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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79)+番外

那是一种近似于窒息性快.感的s-e-x,杰克在给了S最终的快乐的同时,也夺走了她的性命。

汤燕卿点头望来:“借助于粗鲁动作达到高.潮的s-e-x的确是许多ED患者的爱好。”

时年面色越发苍白:“这么说他杀了S,实则也是一个意外。他的本意也许只是报复,只是达成长久以来对S的渴望。可是今晚他相对玛丽娜下手,怕是已经‘进化’,他直接的想法就是要杀人了。”

“没错。”汤燕卿目光绵长:“因为杀人带给了他全新的刺激和满足,他迷恋上了这种感觉。”

如果曾经还是因为爱,还值得同情的话;那么当爱因为内心的黑暗而开始变得扭曲,那么爱本身就只沦为了罪恶的借口。

爱该是这世间最为纯粹,最为圣洁的情感。倘若爱被扭曲的心绑架,那爱便不再是爱,便再也不值得珍重。

时年觉得冷,连忙用手抚了抚手臂。

这样的八月她便觉得冷,不是气温骤变,而是人心叫她心寒。

.

汤燕卿将时年带出去,带到茶水间。从冰箱里取了两颗鸡蛋,敲在微波炉餐盒里,然后放进微波炉转。取出来便是两颗热气腾腾的荷包蛋。

“吃点东西吧。”她每一个细微的小动作,他都没有错过。

时年握着方便叉子垂下头去:“谢谢你。”

“嗯哼,”他不满地坐了下来:“不喜欢听你说这个。”

时年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垂着头,小口小口地咬着荷包蛋,缓缓将两颗蛋吃完。

他又递上热茶来。

时年便忙捧在掌心,那温暖透过手掌,慢慢传遍全身,让她舒服了好多。

她便抬头问他:“汤sir是怎么想到是杰克做的呢?”

汤燕卿凝视着她的眼睛:“还记得他是第一个发现S死亡的人么?”

时年点头。

“那你还记不记得,他当时是如何与你们讲述他的所见的?”

时年当然记得,便缓缓地一个字一个字复述了出来。

他满意地听完,微微含笑:“瞧,他的话里就是满满的破绽;他的每一句讲述,实则都是将他的真凶身份供述了出来。”

“为什么?”时年也是一惊。

她完全没听出来什么破绽啊!

她又将杰克的话从头到尾重新又回忆了一遍,还是不明白,便向汤燕卿求助地望去。

汤燕卿一笑:“不如这样,你给我讲述一下杰克卡住你脖子这件事。”

时年呼吸便一颤,轻轻闭上眼睛:“……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就要死了。我无法呼吸,想喊也喊不出来。”

他的手温柔地罩上来,轻轻拍拍她的手背:“嘿,够了,回忆到这里就够了。”

他可不想让她再回忆起那么痛苦的事情来。

时年便睁眼微怔:“可是这跟杰克话里的破绽有什么关系?”

“你瞧,你对于这样的恐怖事件描述起来,首先做出的是主观情感色彩的描述。因为你首先想要让对方明白你那一刻的心情,想要让对方与你感同身受。”

时年点头。

“可是你再想想,杰克却不是这么做的。他首先是说他要去晨跑,然后还具体解说了一下他下楼的路线,接下来还详细表白了站在周光涵房门前的感受——最后才涉及主题。”

时年便一眯眼。没错,杰克虽然看似一脸的慌张,但是他的语言组织却是这么的有条不紊,逻辑清晰。

“所以他的惊慌失措都是装出来的,那一番说辞也是他事先就设计好的。他做完了案,他总要让人们及时发现,而且最好就在S刚跟辣妹子起过冲突的翌日早晨就被发现,以将嫌疑转嫁到其他人的身上去。”

“可是周光涵的房间很久没人去过了,他担心别人不能发现。于是他决定还是由自己来当那个发现人,这样他自己也可以为自己洗清嫌疑——毕竟通常人的思维,不会怀疑那个发现者的。”

时年点头:“我想起来了,他在楼上说完后,等全宿舍的人都下到4楼来的时候,他本人却没再来。钟馗说他是吓坏了,我看他其实是趁机避开警方的视线。”

汤燕卿轻轻打了个响指:“没错。理智与情感,在危险事件面前,往往只有情

感主导的讲述才是真实的,反而理智所主导的讲述多半是精心计划过的谎言。”

时年便眯起眼来:“我现在倒很好奇,后来你们给他录口供的时候,他又是如何重新描述一遍当时的经过的。”

汤燕卿便满意笑起:“聪明。我正是从那个时候基本确定了他是凶手的——他在面对我们的时候,做了一番更为详尽、更为周全、更为冷静的讲述。甚至连早晨起来先喝了一杯蜂蜜水,然后在洗手间洗漱的细节全都一一道来。”

“他想用细碎而真实的细节来装饰他接下来的谎言,他想让他的讲述听起来真实可信。其实这反倒是欲盖弥彰。”

“那……他说看见玛丽娜举着一根白蜡烛去周光涵的房间,也是撒谎,只为了将我引去,是不是?”

“这个还真不是假的。”身旁传来一声解答,时年抬头去看,原来是贾天子已经结束了询问,走出来找东西吃。

贾天子眼睛蓝汪汪地盯着兰芽面前空了的餐盒:“荷包蛋!”

时年脸便一红:“不好意思啊贾sir,我都吃光了。”

贾天子坐下,便朝汤燕卿吐出舌头来,哈哧哈哧地说:“汤大少,给我也弄两个荷包蛋呗?我都饿死了。”

汤燕卿翻了个白眼儿:“让我伺候?找死啊。”

贾天子跟时年诉苦:“你瞧他你瞧他,怎么能这么不一碗水端平呢?”

时年不好意思,急忙起身,想替贾天子去弄。不过是微波炉的荷包蛋嘛,她还是能弄的。

汤燕卿这才哼了一声,按着她坐回去,傲慢地瞪了贾天子一眼:“下不为例。”

看他动作熟练地去弄荷包蛋,贾天子只能在心底悄然叹了口气。

时年知道不知道,她这待遇,纵然是跟汤燕卿当了四年搭档,一同出生入死过好几回的他,都不敢想象的。

时年其实察觉出贾天子眼神有异,便连忙清了清嗓子问:“贾sir为何说玛丽娜白蜡烛的事,不是假的?”

贾天子便笑了,用目光朝汤燕卿示意:“那就是你们T教授的安排了。”

时年恍然大悟:“如此说来,是汤sir推断到了杰克是凶手,所以才跟玛丽娜商量好,故意部下鱼钩,引杰克自己上钩,从而让他自己揭开整个案情的!”

“正是。”贾天子喜笑颜开:“你都不知道,跟你们T教授当拍档,我这个警探可好当了。只最后负责录录口供,别的就都不用我来操心。”

汤燕卿将荷包蛋端过来,塞在贾天子面前:“吃还堵不上嘴么?”

贾天子毫不客气将一整个荷包蛋都塞嘴里,不过嘴大,还能继续跟时年说话。

“按常规,像今晚这种钻床底和衣柜,等凶手自投罗网的事儿,他以前都只丢给我,他自己从来不干。可是今晚儿人家大少爷竟然没怕弄脏衣裳,反倒积极主动要求跟我一起钻床底。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时年你说奇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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