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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公子:小老师,别害羞(795)

“这个世界上,声音跟声音是有区别的。真是听见的歌唱,与录音里头的声音,普通人听可能是相同的,实则那绝对是不同的!——任何的录音设备,都会留下设备本身的痕迹,就像录音带时间久了就会发出的那种摩擦声——就算现在科技进步了,可以数码修复和处理,但是那毕竟是人造设备保留的声音,每一次处理都会留下细微痕迹的。”紫儿手肘撑在膝弯上,手指头尖儿顶着她小小的尖下颌。

“再说啦,二奶奶是什么人?那是蜚声国际的钢琴皇后!二***耳朵听音水准,绝对是国际一流的;更何况那天晚上演出现场的音响设备是特别升级改造过的,二奶奶说过,每一个声音都不是来自遥远的舞台,而是就像在耳畔一样——所以你想,二奶奶怎么会听错?”

“在音乐领域里,我相信不会有什么声音能够骗过二***耳朵;如果声音本身不会撒谎,那么撒谎的自然就是人——就是你说的那个赫勒先生!”

紫儿眯着小狐狸眼睛,红唇狡黠地挑成一抹诡秘微笑,“更何况,你也说了,你后来莫名其妙听见耳朵后头有人在问你话哟……那就证明,那个唱歌的人根本就存在,根本就不是什么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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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那他为什么不现身?”猗猗的心一下子被激活,“赫勒先生,又为什么会撒谎!”

紫儿摇着小脑袋,一摊手,“从现在的证据,暂时得不出结论。需要继续侦查!”

紫儿今儿又在自己脑袋上将长及腰的头发都编成一根一根的小麻花辫儿,每根辫子的鞭梢还拴上不同颜色的皮筋儿,看着跟罗纳尔迪尼奥似的。

她这一摇晃脑袋,满脑袋的小麻花辫就都纷纷地垂下来,看着稀里哗啦的。

猗猗曾经郑重问过紫儿,干嘛弄得自己跟非洲丫头似的。结果紫儿说了,这才不是非洲范儿,而是她要将自己脑袋的“灵力”集中起来。她说每一根头发都是一条中空的管道,死大脑皮层与外界沟通的管道,她把它们编成小辫儿,就是人为把这些管道集中分区管理,让它们更合力地与天地感应……

她给每根小辫子拴上不同颜色的皮筋儿,就像人们办公的时候要给文件夹子里的文件贴上不同颜色的标签,以示区分一样。

每次听紫儿这么一说,猗猗就只觉满脑袋大包。也只有三叔三婶,才能生出这样的孩子来,整个一小小狐狸精,外加小小神婆。

不过这一次,猗猗却觉得紫儿说的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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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猗自己也继承了奶奶和老爸的音乐天赋,而要成为一个钢琴家,耳朵的听琴又一定要是极为敏锐的,才能在不同的音调当中分辨出不同的韵律,以表达出不同的音乐情境,所以猗猗也是相信自己的耳朵的——那天在排练场,她也觉得那歌声根本就不是来自音响设备,而是人的嗓音独特的震鸣。

现在听了紫儿的话,她越发肯定!

就算不知道那个唱歌的人究竟是谁,就算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紫瞳男孩儿,但是她至少可以确定一点:她要找到这个声音的主人,弄清楚为什么赫勒先生要故作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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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与妖精】7、臭小子,走着瞧

“田歌借我一下。”.

田歌跟哥哥回来,将全家上下折腾了一大通;太奶奶还借机把太爷爷给吓了一大跳,全家人都说,老爷子戎马倥偬这么些年,好像还没见他老人家那么惊吓过。

猗猗终于熬到了晚上,熬到所有家人都拉着田歌的手问长问短完毕,猗猗这才去找田歌去。结果都这么夜深人静了,哥哥还赖在田歌的房间里,看样子是不打算走,猗猗只好抢人。

“猗猗快去睡觉!”靳剑琴这个恼啊,一大白天的都没捞着跟田歌亲近亲近,到晚上了刚以为能二人世界了,结果猗猗又来搅局。

“我就是来跟田歌一起睡的。”猗猗笑得两眼弯弯,非常纯洁且真诚。

“田歌不用你跟她一起睡,她不害怕。”靳剑琴眉头紧蹙。要他相信妹妹是来“纯睡觉”的,他才不信;猗猗分明是来搅局的!

“田歌……”猗猗只能使柔情攻势,“我长这么大,家里好容易多了位姐姐,我开心得不得了;所以田歌,你一定不会把我推出门去的,哦?”

田歌这个脸红,除了点头还能怎样赣?

“怎么那么没大没小呢,你怎么还总是田歌田歌地叫?”靳剑琴一肚子邪火没地儿撒,便挑猗猗的短脚。

猗猗呲牙,“我当初叫的可是——‘田哥’,哥哥的哥,怎么,难道这还是没大没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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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靳剑琴活活被噎住,“就算你那时候叫田哥,那现在也该换了吧?”

猗猗笑得嘴角弯弯,扯着哥哥的衣袖到一旁,低声问,“哥哥,你希望我是喊姐姐,还是直接再进一步啊?”

靳剑琴立马骨头都酥了,“你说呢?”

“那你还不快走!”猗猗笑着将哥哥给推出门去,“你现在有求于我,所以你今晚把田歌让给我!”

田歌坐在一边抿嘴笑。猗猗关严了门儿,回头就已经笑不出来了,她坐在田歌身边儿,“嫂子,苏格兰真的很神奇,是不是?”

田歌被猗猗一声“嫂子”叫得面颊红透,却也听出猗猗语气里的失意,“怎么了?”

“嫂子,苏格兰人紫色眼睛的很多么?”

就算全世界范围内紫色眼睛的人并不多,可是说不定某个特殊地区,这样特征的人却会比较集中呢。既然是在苏格兰看见那个男孩儿,那是不是说紫瞳在苏格兰并不算罕见?

“紫色眼睛?”田歌也是微微一震,“猗猗你也看见那个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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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说什么?”猗猗惊得一把抱住田歌,“你也,看见过他?”

田歌点头,“他穿一身白色的西装,金色的头发,更诡异的是他有一双紫罗兰一般的眼瞳!”

“嫂子你在哪儿见过他?!”

猗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田歌说得对,就是他,就是他!

田歌闭了闭眼睛,“我见过他,两次。一次是在苏格兰郊外的一处古堡,那里在举行一个GAY的派队;另一次是在我们学校的校史陈列室……”

尤其第二次的相遇,田歌一点都不想回忆。那次那个孩子竟然无声无息地在墙角处出现,又喊来了警卫,将她捉住……

“嫂子,就是这两次么?”猗猗扯着田歌的手,十分紧张。

“……我想想。不,应该不止这两次,还有一次!”

田歌望猗猗,“只不过,那次见面只有他看见了我,我却没有看见他。哦不,他看见的不止是我,还有你……”

“什么?”猗猗只觉身上莫名一寒,“嫂子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