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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公子:小老师,别害羞(528)

静兰也笑,“那你真的不是为了不出操,装病偷懒呢吧?”静兰说着笑起来,“你哥就这么干呢,这都第三天了。我进去的时候他还真装得跟病秧子似的,哼哼着连眼皮都睁不开了;结果回头卫生员一走,他立马生龙活虎,还跟我偷静怡留下的大白兔奶糖!”

万海抬眉。已经是春天了,外头虽然还有残雪,可是已经掩盖不住春意。雪窠里头已经能看见一芽一芽翠绿的小草。

这样的天光里便显得静兰面上更为明媚动人。

“你跟我哥……,最近关系很好。”万海没用问句,用的是肯定的陈述句。

静兰面上垮下来,“你这颗脑袋在想什么?我是跟他近来缓和了许多,我去看他是因为我们文艺女兵平常本来就是要帮着卫生员当护士的;再者,他是你哥哥,我又总不能一直跟他僵着。”

静兰黯然垂下头去,“而且我还得防着他当小人啊!他总是威胁我,说要将咱们俩的事情报告给你父亲——若是真的,那你父亲一定将我调走,或者将你调走……那大江南北的若是分开了,可怎么办……”说到后来,静兰已是含泪萌。

万海也是难过,伸手握住静兰的手,“我知道是你为难。我也是吃醋……毕竟……”毕竟手足连心,万海岂能看不出大哥也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了静兰?

大哥是那样眼高过顶的人,平素在家里连爸妈有时候都不放在眼里,如今却整天贼眉鼠眼盯着静兰看。可是当静兰转头回望的时候,他又没事儿人似的避开。现在就连跟静兰斗嘴,大哥都斗两句就放弃,看似牛哄哄地说,“行行,好男不跟女斗,算你对,行了吧?”万海何曾见过大哥会这样低声下气?

男人宁愿在一个女人面前折损自己的骄傲,原因只有一个……

静兰摇头,“万海我的心很小的,小到只能装下一个人。靳长空在我心中只是‘靳万海的哥哥’,仅此而已,不会再有其他的身份。”

万海终于笑开,“我的心也很小,小到只允许自己挂上‘袁静兰的男人’这个名签。”

静兰粉面羞红,怔怔说不出话来。

万海放肆去吻她面颊,“我现在真想当逃兵……什么都不管了,就拉着你的手藏起来,让所有人都找不到。”

“万海……”万海刚淘气伸出牙尖去咬静兰红透了的耳珠,于静怡毫无预兆地出现在营房门口,而且正看见了他们两人这一幕!.

那天于静怡没哭没闹,只是静静转身离开。她听说万海又病了,便央求着战友换了个班,坐了两个小时的大解放从团部驻地到这边来,本来想要蹑手蹑脚进来给万海一个惊喜,却没想到……

那一刻万海跟静兰两个人的面上都漾起红云,万海的目光痴迷地落在静兰鬓边。静兰含羞带怯,似乎想要躲,却又不舍躲开。他的唇含住她的耳珠,他的指尖穿进她的指间……

瞎子都能感知到他们在相爱。傻子都能明白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其他人的位置!

于静怡不是怒不是怨,只是觉得——自己好可悲。

心心念念以为笃定了的,实则早已改变;或者更应该说——其实从来就不曾开始过?

她就那么呆呆地走出驻地去,却浑然忘了那班开进山沟里来的大解放,每天只有一班。她这个时候出去,根本没有车带她走.

万海感觉自己胸腔里像是燃烧起来一团烈火,灼烤得他嗓子发干,他想要喊却喊不出,他想要起身更起不来。

如果他当时便能追出去,如果时光还能重来,是不是那天便不会出事?

可是那天他只握住静兰呆掉的一双手,柔声哄着静兰,“让静怡知道也好,这一切她早晚都会知道。其实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误会,我从来没跟她开始过,所以如果有误会也只是她自己在误会……”

“静兰没事的,她知道了自然就也会醒来了。”

可是那天后来的事实给了他狠狠一击!

团部发来消息,说有老乡看见一个女兵跌下山崖!

老乡上山放羊,看见一个女兵独自沿着山路漫无目的地走,老乡还没等招呼,就见她脚下一滑,整个人掉了下去!

静兰当时就是一声痛呼,“那一定是静怡,我们必须去救她!”

连队全体出动,万海更是顾不得自己还在发烧,亲自挂上枪出去搜寻。

只为了一件事,只为了静兰含泪对他的哭喊,“千万不能让静怡出事,否则你我都将一辈子良心不安……”

为了静怡的安全,更为了静兰的心安,他就算拼了命也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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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毕,明天上午继续。下午和晚上会两更小护士~~】

看到几位亲表示着急结尾的,大家追文辛苦,这份心情某苏理解;但是从作者的角度来说,必须要将故事前后的伏笔都呼应扣合起来,全文才能结束。静兰万海他们这一段故事,三言两语绝不可能含混讲完,如果真那样讲了,相信也不是大家所愿;而他们的故事之所以没放进番外里,是因为他们的故事是正文的一脉相承,扣着几个收尾处的关键点。

其实某苏也跟大家说了,主线基本上都已经明晰了,没有大的悬念了,现在做的只是将旧事揭开,然后将整个故事讲完。一份爱的传承,不容有环节的缺失。

所以请大家稍安勿躁。正文这个月肯定完结了,请静候。o(∩0∩)o~

痛失我爱(①更)

早春山上的雪最是骗人,看上去似乎很实诚,可是一旦踏脚上去却什么都支撑不住。万海急切搜寻静怡下落,也顾不得自己还在发烧,视野迷蒙里看错了一个踏脚处,结果一脚踏空便摔下岩壁!.

战友们惊慌的呼喊响彻山谷,但是他们不能也直接从岩壁跃下去,必须下了山,转过山口来。万海自己静静躺在山谷底的残雪上,抬头望天际,那一片蓝耀眼得几乎变成一片雪白……

风停了,树叶也不再沙沙。他眼前什么都忽然不见,只剩下静兰柔美的笑颜。

……

累.

靳万海再醒来,是在一座牧民为了放牧而临时搭建起来的小窝棚里。毡子铺成的床榻,床边坐着一位中年人。

那人虽是牧民打扮,可是万海不会忽略那人眼角眉梢抹不去的清贵之气。那人也是眼睛狭长,却光芒流转。

万海一愣,“你不是牧民!你是谁!萌”

万海的警惕性想当高。那个时代因为国家的大乱,各种敌对势力死灰复燃、蠢蠢欲动。老蒋在台湾60年代策动了反攻大陆计划,虽然失败却一定贼心不死;1975年以来越南又在苏修的怂恿下在西南边境蠢蠢欲动——这样的情形下,中央自然也会担心苏修趁机在北部有所动作……

所以眼前这个牧民打扮,却根本气质不像牧民的人引起了万海的极大怀疑。

那人却笑,“不管我是谁,我却救了你的命。而且,如果你想要活下去,你还得继续来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