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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63)+番外

马克笑了,指指她手里的手机:“那她会打你手机的。”

“是哦。”时年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都忘了它了。”

便也只好安心坐下来,按照正常速度吃完这餐饭。

马克的吃相斯文优雅,长裤上垫放了洁白的餐巾。时年不由得想,这个年代还能保持有这个吃相的,怕是家族背景里曾有贵族的成分。

马克感受到她的目光,便含笑望来:“怎么盯着我看?我是不是脸上粘了菜汁?”

“没有,”时年连忙否认,“是觉得你的吃相优雅,是这个年代男孩子里很少见的了。”

关于他家庭背景的问题已经到了舌尖,可是时年还是小心地咽了下去。这里毕竟是国外,不兴在中国时那种刨根问底的聊天方式,在人家没有主动提及之前,随便打听人家身世背景很不礼貌。

她便换了个话题:“其实我是想问问,你跟周光涵……很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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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行为心理学的观点,任何人的自主行为都应该折射出他本人特定的心理状态和活动。

便比如20个学生对于各自座位的拣选,当中的取舍就能透露出他们的个性。

时年之前曾问过汤燕卿,最初的座位择定是他要求固定了座位,还是学生们自行挑选。

他抬眼静静凝视她:“你说呢?”

她便面上午微微一烫。

他自然是会叫学生们自行选择的。作为行为分析课的教授,他才不会放弃这样一个可以观察学生们的机会。

她便深吸了一口气:“那周光涵与马克比邻而坐,便不是巧合。由此可见他们两个的私人关系应该还不错。”

这样一个明明跟周光涵私交不错的人,却在她面前从来都没提到过周光涵。甚至明知道她坐的座位就是周光涵生前的,他也从未流露出对于物是人非的半点留恋和惆怅,更明明跟她说了许多句话,却半个字都没涉及到周光涵过。

不可能是因为疏忽忘记,更可能刻意不提。

“一个人如果刻意不提曾经与自己关系甚密的人,往往有两种可能。”她望着汤燕卿的眼睛,缓缓说出自己的结论:“要么至今都对周光涵的死无法释怀,无法接受,所以强迫自己不去提及‘死亡’;要么就是

与周光涵交恶,好友变成敌人,因憎恨而不提,或者是因为……心虚而不提。”

汤燕卿自然接口:“如果是前者,他有可能会自行追查凶手,为周光涵报仇;假如是后者么——那他自己就也有可能是凶手。”

两人心有灵犀,不由得对视一笑。

而接下来……

时年的脸一红,有些不敢再回想下去。

接下来,他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朝她伸开了双臂。

“一个月前分别时,咱们为了纪念分别拥抱了一下;那今天是不是应该为了庆祝重逢,且这样快找到了共同的key,也应该再拥抱一下?”

那一刻,她也不知自己怎了,竟然无法拒绝。

而当他的手臂落下来,将她圈在他怀里的刹那,她用力地吸了吸鼻子——不知为何,只觉鼻子好酸。

不过那一刻的心里,却又明明好甜。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睡美人,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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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连忙用力喝了口果汁,拍了拍面颊,不想叫自己的情绪泄露出来。

马克却发现了,轻声问:“莫非是在回想今天的留堂测试?”

没想到被一语道破,时年吓了一跳:“你怎么发现的?”

马克便愉快地笑了:“别忘了,我也是Prof.T的学生啊。他教给的行为分析的方法,我也深记于心。”

马克说着伸手指凌空绕着时年面颊打了个转:“人在走神的时候,往往都是在回想最近的24小时里发生的、印象最为深刻的事件。你今天一整天,印象最深刻的事件应该有两件:留堂测试、撞见吵架。”

“后者是一个沉重的事件,你若想到了,也只会露出惆怅或者愤懑的神色。可是你方才,面颊泛红、双眼湿润……明显是想到了开心的事,那就应该是留堂的事情了。”

时年一口呛住,急忙抓了纸巾弓腰咳嗽。

马克伸手过来帮她拍着后背,含笑道:“看来你一定是很顺利地通过了测试。不如交流一下,Prof.T考了你什么,而你又是怎么搞掂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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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梗了一下,不知怎地,马克最后用的这个字眼“搞掂”让她微微一愣。

不过也幸好因这一梗,精神压力的作用让她的呼吸终于恢复了平静。

她盯着马克的眼睛。

汤燕卿亲自面试过的学生,果然有做行为分析的潜质。

可是就算已经被他看破,她也总不能向他承认,她的考题就是分析他……时年只好扯了个谎:“哦,教授是叫我分析一下大家对座位的选择所透露出来的性格特征。”

“我是什么特征?”他随即问。

时年笑了笑:“你的特征么……你是个好学生,想要好好听课,所以你选择了一个既靠近教授,却又不容易被教授目光注意到,所以不用太经常发言的位子上。这个位子能让你听多于说,这都是认真听讲的好学生才会有的特质。”

马克笑起来:“你过奖了。”

时年悄然吐了口气。

她虽然也将上述这番话对汤燕卿说过,不过接下来也说了下面这段话:“听多于说,虽然是他好学的表现,不过也是他比较善于隐藏自己的表现。这毕竟是一堂行为分析课,说得越多、越被瞩目的那个学生,往往越会成为教授和全班同学观察的活样本,他不希望成为这个角色,不喜欢被人观察和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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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时年今天的胃口不是很好,于是拿的餐食也并不多,于是结束战斗的速度还比较快。

带着给辣妹子的饭盒,她跟马克在507门前告别。她推了推门,大门还是锁得很严,看来她还是第一个回来的人。

用钥匙开门,门内依旧静悄悄的,看样子辣妹子还在睡。

她便蹑手蹑脚走进房间,走到辣妹子床边轻轻拍了拍她:“嘿,醒醒啦,吃完了再睡。”

辣妹子翻了个身,疲惫地睁开眼睛,看窗外天色已暗,嘟哝了声:“唔,都这么暗了。”

时年照顾她吃饭,说着开解她的话。

却冷不丁外头忽然传来一声尖叫:“我的钻石项链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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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出去看,原来是S,正站在她自己房间门口,举着空了的首饰盒:“谁偷了我的项链,赶紧给我交出来!”

钟馗和室友杰克刚从大门走进来,见状都愣愣地:“发生什么事了?”

S目光从时年面上扫过,便几步跑到时年面前:“哦我想起来了,我方才在餐厅看见了你,却没看见她!我问你,你去吃饭的时候,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宿舍?”

方才在餐厅,时年也同样看见了S、玛丽娜、钟馗和杰克。彼此都可以为对方作证,便只能点了点头:“不过你也别胡乱猜疑。她是哭累了睡着了,直到我回来叫醒她,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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