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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公子:小老师,别害羞(786)

田歌调皮地一笑,却不继续说下去,转而瞄着桌子上这盘娇绿的桔子,“这么酸的桔子,四婶儿还吃得这么欢畅,真让我佩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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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聪明人说话,不必说到十分,三分就够了。

说三分留七分的话,想象的余地更大,想象所能带来的震慑力也越大——田歌说完了,不急不慌地抬眼镜瞄着启樱。

启樱面上果然一红又一白,“田歌,你个小东西,你说什么呢!”

靳剑琴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聪明女人斗智,真是开心得心花怒放。索性将胳膊肘撑在桌面上,呲牙乐,“四婶儿,田歌也是一片好意:您看您啊,不但吃那么酸的桔子,还要亲自剥皮。侄子都说了帮您剥,您还不干——您拿手指头尖儿都抠进桔子皮里去了,那上头还有红指甲油呢……”

田歌忍俊不已。

靳剑琴一看田歌乐了,登时状态更是大勇,歪了脑袋看田歌,“田歌,上回你是不是跟我说,有个博客上头放出图片来了,说指甲油都能把泡沫塑料给烧出洞来?”

田歌立马积极回应,“绝对有毒啊。吃进肚子里头的话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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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小东西一唱一和的,启樱虽说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可是说到指甲油吃肚子里去的事儿,她还是赶紧停了手,再不敢动桔子了。

靳剑琴知道自己跟田歌猜对了,索性继续穷追猛打,“我小时候有回在三叔眼前儿吃桔子,也跟四婶儿似的,把上头的桔络都给一根一根撕下来,结果让三叔给我好顿说!”

田歌立马狗腿子地追问,“为什么呀?那东西挂着不好看,吃到嘴里也干涩涩的不好吃啊。难道还有用?”

靳剑琴很认真地用力点头,“就是的!三叔他老人家说啦,天地万物都是完美而神奇的统一整体。桔子就是这样。比如桔子性燥,吃多了容易让人上火;可是桔络却又恰好是消火的佳品。所以吃桔子如果桔子肉和桔络一起吃的话,就能两两中和……”

田歌做恍然大悟状,“哦,是这样啊!原来桔子吃着酸酸凉凉的,可是它却性燥,容易让人上火啊!”

田歌说着还红了红脸,凑近靳剑琴低声问了句,“上火是不是容易便秘啊?”

靳剑琴乐得捂紧了嘴巴,就怕绷不住乐出了声儿来。他长眸轻掠,早都看见四婶儿那脸色变得跟七彩灯泡儿似的。

孕妇本就是容易便秘的,谁难受谁自己知道啊……

【男生宿舍绯闻记】30、首战告捷

“靳菊墨,你赶紧给我回来!”.

古玩市场上,靳菊墨正举着一清初的青花阿弥陀佛碗端详呢。那碗画四罗汉,间书“阿弥陀佛”四字,还配有底款为“大明嘉靖年制”。款型俱美,看得菊墨眉飞色舞的,就在此时,老婆的电话打过来了。

菊墨满肚子的痴劲儿一遭都散了,赶紧抹着额头的汗站在日头底下问,“老婆,这是怎么了?我又犯什么大错误了?我都说了,店里再不接待女客户了,你放心,放心啊……”

上回卖一翡翠挂件给个女客户,那挂件小,菊墨举着挂件给客户看,客户也正好伸手过来摸那挂件儿,结果两人手指头不经意地碰到一起了——就在那个当儿,启樱格格驾到……

“谁跟你说女客户的事儿了?咱们又没在洛杉矶家里!”启樱在电话里又是嗔怒又是撒娇,听得菊墨心里一会儿冰里一会儿火里,没抓没挠的。

“那到底怎么了啊,老婆?你这语气特别让我不放心啊。说给相公我听听,相公为娘子解烦忧。”

启樱在电话那头努了半天力,终于说出来了,“你,你们靳家的孩子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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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朗日啊,菊墨就觉得自己满额头的一蓬一蓬地涌起黑线来。

还用说么,那个“靳家的孩子”除了小怪兽,还能是谁?

也就奇了,满家子人谁都惹不着启樱,偏就小怪兽从出生那天就跟启樱犯向。启樱从小到大找人抱怨的对手也就这么一个。

“他怎么欺负你了?老婆你说。我收拾他去!”菊墨只能从语气上做摩拳擦掌状。

可是启樱那边嗫嚅了半天,“还是算了吧,我不跟他小屁孩儿一般见识!我就生气一点:今儿就连田歌都帮他,他们两个小东西一唱一和的,我一个人当然说不过他们两个了!”

菊墨也挑眉毛。

田歌跟小怪兽那才是天生的冤家呢,小怪兽说东,田歌一准儿掉头都奔着西边下去,而且绝不回头——他们俩今天怎么炮口调整到一起来了?而且第一炮就朝着自己老婆来了?

“是我的错,是我错了老婆……”菊墨赶紧深刻检查自己的错误,“要是我当时没出来乱转,要是我陪在老婆大人你的身边,那我们就正好两张嘴对两张嘴,那当然就是咱们赢的份儿啊,哪儿能让那两个小东西给欺负了去,是不是?”

“所以吧,今天千错万错是为父的错儿。老婆啊,我赶紧回去,让你捶两拳,好不好?”

菊墨自己说完这些话,就想起二哥经常语重心长地拍着他肩膀说过的那句话,“四儿啊,你真是朵不折不扣的菊花啊……”

切,菊花怎么了,菊花还日本皇家标志呢,他高贵着呢他。至于在家里头当当受气包之类的,那叫闺房乐趣。

二哥再是“空谷幽兰”,在二嫂面前还不照样是个老婆奴?

可怜的大爷爷曾经感叹过,说都说现代社会这环境污染闹得吧,人的基因都要突变了,男人越来越不像个男人了——放到靳家的直接体现就是,靳家的子孙算是一代比一代惧内了。

就算小怪兽那个家伙总气四婶儿玩儿,可是他拿田歌照样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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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剑琴和田歌出了嵯峨家,两人一道站在道边树荫底下乐。

高贵如四婶儿,那么聪明又敏捷的博物馆大盗,竟然让他俩这次给一搭一唱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靳剑琴朝田歌眨眼击掌,“完胜!”

田歌却轻轻摇了摇头,“好了你,别太得意了。人家四婶儿是孕妇,小心气坏了她的身子。”

“小东西,你怎么猜到四婶儿怀孕的?”靳剑琴将田歌的小脑袋搂过来,唇落下去吻了吻她发顶,无限的宠溺。

田歌脸红。初初以女孩儿的身份来面对他,仿佛像是再世为人。

“四婶儿当初说要找那东西的时候,我就觉着不对劲,可是当时光顾着领任务了。随后我才想,四婶儿干嘛不自己去拿去?——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现在去不了了,身子沉了……”

靳剑琴一想刚刚那盘娇绿的桔子也是一咧嘴,“我刚刚真被她那盘桔子吓怕了。我还以为四婶儿是故意拿出来刁难我的呢。”

田歌笑起来,当然见多了靳剑琴跟四婶儿之间的公案,“我猜,四叔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