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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公子:小护士,不温柔(79)

“不会的!”心瞳面色苍白,浑身颤抖起来,却坚毅摇头,“我相信不会的!这一生我最信任的人除了爸,就是冽尘!我相信不会是他,一定不会的!”

竹锦抬头,静静望天光之下面色苍白、却依旧坚毅的女孩,轻声问,“那你,信我么?”

心瞳被问愣了,垂首望他。他抱着膝盖坐在河边的草地上,碧草如茵,他一身洁白,眼镜儿反射着水色天光。

心瞳轻轻笑开,“段竹锦同学,你容得我不信你么?”

她转身,掩住面上的红,“每一次我都不想信你,可是哪一次你容得我独立自主?所以除了选择信你,我又哪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竹锦无声笑起来,激动之下抓起地上的小石子扬手扔进河里去。小小的石子在河面上接连蹦跳了七次,漾起一朵又一朵美丽的水花,宛如一张又一张荷叶铺开。

佛祖诞生的故事里说佛祖降生之后便连走七步,步步为莲。竹锦笑开,他今天连打七朵水花,是不是佛祖终于听见了他的祈愿?.

泰国。佛寺白墙金顶,在碧蓝的阳光下显得圣洁高雅。

泰式佛寺最显著的特点是高高的尖塔,以及下方向上卷翘而起的飞檐,显得灵动轻盈,将佛法与人间拉地很近,屏退了高不可攀的架势。

佛寺前有拉客的摩托车突突突地来来往往,一辆摩托车停在佛寺前,从车上走下一个英俊的青年。他穿白色织金绣花的衬衫,银灰色的西装长裤,整个人如玉树临风,在肤色相对深暗的泰国人中间越发显得姿容出挑。

有些人注定是众所瞩目的。

尽管他有一个清冷的名字:冽尘。

看见冽尘下车,顿时便有几个男子无声地迎了上来,躬身恭敬施礼,像是对着高贵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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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9、强者为王

看那几个男子走来施礼,冽尘清净一笑,也是双手合十回礼。

他一身白衣清净出尘,身在碧空金寺的映衬之下,更是似乎不染人世烟尘。本就清贵的气质,更显圣洁。这份独特的气场,使得那几个施礼的男子心中更是油然而生景仰之意。

傣家人笃信佛教,几乎全民都是佛教信众。小男孩更是在七八岁的时候都要出家三五年的时间,家里人吹吹打打欢庆地送孩子去寺庙。只有出家当过僧人的傣家男孩才被认为是有教化的,受到了佛祖的庇护,可以长大成材。所以在这里大家的礼节都是佛家礼仪。

“辛苦你们,久等了。”冽尘嗓音宁和。

“殿下……”那几个男子眼中已是含了泪,“终于等到殿下归来,不枉属下们一片执着之心。”

“辛苦你们了。”冽尘回礼,跟随僧侣和那几个人一起走入寺庙去.

僧侣给冽尘奉茶,并向茶水里投掷了冰块。茶水的温度急速冷却下来,成了地地道道的“冰茶”。冽尘握着一掌心的冰凉,忍不住露出孩子气的微笑,“我想起小学的时候,做过一个实验叫‘茶缸出汗’。老师要我们每个人带了个搪瓷杯子,里头就是给倒了冰水,然后我们就都惊奇地看见一滴滴水珠神奇地出现在了杯子的外壁上,真的就像是茶缸在出汗了!”

初次见面,这位神秘的殿下竟然表现出这样童真可爱的一面,那几个男子都是相对一笑。

遇见的人是这样可爱的大男孩,总归比遇见一位老谋深算的首领要更让人心里舒服些。

拉翁起身向冽尘再度行礼,这才开口,“殿下,您上次派人送回来的额新型药品,我们已经破解了配方,可以仿制。”

“哦?”冽尘眸子里光芒一闪,“干得好!”

冽尘修长的手指滑过“出汗”了的杯子外壁,眸光仿佛也跟着茶一起冰冷下来,“我记得从前见的人,不是你。”

刚刚还天真无邪笑得像个大孩子,随即便冰冷地说出这样的话。纵是刀尖上行走多年的拉翁,也不由得一抖。

这位殿下果然是恩威难测。

“罂粟马上就要收割了,大哥不放心,要亲自看着,所以这才让属下前来拜望殿下。”拉翁说着有点红了红脸,“属下久仰殿下威名,却一直缘悭一面,所以这次属下也是主动跟大哥申请,希望能来面见殿下。”

“这样啊。”冽尘再度缓缓浮起笑意来,缓缓起身走到拉翁身边去,却出其不意猛地伸手扣住拉翁的咽喉,另一只手拍在拉翁的腰上!.

突发的状况让拉翁带来的几个兄弟都懵了,扎着双手起身,不敢轻举妄动,又不能坐视不管。

冽尘修长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收紧,他冷冷看着拉翁的眼珠不断向外凸,“你叫拉翁,是么?既然真的这样想见我,又怎么会不明白我的规矩?来见我还带着家伙来……拉翁,你摆明了不将我江冽尘放在眼里!”

拉翁被掐得都要背过气去了!

想他堂堂枪林弹雨里头混过来的傣邦二号人物,竟然一个照面之间就被这个斯文俊美的年轻人给轻易扣住咽喉!这是,这是几乎不可想象的!

可是再不可想象的事情,这位殿下真的做到了。所以就越加证明,这位殿下绝不是他表面上看起来的这样斯文秀气!

最恐怖的动物其实是笑面虎;咬人的狗不露牙……所以越是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反倒越可能是杀人不眨眼的!

拉翁心都颤颤起来,赶紧示意求饶。

冽尘冷冷一笑,缓缓松开手指。猛然获得自由窜进咽喉里的空气激得拉翁震天价咳嗽起来,仿佛想将嗓子和五脏六腑一同咳出来似的。

冽尘则又清清静静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修长的手指再度捧起那杯冰茶。冰茶里的冰块刚刚融化,这种介于溶解点的温度最适合饮用,最会让人产生爽的感觉。冽尘含笑将杯子里的冰茶一仰而下。

时间的拿捏,刚刚好。不早不晚。

等冽尘的冰茶喝完,拉翁那边也终于恢复了正常。作为用枪老手的他,虽然没有将枪拔出来,可是却也知道就在刚刚那电光火石之间,殿下的手只是轻轻拍了拍他腰里的配枪,可是他的枪栓已经被卸了下来!

拉翁本来被憋得猪肝色胀红的脸,瞬间变得刷白。

冽尘面上却云淡风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坐啊,都站着干什么?”

那几个手下还都正准备往下坐,可是拉翁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殿下,属下知罪了!”.

“知罪就好。”冽尘依旧在笑,可惜那笑却一丝都没进了眼底。

自打他到了泰国就第一时间发出信号要傣邦的人过来见面。可是拉翁始终躲在暗处,没有轻易出来,反倒是一路跟踪了冽尘数日,观察冽尘的一举一动。

拉翁此人虽然没有诺帮那样缜密,不过却也不是谨慎。他们毕竟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每多活一天靠的都是毒蛇一般的警觉,所以拉翁对这个素未谋面的殿下,也是藏着考察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