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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罪恶(194)+番外

安长埔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语气还是一派平静的说:“非要选的话,那我更倾向于长发创世洪荒全文阅读。”

说完,他等着崔立冬来说明问这种不着边际问题的缘由,崔立冬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着安长埔,许久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安长埔被他盯着很不自在,干脆开口化被动为主动,打破这种奇怪的氛围。

“在这里呆着别有什么心理负担,有什么不愉快的,或者需要和我们沟通的,尽管联系我们。”他对崔立冬说。

崔立冬点点头:“我不担心,我没做过的事情,你们不可能冤枉我,秦姐肯定能帮我查出真相,能还我清白!”

提起秦若男,崔立冬那虽然和英俊没有一丝一毫关系却轮廓特别分明的脸上顿时变得线条柔和起来,他说:“秦姐的身上有一种不服输的劲儿,有一种坚韧不拔的精神,她对人实实在在的,不像现在有些女孩子,光有一张好看的脸,骨子里特别的虚荣现实!谁要是被她喜欢,那是福气。”

安长埔有些敷衍的笑着点点头,他今天来的目的可不是坐在这里和崔立冬一起聊自己的搭档的。

“崔立冬,你有固定捐助两个失学少年,对不对?”他转换话题,问道。

崔立冬愣了一下,好像没有想到他们连这件事也已经知道了,随即他很快就承认了:“是,我其实这两天还在想呢,再过半个月就又到日子了,不知道到时候我能不能出得去。”

“为什么要每个月捐那么多钱出去帮那两个孩子呢?”

“也没啥,就是怕他们万一没钱上学,早早的到社会上面去混,将来社会上就又多了两个像我这样的人渣呗。”崔立冬的语气淡淡的,脸上挂着笑容,只是笑容里满是苦涩。

安长埔也有些不是滋味,听一个人开口称自己是人渣,那种感觉很奇怪,让人心里头一阵阵的不好受。

“关和顺是你的朋友吧?”安长埔安静了一会儿才开口,当他提到关和顺的名字时,崔立冬脸上的表情就已经给了他肯定的答案,“他以后估计很久不会继续纠缠你了,他在你们老家那边惹了麻烦,已经准备移送给那边公安机关处理,加上之前的案底,这一次判的不会太轻。”

崔立冬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之前否认被社会朋友找上门的说法已经被识破了。

“我之前没敢和你们说那些事……我家里头本来就没几个好人,要是再有一帮狐朋狗友勾搭着,你们肯定更觉得我不是好人了。”崔立冬尴尬的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我家里头老老少少,蹲过监狱的、进过看守所警察局的,比底子干净的人还多,我之所以跑来c市,就是想远离他们,否则的话,我这辈子都别想洗干净以前身上沾的泥巴,别想干干净净的好好做人!”

好一会儿,安长埔才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留置室,崔立冬敞开心扉向他讲述了不少关于自己过去的事情,以及痛改前非的决心和艰难处境,这让他有些受到触动,内心里对崔立冬的看法有了一点改变。

等他回到重案组办公室的时候,秦若男也回来了,带回了宋成梁当初被开除的真正原因。

原来他在那家娱乐公司上班期间,经常打探一些内部人员知道,但是对外界保密的花边新闻,然后卖给报社的娱乐版,用这个作为赚取外快的途径,结果因为他的泄密,把一个原本很有上升势头的小明星硬是断送了星途,娱乐公司也因此损失了一笔钱,追查下来,发现始作俑者居然是这个内部的试用期员工,于是自然是扫地出门,伺候因为这件事的影响和娱乐公司的压力,宋成梁沉寂了很久,这恐怕也是为什么他最后会在一家不景气的食品公司落脚的原因。

“这人的好和坏,还真是不好分辨。”安长埔听完秦若男的讲述,喃喃的说。

第二十二章 密告

“你说什么?”安长埔的声音比较小,秦若男没有第一听清他说的话。

“没什么,就是感慨一下,”安长埔把关于崔立冬捐助两个贫困少年继续读书的事情告诉秦若男,然后问她,“抛开你之前认识崔立冬这件事,抛开你对他先入为主的印象,单纯说‘天生犯罪人,这个概念,你同意么?”

“从这个名词的字面上来看,我不同意,但是也不能完全否认这个理论。”秦若男没有对这件事采用一概而论的看法,很客观的回答安长埔的问题,“我不相信谁会是生下来就注定是罪犯,注定要做坏事的,但是相信关于家庭环境对成长教育的影响那部分,像崔立冬这样的人,他的成长环境使得他比其他同龄人更容易受到不良引导,走上歧途,也更具备违法犯罪的先决条件,但是客观条件只是外在,主要的还是内在的主观思想,在于这个人是不是想要接纳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是不是想要融入那样的生活环境。”

安长埔默默的点着头,表示赞同,他在对崔立冬加深了解之后,开始有些相信他想要学好,想要走正途的决心,而另外一方面,起初口碑良好,人缘极佳的宋成梁绝对称得上是家世清白的,可是这几天追查下来,已经发现了他很多让人费解的疑点,现在又加上之前在娱乐公司试用期时对外泄露内部消息以换取报酬的事情,就算他对纤体中心那边谎称明星营养师的工作经历只是为了求职那也还是无法抹去之前解聘缘由直接折射出的职业操守欠缺。

安长埔主观的相信,继续挖掘下去,宋成梁的身上一定还藏着更多的秘密,这个“大好人”、“大能人”的美丽开屏背后,说不定隐藏着什么样的丑陋屁股。

他没有急着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毕竟这只是主观的判断,正因为是主观上的,所以更不宜公开,以免对今后的调查造成影响使方向偏离轨道。

他们又交流了一下各自的收获,安长埔发现,在谈论工作的时候,秦若男的表现就变得自然许多,可是一旦结束了对工作的讨论,她就立刻一声不吭,好像被人点了哑穴一样,甚至当他再次开口的时候,她也会显得很紧张,直到听了自己的谈话内容依旧是与工作有关才会松弛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心里疑惑,嘴上却没有急着问,秦若男的性格不同于田蜜,后者是那种一根直肠子通到底,有事放在心里根本藏不住,可秦若男显然是个隐藏心事的高手,穷追猛打式的询问对她来说不适用,只能慢慢试探和观察了。

秦若男对安长埔心里的盘算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因为她心里除了工作之外,就只有一个烦恼那就是陶音音和钟翰的事情。

临近下班时间,安长埔接了个电话,是之前在纤体中心见过一次面的那个年轻的前台接待打来的说有些事情在单位不方便说,想私底下聊一聊,问安长埔是否有时间,安长埔当然不好说没有,当即和她约了见面的时间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