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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罪恶(104)+番外

“都是你们!办事不利!我们老百姓每年交着税,养着你们,就是养一群废物的么?!那么大个孩子说丢就丢了!这么多天找不到影子!人家国外就算是丢只狗,这么些日子都找到了吧!你们倒好!”

这一天,方达终于忍不住,在重案组办公室里对着在场的人吹胡子瞪眼起来,边说还边助声势一样的用拳头砸着自己身旁的一张办公桌。

“国外警察办事能力怎么样,我不了解不敢乱评价,但是我猜国外的家长在丢了孩子之后,应该不会四五天了还没有察觉吧?”安长埔似笑非笑的看着方达,见他听了自己的话整个人瞬间僵住了,又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懊恼也好,着急也罢,都是正常的,我们能够理解,不过眼下这种时候盲目迁怒可就没有意义了。该我们尽的指责我们责无旁贷,但是不该我们背的黑锅,我们也绝对不会接受。”

方达瞪了安长埔一眼,甩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悻悻的离开了。

“你刚才前头说的还挺有冲劲儿的,怎么后面又绕回来了?”方达走了之后,秦若男才开口和安长埔说话,在这之前她一直都默默的握着拳头,克制着自己怒火,对于方达这种不负责任又喜欢对他人横加指责的行为,她打心眼儿里感到愤怒和鄙夷。

“凡是给别人留两分余地总是没有错的,”安长埔倒没把事情往心里去,方达走后,他并没有因为这件事继续气闷,“人嘛,着急又无能为力的时候总是想通过迁怒来发泄的,就像咱们现在找不到人,难道你敢说你没在心里咒骂过‘要不是你们这种不负责任的家长我们也不用这么久都找不到孩子的踪影,?”

秦若男被他说中,一时倒也无言以对,只好叹了口气,岔开话题喃喃道:“说起来也奇怪了,这当爸的已经跑来发过飙了,怎么钱玉玲这个当妈的这段时间好像消失了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呢!”

“倒也是,按照常理来讲,母亲应该比父亲更焦急沉不住气才对啊。”安长埔也觉得有些纳闷。

似乎是为了回应他们的疑问,在结束工作准备离开的时候,秦若男办公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喂,是秦警官吧!我是钱玉玲!”之前刚刚被提到的方万生母在失去音讯很多天之后,忽然主动打来了电话,“我要举报!举报夏颖暗害我儿子方万!”

第二十二章 生母的推理

“你慢慢说,别激动,”秦若男听着钱玉玲在电话里的声调丨越来越高,连忙示意她冷静下来,“你现在在哪里?如果方便,我们现在可以见一面。”

“我不想去公安局,你来我家吧!自己来可以么?”钱玉玲在电话那头提出要求。

秦若男皱了皱眉:“这恐怕不行,如果你有足够的证据想要指控夏颖,按照程序来说,我们去你家里就已经算是破格了,实在是没有办法满足你的其他要求。”

钱玉玲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做出了让步,并且把自己家的住址告诉了秦若男。

挂断电话之后,两个人没有多耽搁,立刻出发去钱玉玲家,钱玉玲住的地方和方达相比,可就真的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与方达和夏颖的新居不同,钱玉玲住在一个很有年头的开放式小区里,六层楼的高度在周围新建楼房的映衬下,显得又矮又小,孤孤单单的三栋小楼加上一个大自行车棚,好像夹心饼干中间的那一层薄薄的糖一样,被前前后后大规模的新小区夹在中间,看上去孤孤单单一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可怜样儿。

初冬时分,白昼已经被夜晚压缩的很短,来到钱玉玲家,正好是华灯初上,天色还没有完全黑透的时候,楼梯间里没有灯,安长埔和秦若男磕磕绊绊的凭借着手机屏幕的光亮摸上楼去,摸到钱玉玲家门上的门铃按钮,按了几下发现没有声音·只好改成用手去敲。

敲了好一会儿,门里才传来踢踢踏踏的拖鞋声,随后门板突然被从里面猛的一撞,发出巨大的声响,把安长埔和秦若男吓了一跳,与此同时,走廊里昏暗如豆的照明灯也瞬间亮了起来。

“是你们啊!”门吱呀一声开了,钱玉玲从门里探出头来,一面把门推开·一面忙着帮他们拿拖鞋,“老楼了,走廊里的声控感应灯不敏感,声音小点儿都不会亮!快请进!快请进!”

钱玉玲的房子很小,看上去大概也就只有五十平米出头,家里的东西不少,让这个原本就陈旧的家显得更加局促。

“你们坐吧!坐呀!我给你们到点热乎水喝吧!天黑了外面冷了吧?喝点热乎乎的暖和暖和身子!”钱玉玲热情的招呼着他们,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莫名其妙-的亢奋。

秦若男和安长埔面面相觑,都觉得钱玉玲的状态很古怪,她明显比最初到公安局去报案的时候瘦了一大圈·脸皮因为急速的消瘦显得十分松弛,两只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光是冲眼前的这个状态,如果不是事先对钱玉玲的背景资料进行过大致的了解,秦若男和安长埔恐怕会忍不住把她视为是瘾君子也说不定。

不一会儿,钱玉玲就端着两杯冒热气的开水从厨房里走出来了,她的手颤抖的很厉害,水不断的被从杯子里漾出来,洒在她的手上,她也不觉得烫·等到把杯子放在两个人面前的时候,杯子里的水几乎被洒掉了四分之一。

“你们坐!喝水!你们可别嫌弃我这家里破烂啊!这是当年我和方达结婚的时候买的二手房,那会儿我俩都穷·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穷了!”钱玉玲继续亢奋的招呼两人,自己环顾了一下并不宽敞的小客厅,抬手一指墙上墙壁上一个光秃秃的钉子,“那儿!原来我们俩的结婚照就挂在那儿!好大一张!现在结婚照早就砸烂了,就剩下个钉子!”

安长埔看看秦若男,面对钱玉玲这种不大对劲的状态,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秦若男也有些答不上话·只好伸手去端水杯·打算喝口水之后岔开话题,不曾想手刚刚摸到玻璃杯上·就被里面滚烫的高温给烫了一下,差一点把水洒出来。

钱玉玲方才一路端过来·竟然都没有觉得烫!秦若男看着钱玉玲,心里头多少有些沉重起来。

“钱玉玲,还是说说我们今天过来的中心目的吧,你在电话里说要举报夏颖企图害方万,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放弃了那杯滚开的热水,一面抚摸着被烫的发疼的手指头,一面问。

钱玉玲一怔,好像之前她自己都忘了两个刑警登门拜访的目的,被秦若男这么一问又猛然记了起来,她噌的站起身,咚咚咚的跑进卧室里,屋里很快就传来翻找东西的声音,一会儿的功夫,钱玉玲从卧室里拿着一个小手包,从里头拿出几张照片和几页纸来。

她把照片递给秦若男,满脸都是难以抑制的雀跃之色,以至于脸颊绯红,递东西伸出去的手有些颤抖,秦若男从她手中拿过照片和纸条的时候,发现她的手心出了汗,把纸都碰的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