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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公子:小护士,不温柔(225)

竹锦的胃口被吊起来了,下了酒席扭着妈问,那人是谁。

妈便偷偷说,是顾还山。说他身份是保密的,不能当着众人的面介绍,只因为他们二人私交甚笃,所以特地来道贺。坐一坐就会走的。

果然,竹锦扭头回望,顾还山已经离席而去。竹锦就悄悄坠在后头。

爷爷家是前清的将军府,本是五进的院子,前头的衙署交公了,后头里外里还三层院子呢,一般人还真容易走晕了。可是顾还山脚步坚定,显然根本就不会迷路。

走到侧院影壁夹道那的时候,顾还山停住脚步,都没回头,只笑着说,“小子,你跟着我大半天了,有事儿说吧。”.

两人坐下来,顾还山就乐,“你小子,倒是瘦了。冷不丁一看,都看不出是当初那个胖小子了。当初你还骑在我脖颈子上尿过尿呢。你妈妈要打你,你还说是帮我洗脖子,说我脖子黑……”

竹锦就惊讶了,“原来伯父您当初就认得我啊!”

顾还山笑起来,“我女儿还跟你同学过几天呢。有天回家都跟我哭了,说被你给亲了,沾了一脸的口水……”

竹锦当时就是大惊,这才知道原来兜兜转转竟然是认错了人!那个女孩儿竟然是顾还山的女儿!.

心瞳听竹锦竟然说到的人是爸,也惊得忘了呼吸。

原来爸竟然是认得竹锦的,可是爸为什么在她面前从没提到过?因为爸,所以竹锦才对她的一切都似乎了若指掌的,是不是?

想起爸,心瞳的心里还是一绞一绞地疼。之前答应了竹锦,不许激动,也不许伤心,所以她攥紧了手指,努力轻描淡写地问,“那我爸当时还跟你聊了什么?”

“不告诉你。”竹锦又开始臭屁。

“竹锦,求你给我讲讲……”心瞳还是难过地忍不住掉泪,“我想多知道一点有关爸的事情。这一段是爸从没跟我提到过的,我求你,给我讲讲。”

竹锦低头看见心瞳的泪,这才敛去了笑谑,“我讲就是,你别哭了。要不我先陪你一起哭会儿再讲。”

心瞳伸拳擂他,“讲啊!”.

那天竹锦是缠着顾还山讲金三角的故事。在任何人眼里,金三角都是那样神秘的啊。那一年的沙琨将军是世界最有名的大毒枭,经常在电视新闻里出现,说他自己手下有武装和雇佣军,甚至跟围剿他的政府军公开交战,那人简直成了金三角的一个神话。

男孩子都是崇拜英雄的,尽管沙琨是个毒枭,但是那神乎其神的传说还是让竹锦很是神往。

顾还山因为竹锦是徐木怡的儿子,所以也一改从来只字不提金三角的习惯,挑外围的事儿给竹锦说了说,听着跟传说故事似的,又不会透露什么秘密。

竹锦听了却很难过,“其实无论是禁毒力量的围剿,还是毒枭的武装抵抗,其实受苦的永远是夹在中间的那些老百姓吧。那个地方那么贫瘠,种什么都不生长,让那里的老百姓怎么活呢?对于他们来说自然说不出来什么毒品危害的大道理来,他们想的无非是养妻活儿,活下来是第一位的需要。”

竹锦记得那天顾还山望向他的目光,那样深沉,里头却似乎流溢着神奇的光彩.

顾还山问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竹锦就偷偷乐,“我早瞄上我奶奶手里头那些傣药的方子了。我是我奶奶的心头宝,要什么我奶奶都给,单就那些药方子,奶奶是死活都不给;连看都不给我看,纸包纸裹地藏起来。”

“她老人家越是藏,我就越是好奇,然后每次来就都偷出来看。看了那药方子我才知道,其实鸦片不光是毒品,它首先是药品。傣药里头好多方子里都有鸦片。”

“我也查了很多资料,才知道对于贫穷的金三角那边的山民来说,罂粟并不是邪恶的,它们在数百年里曾经是山民们唯一可以依赖的药物。”

顾还山听着沉默下去,良久良久才说,“是啊,罂粟在古埃及曾经被称为‘神花’,可是到今天却变成了罪孽之花。真是绝大的讽刺。”

“错不在罂粟,而在以罂粟害人的那些人身上。”竹锦笃定抬眸望顾还山,“所以禁毒不应该仅仅是围剿山民,烧光鸦片……而应该在惩治毒枭的同时,真的给那些山民找到能安身立命的依靠,让它们不再只能依靠罂粟活下来。”

正文 245、互相毁掉了清白

听竹锦这样说,心瞳也是愣住。

竹锦静静望着心瞳的目光。隔着那么多年,他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顾还山眼睛里的深沉与突然迸发而出的神彩。

父女本是相似,可是竹锦更明白比外貌更重要的是那父女俩相同的心。

竹锦甚至感觉有点紧张,就像小时候考试得了第一名,班主任老师会把他叫到前头去,让他举着考卷面向大家,接受大家眼神的赞美和热烈的掌声的时候一样。虽然很自豪,很开心,却真的有点紧张。

他段竹锦还会紧张,估计说出来,连心瞳都得乐。

竹锦深吸了口气,清了清嗓子,“别用这种崇拜的眼神看我啊,跟粉丝看偶像似的。你再看,我就给你签名儿啦!”.

心瞳朝竹锦伸了伸拳,却随即沉静下来,转头去望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空,“我爸还跟你说了什么?”

竹锦想了想,简单作答,“岳父跟我说,既然我三岁就毁了你的清白了,让我就得承担起一个男子汉的责任来,一辈子照顾你。”

“什么!”心瞳惊了,脸红过耳,“我爸他瞎说什么啊,什么就你三岁毁了我清白了!”

竹锦大笑,“我三岁就偷亲过你脸蛋儿,据说还亲了你一脸的哈喇子,这不是毁了你的清白嘛……”

“什么跟什么啊,真是的!”心瞳不好意思得转身离开,跑到窗前去,避过竹锦那促狭的眼神。

太惊讶,真的是太过惊讶。不仅仅是惊讶爸原来跟竹锦是忘年交,更没想到爸还曾经将自己托付给竹锦过!曾经她想当然地认定,爸在弥留之际一定是将她托付给冽尘的,所以嫁给冽尘,也算是完成了爸的一桩心愿——却没想到,竟然是错了!

“就是啊,岳父就是说错了。”竹锦笑着跟过来,在微蓝的晨光里,从后头抱紧心瞳,“不是我毁了你的清白,是你毁了我的清白哎。可怜我苦守了二十年的处.男之身啊……”.

“你还说!”心瞳又羞又恼,伸肘就想向后打他。

“毁得好,姐姐你毁得好啊!”他赶紧哀求,“我还没说完呢——我说我苦守了二十年的处.男之身就是等着你来毁的。我三岁毁你清白,自然活该二十岁被你毁了处.男之身啊……”

“姐姐其实我希望你:再接再厉,‘毁’我不断!”

他的手不老实起来,将她的手臂夹住,大手便滑上了她的胸……一股暗色的火花从身子深处急窜而出,心瞳听见自己在宁谧的晨光里喘息,眼睛里已经染满了泪水,“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选读医大?我听说你的志愿明明曾经是北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