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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公子:小护士,不温柔(347)

竹锦终于鬼祟笑开——不是心瞳不聪明,只是心瞳没他不要脸——“我,我卡住了,都怪你……”

“要不是一见你,我腿当间而那个什么就阻碍变大了,要不然我也不至于卡住……”

沿着绳子往下出溜,那不得两条腿要夹着长绳嘛,所以段三公子就开始扯蛋了……

“段竹锦,你!”心瞳羞得呀,山林幽静,他还不要脸地那么大嗓门儿,回声嗡嗡地在山野之间回荡,赶上高音喇叭了!

心瞳一边害羞,一边还得赶紧扭头瞅着大象们,仿佛连大象都能听得懂那个不要脸的在说什么似的!

竹锦终于出溜下来,已是一把就抱住了心瞳,“成,你让我生,我就生;你让我死,我就死——瞳,一见你我就欲仙欲死……”.

那家伙跑了两天两夜,之前在断崖上还在释放悲愤的力量,按说这都够体力透支、心力交瘁的了,可是心瞳哪儿能料到,他抱着她,竟然还力大如猪!

如猪,真的,没说错——因为就猪才最善于拱嘴,而且猪八戒就是最好.色;现在的段三公子整个就是个大色猪,压着她,拱着她,想要亲亲,又要坏坏……

“混蛋,你放开呀你……”心瞳被挤在树干上,羞得要死。

就算此地没人,可是此地有象呀!

竹锦急不可遏,却也明白心瞳在看什么呢,他扭头就冲大象们呲牙,“都有了,集体——向后转!”

说也巧合,大象们喝足了水,本就是要扭身往回走的;正好竹锦下达命令,象兵们真的就集体向后转了。

竹锦一边扯心瞳裤子一边大笑,“都不许扭头偷看啊,否则我掰掉你们的象牙!”.

“你这个混蛋……”心瞳一边被他攻击,一边又是笑又是骂,“你怎么都不问我傣帮去哪儿了?你怎么就顾着个人享乐啊?就你这样儿的,能当我老公么?”

竹锦干脆直接咬住心瞳的唇,让她只许娇吟,不许耍横;直到几个凌厉无比的循环进攻,终于让他的心瞳再也发不出完整的音儿来,只能凌乱娇喘,他这才得意地笑……

“还以为我不知道呢?一看你这么放松,我就能猜到傣帮定然已是没事儿了,否则你怎么会这么明丽可爱,还在半路等我……”

“还有啊,只有世代居住在这片山林的傣帮帮众,才懂得象语,会驯服大象——当年我们第一回来,你对大象也毫无办法;可是今儿却骑到大象后背上去,还跟它们一同戏耍,这就证明你是跟傣帮帮众会合了,才学到的这本事……”

“另外还有一点——”竹锦激动得无法自持,“口口声声说不要,实际你比我还想要——刚刚我跟大象开玩笑,让它们向后转——我有自知之明,我没能力真的号令它们;可是它们竟然那么乖乖听话了——是哪个真正懂驯象的小东西,暗自发出了命令呢?”

竹锦最后的颤抖里,他沙哑呢喃,“我们生个女儿吧……瞳,要让她如同你的勇敢可爱,要让她如同你一般,生为山中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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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96、结局⑦

泰国,曼谷。

这个热带国家,一年四季都被夏季包绕,分不清春来秋往,暑去寒来。

人就仿佛在温吞水里浸泡的蛤蟆,极容易心生懒意,一朵一朵地按灭了曾经追逐的理想之花。

好在曼谷的燠热并没有弥漫到海滨来,白沙碧浪依旧能送来细风轻轻。

只是,平和依旧,还是让人心身怠惰。

白沙上绿植婆娑,树荫洒下来,罩着沙滩上那张同样纯白的沙滩椅。

热带临海的树木都没有了北方大陆的凛冽,纵然也有高高的树干,可是垂下来的枝叶都只是阴柔摇曳。

沙滩椅上躺了个人。虽然身子颀长,却仿佛从北方被移植到了南方的乔木,因为水土不服而变得恹恹。

正是冽尘。

这是一片私家海滩,视野所及的左右两侧,隔着遮拦便是公共海滩。那两边全都跟下饺子似的布满了身穿各色泳衣的游人。

相信从那些游人的视角看过来,看见这片偌大的海滩上,只有他一人独享海风,一定会羡慕不已。

身为心理学的专业人士,冽尘都能想象得到那些游人心理变化的轨迹:先是惊叹,继而艳羡,到后来却会变成嫉恨,最终又赞美变成咒骂。

这个世界总是存在不公,看见极少人独占了大部分的资源,每个人都会心生愤恨;这事儿他明白。

只是那些游人永远只看见自己没能拥有的,只看见别人拥有的,然后以自己的没有去比照对方的拥有,然后心态失衡,进而将赞美变成咒骂,自己的心情也由度假放松变成愤愤不平。

其实,这才是傻瓜。

他是一个人拥有大片的私家海滩,没有拥挤,没有嘈杂——可是他却也同样在羡慕那些游人啊。因为他们拥有他所没有的东西:热闹、亲人、笑语、分享。

还有生命的活力,还有正常生活的节奏,还有对于明天的希冀,甚至至少他们可以随意地嬉笑怒骂……而这些,他都没有。

他有的,不过是这空落落的海滩。他独自享受,却也是孤家寡人,无人分享;回头遥望,就能看见看守他的人员,黑衣黑镜,面含秋霜。

他连走出这片沙滩的自由,都没有。这里不过是一座监牢,哪里还有半点享受的心情?

所以两相映照,究竟是他更幸福,还是那边的游人更幸福?

不言而喻.

冽尘轻轻一叹,转了转脚踝。

身上的伤多亏了竹锦,好得七七八八,如今只是关节酸软。毕竟身在海滩,空气颇多潮湿,总是对关节不好。他不由得怀念起当年中国东北的那座城市。

虽然冬季寒冷,可是四季分明,尤其不曾有这样过于湿润的空气,让人的身子板都是铮铮铁骨,断不像此地,让人都呆出了软骨病一般。

这样的感受,母亲是否也曾有过?

这片海滩,曾经是他幽居母亲的地方,如今母亲便也将他送到这里来。对外说是方便他疗养,可是母子之间心照不宣:这何尝不是母亲对他的最直接的报复?

人这一生最亲近的人就是母亲,可是混在毒品这条道上的人,连这最基本的母爱都不配拥有。

心瞳从小伤心没见过母亲,没能在她母亲身边长大;可是他呢,就算有母亲在世,就算在母亲身边长大,此时境况,又何异于没有母亲?

混在毒品这条道上的人,注定将最终什么都失去:亲人、爱情、梦想、自由;最终,还有自己的性命——不是死于各国警方的围剿与法律的审判,就一定会死于各个帮派之间、甚至是自己集团的派系之间的火并。

所以罂粟是恶之花,它最大的毒害甚至不是带给瘾君子的,而是带给他们这帮毒贩子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毒花牟利的,终究也会被毒花害得一无所有——天道循环,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