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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小情人(188)+番外

她不会去问,其实就这样,和小暮蓝一起生活着也很自在,很舒服,至少在这里,没有人打扰她们母女,也不会备受媒体关注。

秋楠捧着一杯热茶坐在沙发上,眼角的余光扫到那个像只小乌龟似的小不点在地毯上慢慢向她爬来,唇角不由浅浅地勾起。

蓝蓝已经八个多月了,也早就会爬了,她很静,长开的眉眼很像自己,穿着熊宝宝的连体衣,让她看起来很粉嫩也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抱起她好生疼爱一番。

小小的她真的很逗人喜欢,不仅丽姨和韩思琪把她当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融了,就连来往的邻居也很喜欢她,尽管她比起常人的婴儿来的要安静乖巧,但是却更讨人喜。因为在这年纪的婴孩,总是爱哭爱闹,但她,几乎从来不,除非是尿尿了。

这是她拼尽命生下的孩子,这一次的生产,是她此生的梦魇,那种感觉让她此生难忘,也再不想经历一次,孩子于她,一个就够了,不管男女。

自生产后,她从没有见过神寒,她不知道他为何不来,她亦不想去问,来或不来,似乎都没所谓,因为,习惯了。

从丽姨他们口中,她知道了在生产时他有多愤怒多慌,在她陷入深度昏迷的时候,几乎没把整个医院给拆了。但在知道她脱离危险的时候,却又毫不犹豫地离去,不见她,也不看孩子,仅仅是亲自为孩子起了一个名便扬长而去。

她还知道,在生产大出血时,是沐风救了她,血浆抽出了上千毫升,输入她的体内,还不够,又抽了几百,直到昏过去。

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感觉,总之,自己的体内有了那一个人的血液,真正的血脉相连,但是她始终没有喊一声父亲,要跨出这一步,对她来说,真的很难,很难。

但饶是如此,有沐澜紫这个中间人在,她再淡漠也抵不过她的热情,始终做不到冷漠相对。于是,沐澜紫在小暮蓝的意识里灌输沐风是外公,她也没有说不好但也没说好,依旧那副不喜不悲,不厌不恶的样子。

就是这样的态度让沐澜紫有恃无恐,暑假时更是来住了大半个假期,天天围着小暮蓝转,教她叫小姨,似乎不让秋暮蓝开口的第一声叫姨不罢休似的。

沐风也曾来过,但是没呆多久,每回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渴望,她知道,他想听那一声叫唤,但是,她似乎迈不出那个步子,能让女儿和他们扯上关系,已是她最大的让步。

她不知道沐澜紫的母亲,那个知名画家知不知道她的存在,兴许是知道,因为沐澜紫提起她的时候,都有着些微的黯然,似乎是沐风和兰涟漪出了些问题,感情不如从前。

她无法去作些什么批判,几角恋不管在那个年代,似乎都无法避免,一如现在的自己,不也陷入其中吗?又如何能说的清楚?

秋暮蓝爬到她的脚边,白皙的小手抓着她的裤腿,仰着头摇摇晃晃的想要站起来,她撂下茶杯,把她抱了起来放在腿上说道:“妈咪陪你睡午觉好吗?”

小小的人儿似乎听懂她的话,乖巧地伏在她的怀里,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皮下覆出一层阴影。

冬夜,窗外树影婆娑,冷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

秋楠在梦中睡得极是不安稳,一如许多年前那样,那时她被神寒带到秋苑,初醒来的那一瞬,便是这样的感觉。

像是被人紧紧瞪着不放一样,目光炽热又狂放,让她逃无可逃。

她睁开眼,迷蒙的眼睛触及窗边垂着的帷帘时,倏地翻身坐起,紧紧瞪着那一袭影子,呼吸都绷紧起来,冷问:“谁?”

一如多年前那般,他从沙发上站起,一步一步地出现在光影之中,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出现在她的心底。

“是我,我来了。”神寒朝她靠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抚着她的脸颊。

像是有一个世纪都不曾见过他,他风采依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了父亲的原因,他的眉眼间多了几分沉稳,却依旧凌厉冷峻。

“你为什么来?”她仰头看进他的双眸,那里燃着一簇细微的火苗,在灯影下映着她的影子。

不是不要她了吗?不是任她在这个陌生的国度自生自灭了吗?不是要抛弃她们母女俩吗?

在她逐渐习惯,逐渐接受的时候,他却来了,是为什么?

这种游戏,他是玩的乐此不疲吗?可是,她已经很厌倦了,也有些累了。

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她不想去像个正妻似的去追问他的行程,去介意他身边的女人,她只想带着女儿,安安分分地平安过一生,如此,足矣。

可是,在她的心湖渐成一谭静水的时候,他又来投下一颗石头,咕咚一声,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神寒邪笑出声,手抚上她的唇说道:“我来接你回家。”

话音毕落,他的唇便朝她的唇印了过去,大手熟稔地剥落她身上的睡衣,握着她因为生育过而特别丰满的丰盈,轻揉慢捏。

“嗯。”秋楠被他狂而热的动作逗得嘤了一声,睁开迷蒙的双眸看着他,眸中带着惘然,也带着不解。

他到底把她置于何地,到底想要她如何?

这个男人,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的让人看不透,也让人猜不透,心思千百转,怎么也触不到他真正的那一点。

何不,把她彻底地放在这个地方,自生自灭,悠哉地孤独终老呢。

何苦,要再来招惹她?纠缠不休,这到底是她的错,还是两人的孽缘?小说骑士

第270章 母女回国

离开了一年多,秋楠又回到了她生活了几年的地方,秋苑。

中国的新春将近,B市的冬天比起新加坡要冷上许多,秋楠一行回到秋苑的时候,这里一切未变,只是添了一个精致的儿童房。

一下子从温暖的地方来到极冷的世界,秋暮蓝俨然很不习惯,没两天,便开始感冒发烧,一张小脸烧的通红,却硬是不哭不闹,把秋楠急得直流泪。

许修远前来替小家伙扎针,她睁大黑曜石似的眼睛看着自己,那安静的样子,让许修远都不免放轻了又放轻了手脚,仿佛力度稍微大上一些,都是一种罪过。

扎过针之后,又给她在额上贴上了降温贴,秋暮蓝才在她的那张小床上沉沉睡去,那张红彤彤的小脸,像个熟的不能再熟的红苹果,叫人万分怜惜。

许修远看了一眼坐在小床边定睛看着孩子的秋楠,满目担忧和怜爱,不由叹了一声。

任你再淡泊冷漠,面对自己的亲生孩子时,也只能柔成一滩水,恨不得代其身受,担进她的所有痛和苦。

一年多没见她,比起从前的淡漠空洞,虚无缥缈,她身形更单薄纤细了些,眉眼间却添了一丝人气,但这仅仅是面对孩子时,在他们面前,依旧淡的让人看不穿。

或许这就是骨肉相连所然吧,会把一颗冰冷的心捂暖,会让你觉得不再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