚刀肉!你这个人做事为什么不能有点气势?”

“我也想啊,人家西方的警察办案的时候,不是都喜欢玩儿‘好警察,坏警察’的把戏么,咱们两个人搭档,霸气的名额都快被你用光了,我只能负责唱白脸的了!下回你多拿出点温柔来,我自然就强势了!”安长埔没把秦若男的话放在心上,随口和她开了句玩笑。

很快,柳雨祥就披着一件薄外套从屋里走了出来,眼巴巴的看着秦若男,等她发话。

“上车吧!”秦若男朝停车的方向抬手一指,柳雨祥立刻一溜气的跑向汽车,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你和鲁民是怎么回事?听说他以前是你的‘女朋友’?”上车之后,安长埔扭过身子,问坐在后排的柳雨祥。

柳雨祥的脸色因为鲁民这个名字又阴沉了许多,现在既然知道了来找自己这两个人的身份,又明白他们对自己和鲁民的事情有了一定程度的理解,想要抵赖也不太现实,只好点点头承认了。

“我肯定是瞎了眼了才和他搅合在一起!”柳雨祥往自己的腿上狠狠的捶了一拳,“现在吃了哑巴亏,还得惹一身骚!我图得个啥啊!被人在背后说我和个不男不女的搞在一起!我说我也是受害者都没有人相信我!”

“你和鲁民是怎么认识的?你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秦若男问。

柳雨祥尴尬的回答:“就是出去瞎溜达的时候无意当中认识的,然后觉得他挺好看,我那会儿也正好想要找个老伴儿,所以一来二去的就熟了。我真不知道他是个男人!我要知道还能把他领回家去?哪有人不怕挨笑话的啊!”

“你都把人带回家去住了,居然还不知道他是个男人?”安长埔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他说他思想保守,没好到一定程度之前不能让我碰!我哪知道他是怕露馅儿啊!”柳雨祥委屈的说,说完还不忘恶心的啐上几口。

第四十九章 “红杏”出墙

柳雨祥那一副仿佛活活吞下了一只苍蝇般的表情,让安长埔忍不住在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他很厚道的忍住了,略带安慰的性质对柳雨祥说:“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不然,如果他不说自己思想保守,搞不好你受到的精神刺激比现在可要大多了!”

柳雨祥闻言冷不防打了个寒颤,两只手在胳膊上搓着,好像想要把上面的鸡皮疙瘩都搓掉一样。

“按你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他呢?!”他有些没好气的反问安长埔。

安长埔笑了笑,没拿他的话当回事,对于他来说,更重要的是柳雨祥和鲁民之间除了鲁民隐瞒性别这件事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摩擦和矛盾。

“你们俩在一起多久?在听说鲁民是男人之前相处的怎么样?”秦若男见安长埔没急着往下问,干脆自己开口。

柳雨祥对这个一脸严肃,说起话来也斩钉截铁的女警察多少有些忌惮,他龇着牙,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还煞有介事的掐着手指头数了数,然后才回答说:“我俩在一起时间没多长,也就俩仨月吧!最多不超过三个月!之前挺好的,结果后来我不就从街坊邻居那里听说了他的事情么,他就跑了。其实这事儿想想也怪我!怪我当时鬼迷心窍了,居然那么粗心,要不然的话仔细想想,他说话总是好像捏着嗓子一样,成天脖子上都挂着丝巾!那不就是为了挡喉结么!”

“因为这件事,你还去找过鲁军?”

“鲁军告我的状来着?”柳雨祥一听这话,眼睛立刻瞪了起来,“我说他们老鲁家的人到底要不要脸?出了这么个伤风败俗的玩意儿,也不说好好关在家里,还让他跑出来恶心人!现在人出事了,他们家人还好意思反咬一口?!我上次去找那个鲁军就算是够客气的了!就是让他管好自己家那丢人的东西,我都没找他要债呢!要不然的话,你们给我评评理,他弟弟欠了我的钱,我有没有权利找他还?”

“鲁民欠了你钱?欠了多少?”这一点鲁军之前倒是没有提到过,安长埔和秦若男也不过是在柳雨祥家附近的小药店那里听到些八卦,说他在鲁民身上没少花钱。

“他假装是女人,欺骗我感情,假装和我谈恋爱做我女朋友,吃我的喝我的,让我给他买衣服买化妆品,我在他身上花了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结果到头来,他和我一样,也是个男的!那我凭什么给一个男人花这么多钱啊!当然要算他从我这里借走的!”说着,柳雨祥停顿了一下,好像忽然想起来,鲁民人都已经死掉了,“算了算了!他命都丢了,我说这些有什么用!难不成我还能找个鬼去讨债!”

听到“讨债”着两个字,安长埔倒是忽然想起自己刚刚去找柳雨祥的时候,柳雨祥对自己的第一反应。

“为什么刚才我问你认不认识鲁民,你会认为我是讨债的?”他问柳雨祥。

“还不是那个变态干的好事,他不知道在外面借了谁的钱不还,人又跑掉了,哪个缺德的告诉人家说我和‘鲁冰’有关系,那帮人就跑来找我要钱!因为这事儿,我儿子也和我翻脸了,周围还有一群等着看我笑话的人,我可真是有苦也说不出啊!”

秦若男心里一直觉得柳雨祥在接受他们的询问前后,表现出来的情绪似乎一直少了点什么,方才一边听着安长埔和他的对话,心里一遍思索着到底缺少了什么,会让自己觉得这么别扭,这会儿她忽然之间豁然开朗,找到了症结所在。

“柳雨祥,说了这么半天,你好像都没好奇过鲁民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她等柳雨祥说完话,没有给他留什么喘息的时间便迫不及待的发问。

柳雨祥一愣神儿,似乎意识到她话里的意思,不由的有些气急败坏,偏偏又不能发作,只好脸色难看的说:“我还敢好奇他怎么死的?!就我不知道他死了,以为他还活的好好的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不知道要做几个恶梦呢,我哪还敢好奇这种事!再说了,反正人不是我弄死的,他横着死还是竖着死,对我来说又没有什么分别!要问你们去找他相好的问去!”

“你说什么?”秦若男的声调不由自主的抬高了,她不确定继续把这个案子跟下去,她还能坚持多久不吐血。

这个鲁民,一把年纪卖掉父母的墓地闹着跑去变性,做完隆胸又不把剩余的手术做彻底,在外面借了高利贷的钱,一边和柳雨祥暧昧,一边却又和自己的结发妻子保持着夫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