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豪门小情人(186)+番外

她迟疑着,艰难地抬起手想去触碰她,纤细的手指碰到她的小脸,像是有意识似的,孩子放在脸颊边的小手指一下子握着她的手指。

像是有电流似的,一股子奇异的感觉通过手指传进她的心里,微妙又细腻,秋楠的唇角缓缓绽开一抹笑。

是她的孩子呢,她的延续。

目光落在她手上的名牌时,微怔。秋暮蓝,这是她的名字吗?

“是寒少起的名。”沐澜紫像是知道她想什么似的,小声地说道。

他让孩子冠以自己的姓,为何?他不愿承认这孩子吗?可是若不承认,那为何还要她生下来,不顾一切的,不顾她是否能承受,真是个让人猜不透的男人啊。

沐澜紫把小家伙轻轻地放在她旁边的位置上,整个过程中,她一直不曾松开秋楠的手,似是抓住了最好玩的玩具一样。

这就是生命的延续吗?

秋楠看着那咂巴着红润小嘴的婴儿,感受着指尖那软软的触感,那么用力,像是有无数强劲的暗流通过那小指传进她的体内,给她鼓励,给她力量一样。

这是她的女儿,秋暮蓝,一个她拼死去换来的小生命,她此生唯一的孩子。

第267章 暗中查探

付妍敏这一个月多来如同活在地狱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在油锅里煎熬着,原本精致明媚的脸蛋蒙上了一层灰暗,像是一下子老了几岁似的,比同龄人显得苍老几分。

她还是新婚,短短一个多月,却已经像是过了半辈子一般,那个在名义上是她丈夫的男人,一个月有28天不在他们的家,而在家的两天,不过是回来换件衣服,转身又出去,就算逗留一晚,也是摔上门住在客房,根本不看她一眼,更别说碰她一下。

那所华丽的宅子,没有半点温暖,有的只是奢华的冰冷,对于神寒来说,更是如酒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不是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也不是不知道那些八卦好事者暗地里在嘲讽她,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带着同情的目光,因为神寒即使结婚了,也依然不改风流,女人从没有少过,不时出现在报纸杂志的头条。

原以为有老爷子在背后撑腰,他多少会收敛些。但是经过这一个多月,她悲苦的发现,老爷子已经制不住他了。神寒就如一只脱缰的野马,在苍茫的草原上狂烈奔跑,年老的神景雄根本就拉不住他,更别说驯服。

碍着身份,她也不能像个泼妇似的去闹,去争,去吵,她是神家正经雍容得体的媳妇,怎能做这些下三作的事?她也不敢,她很清楚,假如她这样做,不但神寒更加厌恶她,就连老爷子也会对她不满。

于是,她就只能像个深闺皇后一样,白天在神氏操持事务,晚上就掌着孤灯等待着那如君王一样的男人前来临幸。

结了婚,却和单身没两样,不,比单身时更惨淡,有丈夫如没丈夫,她甚至不如他的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她们至少能拥有他一晚,但她,却每晚枕着孤独入眠,又从孤寂中醒来,何其悲哀。

这就是她的结局吗?孤独终老?看着自己如花的容颜就此凋零?不,她不甘心。

她还那么年轻美丽,她还有那么多的资本,她已经是他的妻子,只要尽快生下他的儿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想到孩子,付妍敏又想起早上神景雄旁敲推击的打听着她肚子里的消息,听见还没有怀上时,脸一下子就沉了,几乎没叫她去医院做检查看是否不孕。

她苦笑出声,神寒连碰都不碰她,她又怎么会有孩子?但这些,能和神景雄说吗?对他说,引来的怕只是嘲讽和不快吧。

扭头看向咖啡馆的书架上,那里摆着一本娱乐杂志,封面,是神寒那邪魅冷峻的笑容,他的怀中,是一个她不面生的女人,名媛李岩,集书卷气质与美貌于一身的女人。在他们大大的亲吻相片的右下角,是她垂着头略显颓靡的相片。八卦标题:花花公子不耐寂寞,丢下新妇独守空房。

看着那道刺目的标题,付妍敏放在桌面上的双手都紧握起来,戴着墨镜的眼睛闪过一丝愤恨,脸容都扭曲起来。

“神太太?”一个男人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带着存疑。

她满脸怒容的脸孔迅速恢复自若,手放在桌子下,腰身挺得笔直,端庄又雍容地点头:“请坐。”

面貌平常,穿着普通休闲服饰,平常得在街上一捞就是一大堆的男人坐在付妍敏的对面,把手中的牛皮袋推到她的对面,漠然地道:“这是你要的东西。”

付妍敏闻言打开牛皮袋扫了一眼,从放在腿上的名贵手袋里掏出一个偌大的信封,推到他的面前冷道:“这是报酬。”她说着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男人说道:“你的职业操守,应该不会让人失望吧?”

男人似乎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拿起信封掂了掂,打开扫了一眼,嘴角微牵,淡声说道:“神太太大可以放心。”

付妍敏见此,拿起手袋和桌面上的牛皮袋,推了推鼻梁上可以遮住大半边面孔的墨镜,低着头离开咖啡馆。

回到自己的车上,她迫不及待地掏出牛皮袋里的东西,一叠相片出现在她的眼前,一张一张的翻过,顿时眼都红了。

她终于给他生了个女儿,尽管是女儿,却是他目前唯一的骨血,一张实打实的王牌。

付妍敏又掏出一份报告,看着手中报告,她的眼中闪过滔天的怒火和怨怼。

他在婚礼上抛下自己离去,就是为了这两母女,就是因为她要生了,他就毫不犹豫地抛下她,不管婚礼是否在进行中,不管是否在众多宾客媒体中。

秋楠,是她让她成了全城的笑话,她不仅夺了他的心,就连自己的婚礼,也给自己那么大的羞辱。

付妍敏抓着报告的手紧紧攥了起来,唇紧咬着,眼中的怒火只差没将手中的纸张给燃烧焚毁。

怎么不恨?

女人最漂亮的那天,便是结婚的当天,她却成了最悲惨的女人,受尽嘲讽屈辱,那分明是自己丈夫的男人,本该陪在自己身边,却去了另一个女人身边。

这好比一盆冰水泼在她头上一样,那么的冷,那么的寒,冰寒入骨。

而这一切,都是那叫秋楠的女人带来的。

她又看了一眼婴儿的名字,秋暮蓝,怒火微微平息了些,他始终没有给孩子冠以他的姓,那么是不是表示,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视这孩子?

想到这里,付妍敏的心中好受了些,眼中重新燃起一股斗志。

神寒现在是她的丈夫,只有她,正儿八经的神太太,才有资格生下姓神的继承人,而不是那个什么也不是的女人。

她把相片重新放在牛皮袋里封好,扔在副驾座上,油门一踩,车子向着神家大宅的方向驶去。

这些资料,不能让神寒看见,一旦他知道她派私家侦探暗中去调查他们的行迹,还不知道会怎么发火呢?他最不愿去的,就是神家大宅,东西放在那里,比放在家里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