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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罪恶(124)+番外

“一脸横肉”长得的确如画像中一样,天生一脸凶相,两条眉毛眉峰高耸,又黑又浓,两眉间明显的川字型隆起,让他看上去似乎脾气不大好,加上身材敦实健壮,外套的袖子被粗壮手臂撑的鼓鼓囊囊的,更给他增加了几分凶煞之气。

相比之下,站在他身边的钱玉玲,就仿佛是一条藏獒身旁病恹恹的瘦猫,没精打采,憔悴不堪。

距离上一次他们见面,并没有过去许久,可是钱玉玲前后气色上的巨大差异却让秦若男大吃了一惊,眼前的这个女人,仿佛几天之内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

原本她就不是一个丰满的女人,可也没有像现在这般枯瘦,好像一夕之间被人抽走了身上的大半脂肪,只剩下一层皮,包裹着不算发达的肌肉和骨头。

钱玉玲看上去很没有精神,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略显凌乱的头发,如今更是疏于打理,松松散散的随便一挽用卡子别在脑后,脸颊因为急速的消瘦而显得有些皮肤松弛,黑眼圈浓重的好像是故意画上去的一般,她的嘴唇干裂,裂口处露出鲜红的血色,与苍白的唇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的脖子也因为消瘦而显得更加细弱,一副几乎快要支撑不起头颅的样子。

还有钱玉玲此刻身上穿的那一身衣裤,看上去有些脏兮兮的,上身的风雨外套皱皱巴巴,下身的裤子也是一样,裤脚还沾着干涸的泥点儿,鞋帮上也有很多污渍。C市这两天又迎来了入冬之后的一次大降温,街上的人早已经纷纷脱下薄外套,换上了厚重保暖的过冬大衣,钱玉玲的这身打扮,与外面的气温显得有些不大合拍。

秦若男看着钱玉玲身上的衣服有些眼熟,使劲儿的回想了一下,发现她身上穿着的,就是当日自己和安长埔应邀到她家里去听她讲述收集到夏颖罪证时的那一身,从头到脚,都没有更换过。

并且从衣服褶皱肮脏的状态上来看,似乎不仅仅是没有更换过,甚至可以说是没有被脱下身过。

钱玉玲对秦若男的打量毫无反应,之前在电话里,她说话就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现在更是整个人失了魂一般,站在办公室当中,两眼空洞洞的盯着自己面前的地面,谁也不理,一声不吭。

“你还好吧?”秦若男走过去,询问钱玉玲。

钱玉玲原本还在发呆,被秦若男走近身前这么一问,忽然双手掩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的哭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反应把秦若男吓了一跳,连忙蹲下身去试图扶起跪在地上的钱玉玲,无奈她怎么都不肯起身,几次尝试未果,也只好作罢。

“一脸横肉”沉默的看着这一切,此时也叹了口气,走上前用力把钱玉玲从地上架起来,抬起头来无奈的对安长埔和秦若男说:“还是我来说吧,我们是过来自首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八章 下下策

他的话一出口,秦若男的心咯噔的猛跳一下,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身旁的安长埔也同样面色严峻,目光停留在“一脸横肉”架着钱玉玲的手臂上。

钱玉玲此刻犹如一滩软泥,若没有“一脸横肉”从身后架住她,此刻怕是只能瘫在地上,根本站不起来,她的脸上布满了泪水,似乎正沉浸在绝望和痛苦之中,可是对于“一脸横肉”却并未表现出任何的瑟缩或者恐惧,这倒也让安长埔和秦若男或多或少心里有了一点底。

至少,“一脸横肉”和钱玉玲应该是同一个阵线上的,不至于做出什么威胁钱玉玲人身安全的举动。

“坐下说吧。”

安长埔从一旁的办公桌边拉了两只椅子,让他们坐下来,“一脸横肉”先把钱玉玲扶到椅子上坐好,然后自己才坐在旁边,坐下之后还细心的替钱玉玲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她能够坐的舒服点。不过从旁观者的角度看来,就钱玉玲此刻的精神状态而言,她自己恐怕根本意识不到舒适与否的问题。

而这一不经意间的细节却让人看出“一脸横肉”对秦若男的关照。

他们两个都坐下之后,安长埔和秦若男也坐了下来,既然“一脸横肉”说是来自首的,那么讲话的先机还是留给他和钱玉玲比较好。

不知道是“一脸横肉”的想法与安长埔他们不谋而合,还是他压根也没有意识到这些·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口,在安长埔和秦若男刚刚坐定的时候,他就立刻开口说话了。

“我叫左大力,她是我表姐,她妈是我表姨。”开口的第一句话,“一脸横肉”先是做了个自我介绍,顺便带出了他和钱玉玲之间的关系,“我今天陪我表姐过来把事情说说清楚。”

说完,他推推钱玉玲·希望她能振作一些精神,从言语间也不难听出来,“一脸横肉”,或者现在应该把他成为左大力,这个男人别看长得粗野,心却还是很细的,简简单单的一两句话,就把交代问题的责任推到了钱玉玲的身上。

只可惜,钱玉玲依旧失了魂一样,除了不停的哭·一句话也不肯说。

左大力无奈了,他有些埋怨的盯着钱玉玲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弃了原本的打算,转脸过来对安长埔和秦若男说:“算了,我表姐她最近经受的折磨也确实是太多了,现在看样子也没办法开口,那就还是我来说吧。其实我刚才说自首,也不太准确,我俩主要是来想要把一些事情解释解释清楚,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我。”

“那就说说吧。”安长埔对左大力点点头,没询问,也没催促·耐心的等着他自己开口来说。

左大力一指钱玉玲,开口说出了一句让人诧异的话:“我表姐之前找我,希望我帮她绑架她儿子方万来着。”

他这话一说完,也停了下来,似乎在等安长埔和秦若男做出反应,一时之间办公室里变得异常安静,除了钱玉玲极力克制着的啜泣声之外,就只有墙上挂钟走动的声音了。

秦若男看看安长埔·安长埔的眼中也满是惊讶和疑惑·和她一样。钱玉玲是方万的亲生母亲,她为什么要委托自己的远房表弟去绑架自己的儿子呢?如此说来·方达之前提到说看见过方万和左大力在一起,被五大力拉着·一脸不情愿,这些也应该是所言非虚。

并且左大力刚刚自己说,他今天和钱玉玲来是要把事情说说清楚,免得给自己招惹麻烦,言外之意似乎是他口中的那起绑架并未能够顺利得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左大力沉默了一会儿,等不到询问,最好自说自话的主动解释起来:“是这么回事,当初我表姐和那个姓方的离婚,一时糊涂答应了把孩子留给老方家,结果后来方家的人不地道,挑拨我表姐和她儿子的感情,那孩子对我表姐也不亲近,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对孩子也不怎么好,尤其那个方达,娶了个年轻漂亮的媳妇之后,根本就不怎么管儿子,所以我表姐就想把孩子的抚养权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