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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公子③:小菊花,萌萌爱(148)

再完成了这个愿望,她就可以真的心无旁骛地离去。从此再无杂念,只集中了所有的心力去与千代吉良摊牌,然后带爷爷回国。那一回合还不知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她能不能活下来。

其他的,她便只能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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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鹤鸣,你有病啊?”

谈判桌上,梓书翻看完了贝鹤鸣郑重递交过来的文件,她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骂出声来。

好在整个会议室里并无旁人,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就是两人各自的秘书。都是心腹,也早在这一年车轮拉锯的谈判中见识到了两人多次的大吵,已是见惯不怪。

贝鹤鸣丝毫都不意外,将手肘抵在桌面上,十指对合,“我怎么有病了?”

梓书气得好悬没将文件隔着谈判桌中间的圆弧给他丢回去!

“拜托,我们现在是谈判双方,应该是敌对的。你竟然还提议什么双方职员一起联谊?”梓书比了下眼睛,“黄鼠狼给鸡拜年啊?”

还以为贝鹤鸣郑重其事交给她的文件,是新的谈判条件,哪里想到竟然是一个联谊活动的策划方案!内里事无巨细,策划得热火朝天……梓书真忍不住想要送他一句:靠!

他有时间赶紧将收购谈判的方案也能弄这么细致和齐备,行不行?什么狗屁谈判竟然用了整整一年还在磨洋工!他不烦,她都烦了!

“鸡?”老谋深算的贝鹤鸣却天真纯洁地笑了,“靳副理的比喻很有意思。我听不太懂中文,于是我不得不追问一句——靳副理是将自己比喻成鸡么?”

坐在梓书旁边帮着做会议记录的赵旗珠一怔,好悬当场笑出声儿来。看梓书的面色,连忙死死咬住嘴唇。

贝鹤鸣耸了耸肩,“其实,鸡肉很好吃。”

“噗……”贝鹤鸣的助理实在忍不住了,笑出了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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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谢谢阅读~~】

148、挑战(更1)

更新时间:2013-1-12 10:20:16 本章字数:4776

梓书跟贝鹤鸣谈判的现场气氛,历来是刀光剑影的。爱萋鴀鴀今天气氛的这一突然改变,让梓书自己都有些猝不及防。梓书扭头盯了赵旗珠一眼,赵旗珠两忙端正了神色,再不敢展颜。梓书再望了贝鹤鸣一眼,便起身,“休息10分钟吧。贝先生也请趁着这10分钟的空当调整一下谈判议题。”

梓书说着顿了一下,直直盯贝鹤鸣的眼睛,“贝先生和我的时间都有限,没必要将时间再浪费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梓书说罢径自走出会议室,回到自己办公室,立在窗前掏出根女士香烟来,这才知道自己的手已是在微微发抖。

以梓书聪慧,她如何不知她此时与贝鹤鸣之间的胜负?这一年来,她跟贝鹤鸣的谈判由最初的波澜不兴,到她终究压不住性子跟他发了火,贝鹤鸣倒是也与她对着拍桌子;渐到后来,贝鹤鸣一点点冷静下来,她倒是越发脾气坏了。

到今天,更是贝鹤鸣气定神闲地开始张罗两方公司的联谊活动,而她听都听不了了——谈判桌是一个无形的战场,两人看似谈判最终结果还未定,但是从局面上来看,她早已是输了的溟。

不过幸好钤印公司的无形资产都被她事先转移走了。日前故宫博物院终于首次公布了18大类的馆藏文物的名录。这在从前是从来没发生过的事情,外界也许不明白这件事的意义,只有行内人才了解——如果不是梓书主持着钤印,在贝氏入主之前就出版了《玉华天宝》,那么故宫馆藏文物的名录还不知道要到哪一天才能见天日。

故宫馆藏文物,自然少不了当年溥仪出宫带到伪满洲国去的那部分精品中的精品。而那些精品究竟都有什么,以及这半个多世纪以来的颠簸过后,那些珍品究竟是否还存在世间……这些问题,多亏了《玉华天宝》给出了答案。

如果说故宫博物院的藏宝是那枚传国玉玺,那么伪满洲国时期流失出宫的文物就是磕掉了的那块玉角子。也许玉角子并不大,可是若是没了它,传国玉玺便只剩下残躯岖。

“梓书姐?”办公室门被敲响,是赵旗珠的声音。

梓书叹了口气,将女士香烟又搁回烟盒里。她在办公室里不准自己抽烟,甭管遇上多大的难处也不许自己放纵;顶多是最为难的时候将那香烟抽出来,搁在鼻子底下嗅一嗅烟草的气息。

“旗珠,进来。”梓书深呼吸了下,觉得情形好多了,又能含笑面对赵旗珠。

“梓书姐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赵旗珠通身的利落,虽然还在实习期,却已经很有了几分职业女性的气质。梓书瞧着这样的赵旗珠,就总是想起自己当年在新加坡的实习期。她也是这么大开始成了贝鹤鸣的助理。当年贝鹤鸣这样瞧着她的时候,是不是就如同她此时瞧着赵旗珠时候的感觉?

“旗珠你说。”梓书点头。

“靳副理,”赵旗珠换过了一个职业的称呼。她有这个习惯,每当要说严肃的公事,她就会称呼梓书为靳副理,“我看出靳副理对贝先生的提议并不喜欢,只是若是以公事计,旗珠倒是建议您不妨接受贝先生的提议。”

“哦?”梓书转了下眼瞳,静静望赵旗珠一眼。

赵旗珠当初是以菊墨的缘由跟在梓书身边,一年来小心恪守着实习生的本分,只是帮着梓书做分内的事,倒是极少这样试图劝服梓书的。

看见梓书的目光,赵旗珠就面颊一红,“梓书姐,我这样说,是太不懂规矩了吧?”

“没事,你说。”梓书倒是笑笑。她也曾是初生牛犊,她自己都记着,当初也有过不在乎贝鹤鸣小老板的身份,跟他争到脸红脖子粗的时候。

“我是想着,”赵旗珠有些局促,“虽然咱们跟贝氏之间的谈判还未最终完结,但是钤印的未来却是定了,贝氏入主钤印是迟早的事情。副理为公司和员工的利益着想,一直跟贝氏在方方面面争取,公司和同事们也都感念副理的心思,只是——”

赵旗珠说着又停住,只抬起一双点漆似的眼珠子瞄着梓书。

“只是什么?你说下去。”梓书听着赵旗珠说到这个方向上来,反倒也淡然了。

其实她哪里会想不到谈判拉锯战长达一年,公司和员工们怎么会没有怨言?只是她有时候说服不了自己,明明知道再往前去都是歧路,可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脚。既然今天赵旗珠给说破了,她倒也觉得悬着的一颗心落到了实处。

赵旗珠咬了咬唇,“其实咱们中国人都有个习惯吧——喜欢安稳,不爱动荡。虽说副理这一年的谈判是在尽力为大家争取利益,但是事情迟迟悬而未决,大家就谁也放不下心来。”

赵旗珠叹了口气,给梓书倒了杯水,走到眼前来,“我是个实习生,原来没资格跟梓书姐你说这样的话;可是也许是大家都敬畏梓书姐几分,不敢到梓书姐面前来说这样的话。我跟梓书姐平日像亲姐妹一样要好,大家都是看在眼里,便辗转着托我来说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