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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公子:小老师,别害羞(821)

“这份怯,其实是更高的渴望和期盼。”

“赫勒先生,如果你有机会看见他,请帮我做以解释。他是个容易多心的人,就算嘴上不说,有可能他也会这样想。”

“我不是不去奥地利,等我再完美些,我一定会去。”猗猗深深吸气,含泪笑开。

岂能不想去?可是如果去了也注定看不见他,那她索性暂时不去;也省得,一场希望全都落空,只能自己站在空旷的广场上,暗自伤心。

“好。”赫勒先生灰蓝色的眼睛也染了雾气,挂电话之前轻声说,“猗猗,你真是Ang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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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猗猗努力控制情绪,不想让胡萍看见。

抽屉里一直锁着一份报纸,国际新闻版面上有一条讣闻,可是国人没人会很在乎那报道——因为没几个人知道那人是谁。

那人叫弗兰茨•约瑟夫•奥托•罗伯特•玛丽亚•安东•卡尔•马克斯•海因里希•西克斯图斯•克萨韦尔•费利克斯•雷纳图斯•路德维希•加埃坦•皮乌斯•伊格纳蒂乌斯奥地利大公。

这样一长串名字,国人一看就晕了,所以更不会探查这个人究竟是谁。

可是猗猗却知道,这个人就是哈布斯堡家族的族长,奥地利的末代皇储……这位老人就来自哈布斯堡家族呢,跟妖精系出同根。

而这位老人病重的时间,正是妖精突然消失的那个时间。

虽然没人给猗猗一个准确的答案,但是猗猗心中却已经将两者联系起来。

如果妖精真的是这位老人的继承人,那么就注定了她与他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远……

【天使与妖精】38、怎能不见你

位于阿尔卑斯山下的夏宫。

那里曾经是奥匈帝国皇帝盛夏避暑的地方,白色的宫殿依山建立,纯白的墙壁被阿尔卑斯山纯净的阳光映出耀眼的色彩。

站在三楼阳台上,面前就是一片平静的水泊。山谷少风,水面中年平静如镜,宛如一块巨大的蓝宝石镶嵌在山间。

景色虽然宜人,可是此时还只是春日,山地中仍感觉薄寒。

赫勒先生登上楼梯,阳台上空旷的风猝不及防地撞上他的脸,让他险些失礼打出喷嚏来。而那个独自站在阳台上的少年,已是独自站在冷风中良久,却依旧没有半分的退缩廓。

赫勒先生轻轻叹了口气。

那样刻骨的孤单,让观者都觉难过。

就像中国的皇帝都称孤道寡一般吧,越是地位崇高的人,越是要注定了一世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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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妖精站在白石栏杆边,没有回头,只将目光轻轻回调,仿佛毫不经意。可是赫勒先生却知道,那孩子已经紧张的绷紧了身子。

“是。猗猗的演出日程,已经安排好了。杰”

“是么?”妖精依旧淡淡的,可是强烈的日光却照清了他嘴角的一抹微笑。

赫勒先生心中轻叹,真是不忍心说出下头的话来,“……只是,猗猗拒绝了来维也纳金色大厅表演。六琥滤尖伐甚至整个奥地利境内的所有音乐厅,都被她跳过去。”

“她不肯来奥地利?”他这回终究还是转了头过来。

赫勒先生轻轻叹息,“是的,她很坚持。卑职也很努力地想要说服她,不过却改变不了她的决定。”

“是啊,她就是那样的小顽固。”妖精没恼,反倒轻轻笑了。栏外的水光折射着阳光,一片一片落在他的面上,仿佛闪亮的蝶翼蹁跹而来,“我自以为已经是世界上最顽固的人了,可是就连我都改变不了她。她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她不喜欢的,谁也不能强加。”

赫勒先生听见自己无声的叹息。

他明明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远远看一眼猗猗的,可是猗猗不肯来,他的这个心愿就又落了空;可是他竟然却只是在微笑。

以微笑掩盖住的忧伤,那更是疼痛啊。

“那您……?”赫勒先生忍不住问。

妖精笑起来,仰头望山风撑起的高天,轻轻摇头,“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是希望我能歌唱。如果我说我唱,她才会来;否则,她宁愿与我擦肩而过,也不肯见我。”

妖精仰高了头颅,不去想眼底温热的刺痛是什么,“看,她真是顽固,是不是?尽管五年不见,她依旧在跟我打赌啊。”

“原来是这样!”赫勒先生也怔住。原本猜不透猗猗心里是怎么想的,此时才是明白了。

却也更加震惊于大公与猗猗之间的心灵相通。

就算这世间有心有灵犀、两小无猜这回事,可是他们当年毕竟只是相处了那么短短的时间;时隔五年,没想到大公还是能猜到猗猗的心思!

在一份坚持、一种热望面前,是不是时光都只是苍白的数字?可能对于他们来说,无论多少年不见,两人心中的那份了解却依旧鲜活如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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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猗……”田歌坐下来,凝视猗猗,“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明知道那套《妖国之乱》有多重要。”

二十一岁的田歌已经是涅槃传媒集团的骨干。靳剑琴童鞋忙于日本的事物,加之对老爸靳兰泉的文化出版事业并不是很感兴趣;田歌便悄然在选择大学专业的时候,选了大众传播这个方向。

提起田歌这个贴心的举动,乐得兰泉几乎逢人便夸;就连简桐当年也是学大众传播的,足见田歌这孩子有多懂事。

今年是简桐跟兰泉二十周年的结婚纪念,田歌便跟靳剑琴暗自筹划着,想要将《妖国之乱》出一个特别的版本。将第一版的《妖国之乱》背景拿来,然后将男女主角:勾玉和绘梨衣的面容全都换成兰泉跟简桐的,以此卡通版画本作为贺礼。

第一版完整的《妖国之乱》,只有猗猗这儿的一套,所以田歌来要;却没想到猗猗早就给弄丢了。田歌听着都沮丧不已。

猗猗扯着田歌的手,“嫂子,我知道错了……”

“那该怎么办呢?你也知道老爸老妈他们两人不爱贵重的东西,我跟你哥哥两人对着动了一夜的脑子才想出这个办法来——你哥哥那样的家伙,对付日本右翼都不用动脑子超过五分钟,可是这回却用了整整一夜呀——结果倒好,我们俩白当了一夜的‘一休’了。”田歌也只能叹息。

猗猗一想到田歌和哥哥两人对着当了一夜的“一休哥”,就没忍住乐出来。

“你还笑……”田歌掐猗猗,“这回可怎么办?你丢哪儿了?看我们有没有办法给找回来。”

“其实吧,也不算丢……”猗猗很是为难。

“什么又不算丢?”田歌真是急死。

“因为,我知道,这书是谁拿了……”

“啊?你知道是谁拿了,你还不要回来?”田歌抓过电话来,“快,打电话。如果你这边不方便的话,说名字和地址,你哥哥的人去要,或者我去给‘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