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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公子:小老师,别害羞(618)

”.

司蔻说着难过地落泪,“你知道我这辈子最难过的是什么吗?那就是西村

走的那天——我明明知道他这一走肯定会有危险,可是我竟然笨蛋到什么都帮

不了他,甚至都不能陪他一起去!”

“我只能等。 笨蛋地在医院里,呆呆望着天空,

无力又无助地等!”司蔻霍地转眸,“所以那一刻我就发誓,今生再也不被动

等待。无论有什么事,无论那件事有多危险,我也绝对不再眼睁睁地看着他去

一个人做!”

“我要在他身边。就算笨到什么都帮不上忙,那我就——陪他一起死!”

司蔻的眼泪落下来。她哭得忘了自己话语里逻辑的混乱——如果她想要陪着一

起赴死的人是西村,可是西村已经死了,她此时还要这样痛下决心,岂不是已

经没有机会……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心里已经无意识地产生了移情作用,已经自动自发

将身边的马辉腾当作了西村……

“所以马辉腾,你必须告诉我!什么你的世界我的世界,我告诉你我什么

都能听得懂,什么都能承受得了!”司蔻咬牙切齿,“我绝对不要,绝对绝对

不要,再眼睁睁看着你去死;我绝对绝对不要,再孤孤单单一个人活在这个—

—这个没有你的世界上!”

“我受够了,我再也不要……”

司蔻的痛悔一直深深刺在心底,没有对任何人说过。爸妈都不知道她在J

国的时候经历过什么,而对小桐她也没有放纵自己软弱下来……可是此时,对

着可能又要独自去面对危险的马辉腾,她只觉仿佛一切又都重来,所以心底藏

着的疼痛才终于再度翻搅起来,再也没有办法压抑……

“马辉腾,你说给我听!快点,NOW!”.

“其实我很早以前在长春就见过西村。”兰泉望简桐,“你知道我中学的

时候,没事儿就逛游到长春去,有意无意去接近李爷爷和李奶奶。那时候西村

就很警惕。我经常是刚进巷子口,他就发现我了。不过他很隐忍,始终像是一

道青烟跟在我身边,却让我总是无法防备。 ”

简桐点头,“有点像忍者。”

兰泉竖大拇指,“J国贵族身边的保镖,多数都练过忍术。西村定然也是

的。”

“他们说,西村是孤儿。”.^女^生~小说-网最.好*看.的女*生.小*说

“必然。”兰泉点头,“这些练习了忍术的贴身保镖,一般都是孤儿。只

有孤儿才能心无旁骛,只将主人的一切看作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的。有一点像

僧人,先要斩断红尘。”

“……可是当我到了J国后,再见到西村的时候,我愣了……”兰泉握紧

简桐的手,“我觉得,我眼前这个西村,已经不再是我曾经遇见的那个西村。

“啊?”简桐也一愣,“怎么会?”

“不是面貌的原因。两人的面貌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我说的是西村对我的

态度。”

“前面我说过,我当年去长春,西村对我防备非常深;可是等我到了J国

之后,西村却一下子对我没有了那层防备,反倒忠心地做起我的贴身保镖来。

别人不知道西村在中国的那段经历,也就以为他是忠于主人,所以对我那样回

护;可是我却知道,这一切不对劲……”

“就算我身上有了李爷爷的继承刺青,就算我正式继承了山田组的龙主之

位,可是一个人对一个人的态度不会改变的那样截然。更何况西村本人也绝对

是一个隐忍冷静的男子……”

“掉包了!”简桐一砸拳头,“一个人的态度不会改变得那样突兀;那么

他既然改变了,那么就说明前后的西村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兰泉点头,“此事鸿涛也已经承认。后来的西村,是他的人。最初鸿涛与

我们亦友亦敌,他并非没有借机报复我们靳家的意思——所以他将他手下人派

到我身边,既是方便保护我,也是——伺机而动。”

简桐张了张嘴,却也叹息点头。

幸亏,鸿涛最终没有站在他们的敌对面上,否则当日一切,不堪设想。

“可是如果后来的西村是蔺大哥的人……他怎么又是警员?”简桐皱眉.

“我从警员训练班毕业的那一年,刚满18岁。那一年鸿涛被蔺老爷子从台

湾送到香港来念书。蔺家在台湾曾经是最大的社团的老大,所以警局对他们也

一直采取盯防的措施。警方不知道蔺老爷子将鸿涛一个人送到香港去是什么意

思,就要派人到香港去,监视鸿涛……”

司蔻听着马辉腾的诉说,缓缓张大了嘴巴,“所以,被派去的那个人就是

你?”

马辉腾点头。他带着小司开车到了海边,停下车子来看海上的繁星点点,

“我这个人的相貌你也看到了,天生就像是个恶人,呵……”马辉腾笑,“所

以让我去扮不良少年,最是形象。”

“这样算起来,那你跟蔺鸿涛岂不是认识了好多年?”司蔻惊讶。

有没有人会想到,自己身边相识多年的老友、出生入死过的兄弟,竟然是

警方的卧底?这究竟是人性的悲哀,还是现代社会的游戏规则?仿佛一切为了

所谓的公义与正道,就能够将人的情感作为交易的筹码,最后撕破脸的时候最

难过的不是死亡,而是要亲手杀死那个曾经并肩过的手足。

“是啊……”马辉腾笑起来,“算起来,我跟鸿涛的交情甚至比他跟杜仲

的还要早些。那时候我先入了香港的一个小帮派,将自己彻底染黑,然后才有

意无意地跟鸿涛发生了几次摩擦,然后不打不相识成了朋友。”

“蔺鸿涛……是个好人。”司蔻垂下头去,只觉难过。

“你说得对。”马辉腾清清凉凉地笑,“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可是我又

不能违抗我的职责,我在夹缝之中被反复煎熬。”

“到后来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正好鸿涛需要身边的一个人去替他完成一个

任务。而这个任务是需要那个人伪装自己的身份的……我就想机会来了,于是

我自动请缨去执行那个任务……”

“我想可以借助那次任务,从此让这个世上再没有了那个小警员,就也不

会再有人去追问那个警员的下落,只以为在黑帮械斗当中因公殉职就也是了…

…”

马辉腾转过头来,目光灼灼望着司蔻,“可是真如那句话:天网恢恢,疏

而不漏。这世上不会有人完全被洗底,一切的一切总归会留下蛛丝马迹,没有

所谓的天衣无缝。”

司蔻颤抖起来,手指冰凉,“所以你当初的警局上司便也派人来察你……

你背叛了你的身份和职责,就算你根本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单就这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