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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罪恶(298)+番外

说完之后,孙定凯停顿了一下,终究没有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二位,匡满是又犯了老毛病,把他老婆给打伤了么?不然你们为什么会这么大费周章的找我们了解当初的事情呢?”

“算是有点关联吧。”安长埔回答的比较含糊,“我们从你们家原来居住的那个小区的辖区派出所了解到你们曾经去报案过匡满对王谷兰实施家庭暴力的事情,但是后来又没有能够找到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所以就想向你了解一下当初事情的起因经过。”

提到匡满和王谷兰夫妇,孙定凯的脸色也变得阴晴不定,语气里听着有些气哼哼的:“其实我们家原来是和匡满家住隔壁的,一墙之隔,虽然不在一个单元里,但上下班什么的也总是能遇到,谈不上多熟悉,至少遇见了也还会点个头,打个招呼,彼此还是挺友好的,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匡满是那么样的人,我要是早知道他的本来面目,知道他素质那么低下,为人那么野蛮,当初我说什么也不会搭理他,更不会管他们家的闲事的!”

“早就说了你这个人就是喜欢管闲事,结果怎么样!当初不要你管你说我心太狠,没有同情心,不善良,你倒是善良了!到头来管闲事被狗咬!好端端的又躲又藏又搬家,现在还吃一百个豆不嫌腥!”还没等孙定凯把和匡满家的矛盾从头说起,孟秋芸从厨房里出来了,手里端着两杯水,板着脸走到跟前把水杯重重的放在安长埔他们面前的茶几上,因为用力很大,水杯里的水都几乎漾了出来。

“那怎么能一样呢,我后悔搀和当初的时期,是没想到王谷兰那个人居然是那么个性格,根本不值得帮,我可不是后悔去公安局报案的事情,假如谁都怕惹事,谁都不管,匡满那种人还不得跟螃蟹似的满街横着走啊?!有些事情你不管那不叫明哲保身,那叫姑息养奸!”孙定凯不服输的为自己辩解着,眼睛瞪得老大,义正言辞的模样颇有些正义使者的姿态。

孟秋芸有些无奈的冲他翻了翻眼睛,坐到一旁,有气无力的摆摆手:“行,就知道你那倔脾气肯定还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愿意管你就管吧,我是拦不住了。”

第四十二章 出尔反尔

孙定凯被孟秋芸这么一说,略微有点面子挂不住,清了溥蝶子,暗了一眼孟秋芸,孟秋芸这才把身子一拧,不吭声了。

“当初你们是怎么发现匡满家庭暴力的事情的呢?”听方才孙定凯夫妇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内容,似乎当初他们也是半被动的被卷进去的,安长埔索性就以这个作为切入点进行询问。

“说起来,这事儿还真不是我们主动发现的,是王谷兰主动送上门来让我们知道的,”提起王谷兰,孙定凯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怒其不争的无奈,“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我们两家原来是一墙之隔的邻居,认识是认识,本来也谈不上熟,其实以前时不常的也能听到隔壁匡满他们家有吵架摔东西的声音,一开始以为是教育孩子,后来听说他们家孩子在学校住校不回来,我们也从来没想过要管闲事,想着没准儿人家两口子就是那种打一辈子过一辈子的类型呢,结果有一天晚上我老婆上晚班,晚上九点多钟下班回来,我下楼去接她,接到人往回走,走到楼下就正好看到王谷兰披头散发的从她家那个单元里跑出来,一头就钻进我们家那个单元里去了,当时她脸都没有血色了,看到我们立刻就拉住,求我们留她在我们家藏一会儿,匡满正发狂的满世界找她呢,等匡满气消了她就回去。”

孙定凯说到这里,孟秋芸的脸上露出了同情的神色,尽管她很排斥丈夫协助警察重新回忆当年的事情但是对于王谷兰的遭遇和处境,她还是充满着女性本能的同情。

“当时王谷兰的状态很狼狈么?”田蜜也看出孟秋芸表情上的异样,于是把询问的对象从孙定凯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孟秋芸没想到自己之前态度那么不合作,现在田蜜居然还会若无其事的向她询问,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等她回过神来,倒也没有再继续表现的很抵触,大概是觉得丈夫孙定凯既然已经打开了话匣子,自己绷着也没有意义便对田蜜说:“是挺狼狈的,我到现在都记得,王谷兰当时头发一半还被皮筋儿扎着,一半都散开了,两个脸蛋儿又红又肿,满脸都是眼泪,一只耳朵外面还有点儿血迹,走路摇摇晃晃的都站不稳,反正特别吓人,我记得那天上楼梯好像都是咱们两个一边一个架着她好不容易才把她架到楼上屋里去的,对吧?”

孟秋芸可能是怕过去了那么久自己记得不够清楚,边说边向丈夫求证,孙定凯点点头,说:“对,这事儿我印象挺深的,我们俩当时看王谷兰的那个状态,觉得她简直是胆都快要吓破了似的,也不敢多问,怕出什么事就不好了赶紧把她给架上楼,带到我家里。最初我们以为就是两口子打架而已,假如当时王谷兰身上的伤就是我们看到的那个状态我们俩也不会多事到跑去公安局报警。”

“你的意思是王谷兰身上还有比表面看起来更严重的伤?”安长埔问。

“有,而且很严重,”孙定凯点点头,朝自己的膝盖比划了一下,“现在你让我跟你们讲,我还能想起来王谷兰那个膝盖看上去有多吓人!两个膝盖上面的肉啊,又红又肿,感觉就好像都要烂掉了似的我们俩吓了一跳赶紧问她是怎么弄的,王谷兰说是匡满打她她受不了,跪下来求饶结果被匡满拖着她,把她从屋里一直拖到门口,硬生生的把膝盖的肉都给拖坏了。”

“匡满还打她耳光来着,把她耳朵都打出血了。”孟秋芸在一旁插嘴说,孙定凯附和的点头。

“那匡满是因为什么打的王谷兰你们当初有没有问过?”

“应该是问了,但是时间隔得太久,不记得当时王谷兰说是因为什么了,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如果真是因为挺大的事情我也不可能不记得。”孙定凯回忆了一会儿,实在是想不起来当年匡满殴打王谷兰的缘由。

隔了两年多,这种细节想不起来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安长埔没有勉强让孙定凯夫妇继续回忆,而是问起后续的情况:“那之后你们就把王谷兰带去派出所报案了?”

“哪能啊!”一被问起这件事,孙定凯就显得更加无奈了,叹息着说,“王谷兰要是有那胆子我还佩服她呢!她呀,就是个又可怜又可恨的人!在匡满面前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哪有可能跟我们去告她丈夫!”

“所以我才说你当什么老好人,学雷锋做好事,还见义勇为,到最后也没有人念你一句好,还把自己搞的好像过街老鼠一样!”孟秋芸愤愤不平的瞪一眼孙定凯,对田蜜和安长埔说,时我们俩一看王谷兰腿上的伤那么吓人,耳朵还流血,怕她什么不妥,就赶紧带她去医院检查,王谷兰当时穿着睡衣就跑出来了,身上一毛钱也没有,我和老孙两个人又搭车费,又垫付检查费,折腾了大半宿,结果从医院回来之后王谷兰就回家去了,隔了两三天,匡满见到我们都不哼不哈的,别说把检查费什么的还给我们,就连个谢字都没有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