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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小情人(80)+番外

那个人的眼同样清澈,身子比眼前的人更为剔透,尚记得她笑起来眼睛弯成一道玄月,如同会闪烁的晨星一眼,让人一看她笑就会忘记所有的不快和忧愁。

如果没有那件事的发生,那人的眸子应该会永远都灿如晨星,鲜活地在眼前涌现吧。

又想起那样的一双眼,如淬了毒的利刃一样,那么不可置信,那么的恨,泠泠的如碎了的浮冰一样,散发着凛冽的寒气,把他笼罩其中。

神景雄这大半辈子风里雨里过来,叱咤风云半生,天不怕地不怕,也就那么一次置身在这么冷的眸光中,如置无间地狱。

眼前的女孩其实除了那一双眸子,轮廓间隐隐有着她的影子,却不像她那么大无畏,不像她那么不设心防,只是,那如花的年龄和他初见她时一样,那么青春和美丽。

神景雄走下按摩床,慢斯条理地把一旁的白色浴袍套在身上,再把腰间带子松松地扎好,一双利眼在叶绿身上扫了一眼,移开目光冷冷地道:“你怕我?”

是该怕的吧,饶是跟在他身旁,被他亲自**出来的付妍敏也十分的害怕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在这世上,唯一不怕他的女人,却早已化成灰,成泥。

叶绿嗫喻着唇,双手**着,不敢应话。

眼前这位,叱咤风云几十年,身上自有一种不怒而威的肃杀气势在流转,她就算受过心理培训,可面对真实的他,依然止不住心里发抖。

就和那个恶魔一样,让人感到无边的害怕。

神景雄见她不语,踱步到桌子边,捏起酒杯缓缓地抿了一口香槟酒,坐在沙发上拍拍身旁的位置:“坐下。”

叶绿走到他身边,忐忑地坐下,依旧垂着头,露出脖子后白皙的一截肌肤。

看着她的那片白皙,神景雄忽地感到一阵口干舌燥,移开目光,淡声道:“瞧你这副怯生生的样子,似乎也不愿当这份工作,你是怎么来的?”

叶绿一听,唰地抬起头来,看着他,清澈的眸子里露出一丝迷茫,接下来的事,不是那个吗?

145章

神景雄靠坐在沙发上,眯起眼睛看着她,松松的浴袍露出小半边布着斑点的皮肤,脸上尽管肌肉松弛,但是他的轮廓却依然硬朗英挺,可以看的出年轻时是个风度翩翩的帅公子。

叶绿心里微松了一口气,那跳的咚咚作响的心也缓缓平静下来,抿着唇淡道:“我需要钱。”

她说的是事实,也不打算隐瞒,因为被培训的时候何超凡曾说过,在这个人面前,她的事无须隐瞒,也隐瞒不了,因为凭着神景雄的手段,他会查个一清二楚,包括她小时候读的是什么学校等等。

所以,她如实相告,除了她真正前来的目的。

“我的弟弟生病了,我需要很多很多钱,才能医治他。”叶绿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显得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神景雄抿了一口酒,任香醇的酒水在口腔里流转,待那液体吞咽下喉,他的嘴角才冷勾起来:“就凭你那点粗糙的技术?”

叶绿瞪着眼睛,垂首不语,似是鼓起了勇气,她的小手颤巍巍地摸上胸前按摩服的纽扣。

神景雄眯起眼睛,看着她抖动着手解开一个扣子,又一个,白皙如瓷的肌肤缓缓显露在他眼前,晃花了他的眼。

叶绿解到第三个纽扣,粉紫色的胸衣已经微露了出来,她的手却忽地一顿,被生生停在那里。

“够了。”

神景雄搁下酒杯,站了起来,背对着她:“你回去吧。”

她一怔,跟着站了起来向前几步,抖着唇脸红似血的说道:“神,神老,我,我还是干净的。”

“你回去吧,我会派人来接你。”神景雄摆了摆手,冷道:“呆在你的家里,别再来了。”

叶绿一愣,仿佛不可置信,或更惊慌,嗫喻着唇说道:“神老?”

神景雄扭转身来,目光落在她抓在胸前衣襟的手上,淡道:“当我的私人贴身助理。如果你的情况属实的话,我会派人来接你。”

叶绿听了他的话,微微一喜,意思是自己不用献身了吗?

“神老,这,可是我和聚龙会签了死约。”她抿着唇,小心翼翼的实话实说。

“这点你不用担心,你先回去吧。”神景雄皱着眉,有点不耐地朝她摆了摆手说道:“让何超凡送另一个熟手过来。”

“是是,我马上去。”叶绿连忙点头,飞快地退了出去,就算以后这身子可能也守不住,可守得一时,就是一时。或许真能如那人所说,一切都不会太坏。

房内恢复一片安静,神景雄躺在床上,闭着目想着刚才那片白皙的肌肤,为什么不要她?他也想不清楚,是不想毁掉那眸子里的清澈?还是不想舍掉那片干净?抑或是其它?

他想不明白,或许是老了,太寂寞了,他需要那一双眸子的人陪着他,在余下的日子里,虽然这只是一个按摩女。

在这样静谧的空间里,一个妖媚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人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跪坐在那张大床上,拉开被子钻了进去,手一点一点的爬上神景雄的腿……

神寒站在阳台上,趴在围栏杆上,看着天空璀璨闪烁的晨星,指间夹着的香菸在微风中燃烧着,在夜色中露出一点腥红。

他咝的吸了一口,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看它被微风吹散,烟雾丝丝飞离,最后消失不见。

他的唇角冷冷地勾起,眼眸眯起,想着刚才接到的那个电话,不由挑眉。

竟然可以放过那女子,是为什么?是害怕?还是要留着慢慢品尝?

不管是什么情况,都无所谓,这女子算是他送他的一个礼物。

其实他也想不透自己的用意,他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他的想法?他已经拟定好的遗嘱?他的一切变动?

实在想不清楚自己安排这么一个人到他身边的初衷,似乎是临时起意,似乎是想看他在午夜梦回之时里辗转痛苦。

总有一天,一切都会如这烟雾一样,在微风中消失殆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只是以那人的警惕,恐怕还会调查清楚吧,没关系,一切都会按着他想知道的写入调查报告中。

身后的房间内传来细微的声响,他扭转头去,眼见秋楠穿着纯白的及膝的娃娃睡衣,正歪着头擦拭着长长的头发,神情静谧而安宁。

他原本冷酷的脸容瞬间变得柔和起来,把手中的香菸摁灭在阳台桌子上的烟灰缸上,大步向她走去。

秋楠一点一点轻柔地擦拭着长发上的水珠,露出一边白嫩的颈窝,那里有着细柔的绒毛,白皙如精致的瓷器一样,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似的。

神寒在那片颈窝上以舌尖舔了一口,满意地看着那片肌肤渐渐泛红和泛起细微的疙瘩,他一笑,接过她顿下来的手上动作,替她擦起头发来。

“你高兴。”她淡淡地说了一句,不是问句,而是笃定的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