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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605)+番外

况且时浩然同样是强劲的对手,每一次要与时浩然为敌,他也同样需要绞尽脑汁,在推理的各个环节上绞尽脑汁。

可是在他绞尽脑汁来折磨时浩然的时候,时年却在畔更加小心地照顾他,更加温柔地帮他开解……他便觉得自己真不是人,真该死。

这样地自我挣扎,自相矛盾之下,他的大脑便无数次当机,潜意识里抗拒想出更好的法子来。

他竟因此发起烧来,本就被半夏中毒而折磨得麻木的口舌,此时更成来堵住呼吸的布团一般,让他上不来气。

时年紧张得不时伸手来触他的额头,帮他解开衣领的扣子,用手帮他扇风。

他口舌和喉咙也都跟着肿了,连吃饭都吃不下去。

时年急得直哽噎,放着自己的饭不吃,小心地看着他,让他就算再难吞咽,也得豁出去把饭菜都吃了。

面对这样的她,他心里翻涌着千言万语,却都没办法说。

这时候只用一根手指表示的“是”,与用两根手指表达的“否”,根本没有办法帮得上他。

几番番情急之下,他喉咙里都呜呜发声,只是说不出话来。

她听了就更急,以为他是被痰淤住,一个劲儿地说:“如果是在我家就好了,我让我妈煲陈皮老鸭给你降火。”

他知道自己这样再一径不管不顾地着急上火下去,非但自己的身子垮了,还会将她也一样急坏了。他便深深吸气,提醒自己不能再任性下去了,得赶紧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这时候,他是绝对不可以病倒的。否则一旦出现任何情况,他都无力保护她。

他便努力地微笑,在她手臂上点了一下手指。

他是说“好”,他是想说将来一定要去她家里,一定要尝尝她妈妈亲手煲的陈皮老鸭。

见他终于又能用这样近乎轻松的态度与她交流,而不是困在自己的世界里只自己着急上火了,时年便长出一口气。

不由得眼睛里已是隐约含泪:“你也喜欢陈皮老鸭么?”

他又点了一根手指。

时年便微笑:“我外公在大学里教书,对食材和药材的规矩都严,所以原本我妈在娘家吃的陈皮都是新会的‘广陈皮’。广陈皮是用新会特产的大红柑的皮晒成的,用料十分严格。可是后来我妈跟我爸结婚之后,我爸当时还只是个基层的民警,家里需要陈皮的时候,也不能总买价格相对较贵的广陈皮。”

想起过往,她歪头一笑:“所以我妈心灵手巧,就自己用普通的桔皮晾晒成陈皮。除了广陈皮之外,常规的陈皮都是用桔皮,甚至橙皮晾晒制作的,在自家里就可以做,功效与广陈皮也没什么大的差别。”

“所以每到秋天,我家窗上的窗帘都是一串一串的桔皮。一定要取熟透的桔子,所以那桔皮都是金黄的。跟秋天的阳光一个颜色,还随风飘满了桔香。街坊邻居到我家都说我妈手巧,家里连香水都省了。”

他听得忍不住轻轻微笑。

那样由奢入简之后,依旧能用慧心来染香平淡生活的母亲,生出来的女儿也一定同样的兰心蕙质。

☆、488.488尾声15:开始忍不住在黑暗里微笑

汤燕卿被顾勇叫出去。

时年奔上前来,挡在他前面,瞪着顾勇:“他不会说话,你们不能伤害他!”

顾勇看得直挑眉。

汤燕卿心下轻叹一声,扶住时年的肩,将她挪开。

手指擦过她手臂,点了两根手指鞅。

时年也不确定他这“否”,是说让她别担心,还是他不会回来了啊?!

她便捉着他的手臂不放:“上一次我睡着了,不知道你离开;可是这次我得跟你去才行。旎”

她是警察的女儿,那她就得在爸和警方找来之前,尽自己所有的努力也保护好同样处于困境里的人质。

此时此刻,只用一根和两根手指来表达“是”与“否”的方式越发成了两人交流之中的障碍。

情急之下,他下意识抓住她的手,摊开掌心,在里面写下一个英文的“等”。

用指甲划过掌心,首先的感觉只是痒痒。时年先是一怔,下意识想躲开,直到他又在她掌心轻轻拍了一下,仿佛盖下印章一般,她才惊觉那是字。

好在那个单词的字母不多,笔画也算简单,她能意会出来。

他便消失在了门的那一边,又将她一个人留在了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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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命运的无法预知,也担心他会受到伤害而连喊都喊不出来,她坐回沙发上,抱住自己的膝头,自责地闭上了眼睛。

此时才更加丝丝缕缕地省觉,自己竟然已经习惯了与他的相处。最初的尴尬迅速褪去,她甚至已经有一点点地享受这样在黑暗里的安静相伴。

他虽然不能说话,只能用手指在她手臂上点击。可是只凭这样简单的方式,她却也对他的性格有了一些了解。

——他很淘气。

因为他选择点她手臂的时机,往往是她说得高兴或者忧伤的时候,他的反应往往是与她讲述里的基调相反的,甚至是故意打断或者截停的,让她能猜到他那反应里的促狭。

还有……他很乖,很sweet。

比如她叫他睡觉,他虽然百般不想睡,或者表示睡不着,可是每次却是在她开始讲故事不久就沉入梦乡了。让她好有成就感。

尽管……也不是每次都是她成功了,她后来也有发现他有时候是故意装睡的罢了,只为了让她安心。

还有——咳咳,每次她要上洗手间,很担心会发出声音的时候,他都会离奇地算准她要去的时间,然后提前几分钟用鼻子打起了鼾。

而他自己去洗手间的时间,竟然都是她不知道的时候。她知道那一定都是在她睡熟了的时候。而她醒着的时候,他竟然能一直忍着那么长的时间。

想到这里,她只觉脸颊有些发烫。

便忍不住抬起头来,在黑暗里“打量”整个房间。幸好这个用作当小牢房的房间里,装修一应俱全,连洗手间和淋浴设备也有,倒更像个宾馆的客房。不然她和他两个人在一个房间,解手就成了大问题。

想到这里,她便忍不住在黑暗里悄然微笑。

虽然这次的竟遇是如此绝望,可是因为他的到来,便觉得这处境没有那么悲伤和绝望了。反倒,有一些与他相处的小小细节,会经常让她这样地悄悄微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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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勇的房间里,给汤燕卿喝下生姜汁之后,在等待汤燕卿能恢复发声的时间里,顾勇有些意味深长地打量着汤燕卿,奇怪地笑。

汤燕卿忍不住皱眉,他明白顾勇这样做的原因。

果然顾勇幽幽地说:“小兄弟的女人缘不错啊。这刚关在一起几天,那丫头就想护着你了。真不知道如果燕七知道了,你们的友情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汤燕卿活动了一下口舌,轻哼了声:“原来你现在还有心情关心警方意外的事,看样子警方这三天的反应,让你很满意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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