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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70)+番外

他又朝她走近一步,目光水润流光,含笑紧紧盯住她:“就像百年学府康川大学幽美的人工湖上,却出了Bs家族哦。”

时年忍不住咬牙:“Bs,Bs,倒真有个‘鄙视’的桀骜劲儿!”

他又朗声大笑,微微弓腰凝视她的眼睛:“……你同意了,尽管是被迫的。”

面对这样一个行为分析方面的专家,时年也只能跺脚:“行,汤sir我认输了行么?请你先说明白我究竟哪里推理错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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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满意足地走上前去,捉住时年的手,将她带回沙发,坐下。

时年小小挣扎,他便故意狰狞起来:“再抗拒,说不定我现在就要做别的喽。哼哼,反正这间办公室里只有你我,而且隔音措施也很棒哦!”

时年只能甘拜下风。

他亲手给时年研磨咖啡豆。

小小的古典式手摇碎豆机,手柄在他修长指尖有条不紊地旋转,咖啡豆香气缓缓飘逸在空气里。两三分钟一盅咖啡豆便磨碎成粉,他起身将咖啡粉倒入咖啡机。整个过程优雅流畅,不过几分钟的工夫,一杯醇香的原豆咖啡已经做好,甚至直接送进了她掌心。

她捧住,悄然叹气。

从前在国内喝咖啡也就是速溶的2+1,家里没有磨豆机,也没有咖啡机,总觉得喝原豆咖啡只有小资的人才做得起。那时候大学里的女生谈恋爱,必修课是一定要到星巴克,喝一杯人家做好的原豆咖啡,寻找一下小资的感觉……

可是这一切此时跟汤燕卿简洁流畅的动作比起来,简直成为了一场矫情的笑话。

做原豆咖啡,其实一点都不麻烦。

他便歪头盯着她:“怎么了,味道不合口味?嗯,要在加一点糖?”

时年笑起来,摇头:“是羡慕你的一气呵成。”

“这算什么。”他手肘抵在膝头,拳头拄着腮帮,歪头认真地看她:“以后……我给你用小石舂来做咖啡。那样舂出来的咖啡豆比用磨豆机磨出来的还香。”

他说“以后”给她做咖啡……那是说——?

时年便又狠狠垂下头去,脸又红了。

眼前这位是汤家的大少爷呀,不论是叶禾还是向远提起来,甚至是那么挑剔的郭正梅,都用那么一种近乎仰望的语气。这样的大少爷在家里必定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可是却肯这样毫不犹豫地伺候她。

甚至,还说了“以后”……

她只得悄然叹了一口气:“汤sir莫非将来还想出了Prof.T之外再加一个咖啡店老板的身份?”

她在悄然逃避……

汤燕卿便也只能按捺住小小的失望,哼了一声:“M国警队里近半数的警员都是兼职的,所以像我这样多才多艺的身兼多职一下,也算是造福社会。”

时年这才又微微笑了。

这样的家伙……傲娇,却又厚脸皮,她说什么也不真的恼。到叫她越来越放松。

看她两手捧着咖啡杯,小小的红唇一小口一小口地啜饮着咖啡,他心底里涌起无尽的满足。真是疯魔了,看她随便吃点泥螺,或者是喝口咖啡,都叫他觉得这么赏心悦目,这么秀色可餐。

他便深吸口气,控制住又要翻涌起来的感情,柔声回到正题。

“你说的第1点有问题:你说是嫌犯是男子,实则未必——虽然有性.侵的迹象,可

是无论是她身子内还是周围的床铺上下,都并无男子精.斑。所以也有可能是女人利用了工具来做。”

时年张大了嘴巴。不得不承认,她对性的理解,还停留在比较传统的层面上。

他的目光静静栖靠在她面上:“其余两点,我倒同意。”

三个推断里,他只质疑一个却同意两个,时年心下也悄然小小地欢呼一声。

“那汤sir你心里是否已经有了嫌犯的人选?”

“有了。”汤燕卿长眸微眯,眼中露出一丝凌厉的光芒:“嫌犯虽然恨善于隐藏,可是Ta却不知道,那些自以为聪明的障眼法,非但没能帮Ta逃脱我的视线,反倒让我更加确认了就是Ta。”

他的语气竟然这样笃定,时年登时惊喜地坐直身子:“汤sir你快告诉我,究竟是谁?”

汤燕卿目光静静望来:“就是507套间里的人。”

“啊?!”时年闻言便是悚然一惊。一想到还要跟嫌犯同处一个屋檐下,就叫她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他伸手过来按住她的肩:“别怕,我今晚就住进去。我会守护着你,绝对不会容许有人伤害你。”

时年的心跳为之一停,望着他那黑曜石一般沉静潋滟的目光,她呼吸梗住,不知该说什么。

他便哼了一声:“不过你也别闲着,如果真希望我今晚就住进去,你好歹先给我买一套床单被罩来。”

时年脸一红:“我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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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没打通辣妹子的手机,便回到宿舍去找辣妹子。

毕竟汤燕卿当初说的是将这件事交给她和辣妹子两个人,若她自己一个人去完成了——仿佛总是落了什么痕迹。

走进宿舍楼,一想到要面对宿舍里的那个凶手,她的心还是微微一提。

走过校警办公室,却被肖恩拦住。让她进去一下,说有事。

时年便走进去,见办公室里并无旁人。

肖恩坐在椅子上,灰色的眼睛里又翻涌起灰蓝色的雾霭。黄发宛若干草一般从帽子边沿露出来,干枯得叫人也仿佛跟着浑身被吸尽了水分一般。

“肖恩,你有话请说吧。我还有点事,急着出去。”时年开门见山。

肖恩便眯起眼来:“那位来办案的贾sir说基本可以排除你的嫌疑,可是我倒并不这么看呢。”

时年心下便一跳,想起录口供的时候肖恩那不赞同的目光。

“肖恩你为什么这么说呢?”既然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时年反倒放松下来,倒看他会怎么说。

“很简单,谁让犯案的地点又是在周光涵的宿舍里呢。”肖恩便笑了,可是就连那笑声也是干枯乏味的,像是来自沙漠的干燥的冷风,“你宿舍其他人还不知道你跟周光涵的关系,可是我却是知道的。你为何明明知道周光涵已经死了,却还是在时隔一个月后来康川大学报到了,我看你是来替周光涵报仇。”

哦……原来是这个。

时年听明白了,便放下心来。心下倒是对这个肖恩又多了一重刮目相看。

第一回见面,他发现了她可以闭目而行;而这次,他没有忽略掉她跟周光涵之间的“关系”——尽管那关系本身是假的。

时年去没急着反驳,而是静静听下去。

肖恩见她没出声,便当成默认:“所以你故意将现场安排在周光涵的房间,那就代表着一种仪式感。”

时年微微一挑眉。

对呀,肖恩的话倒是从另外一个方向给了她提醒。

她之前太多地去从嫌犯的视角去想问题,却忘了想犯案地点的选择。

肖恩见时年眼中闪烁而过的神情,便起身朝时年走过来。坐在时年身边,伸手又按住时年的肩膀:“……不过你别担心,我看出来的,那贾sir和同事,甚至是大学的新闻发言人,还有那个教授都不知道的。只要我不说,他们就不会怀疑到你,你就依旧还是他们口中的‘基本可以排除嫌疑’的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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