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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公子:小护士,不温柔(160)

可是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一阵大乱!

勐刺再不继续回答问题,反而惊叫,“江冽尘,竟然是你!”.

门内门外情势一片逆转,整个泰国浴会所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每个人都紧张地绷紧了肌肉。

在这片死一般的静寂里,只有一线嗓音静静地飘扬。那嗓音如睡莲一般宁静,甚至带着甜甜的笑意,“勐刺,你们兄弟不是几次三番地求见我么?怎么,此时我来了,你却反倒一副见鬼了的模样?原来是并不是想真心见我啊?”

“殿、殿下,不、不是的……”勐刺嗫嚅难言,“是,是殿下一直拒绝见我们,可是此时却,却突然莅临,我们没,真的没想到……”

“殿下……”冽尘清清冽冽地笑,“原来你们兄弟还知道我是殿下啊?既然知道,又怎么会将傣帮安到别人名下?傣帮本就是我江冽尘的,难道你不知道么?如今金三角两大集团:我外公的集团还有傣帮,已经都在我掌中。”

“勐刺,你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要你还想做金三角的生意,如果你还想活在这个世上,那么就——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殿下,殿下饶命啊!”门外传来扑通的一声,显是勐刺竟然双膝跪倒在地!

“今天在这儿,我江冽尘以两大集团共主的身份说一声儿;你们各自也都向外去传扬传扬——从现在起,有谁再敢动顾还山的女儿周心瞳的一根寒毛,就是公然跟我江冽尘过不去!”

“我江冽尘平素也是个好说话的,但是我也有个不好的毛病——我有仇必报!”

“殿下,殿下我们知错了。今天实在是误会,我哥是怕周心瞳会跟他报仇……”

冽尘清冷一笑,“打电话去叫你哥来。他不是特别想见我么?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此地。”.

心瞳惊住,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门外有轻轻袅袅的脚步声,门缝里一道白光闪过。原来是冽尘一袭金丝满绣的纯白泰丝长衫立在门口。他向着她藏身的墙角微笑,“妞,我来了。别怕。”

心瞳手一颤,眼泪险些落下。

“妞,出来吧,没事了。”冽尘轻轻将门缝推大,白衣红唇,静静含笑,伸手向心瞳。

心瞳听见自己一声深重的喘息,然后松手——已经快要被勒背过气去的淡茹扑通倒地。心瞳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也这样恐惧,身子已经在不自知地打颤,而手指已经因为长时间保持用力的姿势而麻木。

“冽尘。”心瞳除了喊一声冽尘的名字,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都知道,没事了。”冽尘静静握住心瞳的手,却转头望房间里另外那个越南女子,“趁现在给这个淡茹做人工复苏还来得及,否则她有可能器官供氧不足造成大面积衰竭。”

那女人一愣。

冽尘冷笑,“你有时间瞪着心瞳的背影,满眼的仇恨;不如先救活你表哥的心上人!”冽尘轻轻挑起唇角,“当然,我知道你心里巴不得淡茹死得更快一点。不过你若希望这一点真相被你表哥知道,那你就见死不救……只怕到时,你表哥会杀了你给她殉葬!”

冽尘身在房间里压低了嗓音对那个女人说。那女人面上呈现死亡一般的灰黄之色,最终放下防备,冲过去给淡茹人工呼吸。

冽尘转头望心瞳一笑,“傻妞,他们三人之间存在两条感情线。你只利用了其中一条,让孟楠去威胁勐刺,这是对的;可是你却没注意到这女人。如果我再来迟一步,这女人一定会冲上来,借着你的手先杀死淡茹;这样一来你手上的人质就没了,你将会把自己置于被动之境。”

“冽尘!”心瞳惊了,没想到就这么一个转眼的工夫,冽尘竟然将这一切看得这样通透!

“别忘了,我是学心理学的哦。就算没有语言,可是人的表情和肢体动作还是告诉了我太多的秘密。”冽尘一笑,握着心瞳的小手,坦然出门.

出门,心瞳便怔住。原来外头一屋子的人。勐刺的手下都是平民打扮,而跟着冽尘来的人都是上下黑衣,每个人腋下都是乌黑锃亮的伍兹冲锋枪!

伍兹冲锋枪体积小,藏在腋下根本不易发觉,就算持枪走入闹市,也无人会看出。冽尘手下的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可见一斑!

勐腊的人跟冽尘的人比起来,简直像土匪面对正规军,根本无力抵抗。

心瞳忍不住转头再望冽尘。他一袭白衣不染尘埃,红唇轻挑淡定从容,仿佛面对的不是一场生死,而只是来轻松赴一个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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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完毕,明早继续~~~亲们,唠叨两句题外话:昨天偶陪着小家伙去玩滑板车,草坪上邂逅几位老太太凑在一起聊天。从她们身边过,听见几位老太太竟然都是在唉声叹气,都在各自诉说着过年不开心的事儿:又要准备压岁钱呀,各个子女之间又不平衡啊之类的……中国过年,好像对于大人们来说反倒成了一个包袱,祥和之外也有压力。可能结婚了的姐妹们多少都有一点这样的感受吧,大家是不是也都在压力当中?其实心理学上是有一个“节日综合征”这样一个类似的说法的,是人们在节日前会有焦虑的情绪,会感觉很压抑;隔着网线,某苏希望大家能够都轻松下来,好好地准备过年。明天就是小年咯,正式开始了过年的序幕,大家都心态积极起来,加油哦!某苏会陪着大家呢!】

正文 185、仇人见面

当着众人的面,心瞳无法直接问冽尘为何会于今晚、此地召见勐腊。既然冽尘一直拒绝勐腊的求见,那他一定有自己的考量,可是他怎么会突然之间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还有,她今晚来此地本是秘密而来,坦白说她甚至都不想被冽尘和竹锦知道,所以在来的路上,她一直小心翼翼地看着身后,唯恐有冽尘或者竹锦的人跟上来。只因为,她想到今晚是勐腊给她设下的陷阱,而她也正想借此机会向勐腊问个明白。

爸到底是什么身份?而当初勐腊跟爸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而这个答案,心瞳暂时并不想被冽尘和竹锦知道……

那么冽尘究竟是什么时候起发现她到这里来了?冽尘又在外头听见了什么?

——冽尘出现的时候,为什么恰好赶在勐刺马上就要说出爸身份的那个节骨眼儿上!

冽尘向来是冷静之人,他又是学心理学的,所以他没一言一行都极会拿捏时机。宛如打蛇要打在七寸上,冽尘最喜欢的做法是一击中的,他不会在周遭的事情上过于浪费时间——以她对他的了解,心瞳不能不想,冽尘出现在那个节骨眼儿上绝非巧合,而是,特意。

可是当着众人,她如何问出来!.

就在心瞳百般为难的时候,门外响起杂沓的脚步声,一个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让殿下久等了,勐腊特来请罪。”

心瞳心底一个翻涌,抬眸去看。洗浴会所门口泱泱的艳红灯光里,一个中等个子的男子走进来。他穿一间白色麻纱短褂,敞着胸襟,露出两坨上下颤动的肚腩;面上油光漂浮,一双眼睛即便是在寒暄的笑意里也看不见一丝暖色。那满脸的横肉越发将他映衬得好似一个职业屠夫,他看人的时候会下意识眯起眼角,仿佛对眼前的任何人都并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