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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6)+番外

那两人这般亲热,到仿佛时年才是外人。时年局促立在门口,进退两难。

三婆不忍心,便道:“夫人,少奶奶给你买了燕窝来呢!正是您素日吃惯了的牌子,城里断货许久了。少奶奶一定是费心到外城去才买到的。”

罗莎便偏头过来,瞄了一眼时年手中的盒子,便笑:“原来你也是来送燕窝的呀?”

——话里有话。

时年便连忙左右打量一眼,果然见郭正梅手边的小案几上也放着几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上面大大印着燕窝的图片。

三婆殷勤接过时年的燕窝,送到郭正梅眼前去。郭正梅只望了一眼,便不客气道:“先放到库房去吧,也不知道有有没有机会吃得到。罗莎刚给我送来最极品的官燕,比这个好了不知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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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婆婆永远是婆婆,不是妈

12、婆婆永远是婆婆,不是妈

仿佛一巴掌迎面糊在脸上,时年的面颊滚烫。

罗莎幸灾乐祸地瞧,想起昨晚情形:一场疯狂的爱爱之后,向远以为她睡着,悄悄起身到门外给时年打电.话。等他出门,她睁开眼,裹着被单走到门口,贴着门板,听他在彼端温柔地与时年说话。

她闭上眼,警告自己:忍。

向远嘱咐时年去为郭正梅买燕窝,她听见了。便趁着今天上午时年有采访,特地抢先去买燕窝。故意买了那间超市里最贵的牌子,及时送来。

为的,就是此时。

向远叫她尝到的苦涩,她会一样一样都糊到时年脸上!

.

时年深深吸气,攥紧两手。

她警告自己:时年,如果你真把婆婆当成妈,那就是你多余了。婆婆就是婆婆,永远变不成妈。

如果是自己妈,哪怕跳上去理论都没关系,可是婆婆,算了……跟她较真儿,不值。

时年努力一笑:“妈妈,您以为我买不起么?我好歹也还有一份不错的工作,薪水不够还有信用卡的额度。如果您说喜欢这个牌子,那我一定就给您买来。”

“我之所以买来这个,是因为妈妈您多年来一直吃这个老牌子。我是相信妈妈您的眼光,觉得您老一定不会只因为价签高低来评价品质优劣。”

时年走上前,拎过自己买的燕窝:“既然妈妈您不想吃这个牌子了,那我拎走。我下次一定给您买这个新喜欢的牌子来。”

她再凝眸望罗莎,一字一字道:“罗莎总是外人,再亲近也只是阿远的拍档。怎么好意思总麻烦人家呢?妈妈您这些日常的事,还是交给我和阿远吧。”

时年嫁到向家四年,刚开始是怯怯的小姑娘,眼神里都是瑟缩;后来时时处处忍让。郭正梅何曾想到时年今日竟然出言顶撞,将她都讽刺进去,而且这般犀利!

郭正梅怒冲冲起身:“时年,你翅膀长硬了!别忘了,若不是嫁进我们向家,你连绿卡都拿不到!”

“你的薪水?呵,时年,你该不会天真地以为,你今天能拿到燕卿的专访是你自己的功劳吧?我告诉你,那是向远拜托了他父亲汤大律师,才帮你拿到的!”

时年一个踉跄:“您说什么?”

郭正梅轻蔑盯住时年手中的燕窝:“你把这燕窝拿走,也是要送去给你妈吃吧?你那疯疯癫癫的妈,怕是也从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

时年只觉得冷,冷得浑身颤抖。手指仿若冻了冰,叫燕窝盒子都跟着簌簌地响。

“妈妈。您怎么说我都没关系。我是您的儿媳妇,我什么都该受。可是您不能这么说我妈!”

郭正梅冷哼:“我说错什么了?难道你妈不是疯疯癫癫的么?如果不是的话,又何必叫我向家每年花那么一大笔钱,送你妈住在那么好的精神病院里!”

罗莎翘起二郎腿,怜悯又轻蔑地摊手。

三婆看不下去,赶紧上来扶住时年:“少奶奶先到厨房来坐会儿,三婆给你倒杯热茶暖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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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放开我的女儿

13、放开我的女儿!

“不必了。谢谢你三婆,我先走了。”

时年强忍住屈辱的泪,攥紧燕窝,抹头就朝外走。

郭正梅却还觉不够,拨电.话找向远。

“阿远,快来看看你娶回家来的人!你再不来,我就会被她气死了!……”

后面还说了什么,时年不想听,自顾扑出门去。

燕窝,还有该死的汤燕卿,她今天是跟“燕”犯了什么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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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踩下油门,一路飙到“深谷”。

虽然是精神病院,却有这样一个空旷宁静的名字;硬件设施也衬得起这个名字,坐落在小小安静山谷之中,风景如画。

不管怎样,向家的确给妈找了这样一家出色的疗养院,且每年为此支付大笔金钱——想到这里,时年缓缓心平气和下来。

对着车镜擦干眼泪,她努力扬起笑脸,走进病房去,柔声道:“许心箴女士,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吃的?”

病房里有一扇大大的窗,采光良好。墙壁刷成叫人柔软的淡粉色,妈就那么坐在阳光里,面上笑容恬淡。听见她说话,缓缓转头来,宁静地朝她微笑。

时年便抽了抽鼻子,连忙走过去,大大张开手臂,将妈抱进怀里。

许心箴安静地笑,像个小姑娘:“你怎么才来看我呀?我等过了春,又等过了夏……”

时年狠狠闭住眼睛。妈又回到她自己那个小世界里去了,忘了她五天前刚刚来看过她。

一旁的护工刘太心疼地冲时年示意,时年摇了摇头,以示她没事。

她将手里的盒子举起来,送到妈眼前去:“妈,我买到了甑儿糕啊。想不想吃?真没想到现在的华人越发神通广大,连这甑儿糕都能带到这边来卖。”

妈出生在天津,记忆里总忘不掉那滋滋儿窜着气儿的甑儿糕。时常跟时年提了,说“门口大道就有卖的呀,老张爷爷的,那么近,你怎么都不给我买?”

妈是忘了,他们此时已不在中国,更不在她的故乡,而是远渡重洋,来了这陌生的国度。

时年小心托住蛋皮盘,看妈小心捏起小小的甑儿糕送进嘴里,一脸的满足。时年便笑:“好吃的话,就再吃呀,都吃光了才好呢。怎么停住了?”

许心箴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她:“念念,我要留给你爸爸。他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爸爸……

时年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妈妈忘了,爸爸已经永远——再回不来。

时年忍住难过,轻声哄劝:“一会儿就回来了。这甑儿糕您先都吃了吧,等爸回来我再给他买。糯米面儿凉了就硬了,该不好吃了。”

许心箴却坚持摇头:“你说你爸,为了办案子就又把咱们娘俩抛在脑后了,加班这么久,电.话都不打来一个。”

时年只能死死攥紧指尖,不想叫妈看出来。

许心箴呆愣了许久,猛地转头向时年看过来,突然一声尖叫:“念念,我的念念啊!你们都放开我的念念,放开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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