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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55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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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妙间,黑暗中终于轻轻一动。

时年看不见,只凭听觉,仿佛耳边面颊上清风一拂。紧接着,手指便被攥住了。

时年一怔之下便笑了,低低呢喃:“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躲在哪里了?通风管道里是不是?”

随着时年撒娇的语气,皇甫华章眯起眼睛凝视着这个近在咫尺的家伙。

果然是他,汤燕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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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时年冲进李乐文的房间里救解忧的时候,汤燕卿已经将外面的暗哨全部撂倒。他奔向那座废墟楼,准备去接应时年和解忧,可是莫名的安静却让他心下警铃大作。

原本说好了,是跟皇甫华章联手。他在确认找到了李乐文藏匿解忧的老巢后,就给皇甫华章发了信号。

可是时年都已经进了房间去,却迟迟还没见到皇甫华章那边的动静。

不,也不能说没有,他在夜色里伏在地上,能听见由远而近包围上来的脚步声。从那步幅和步速的习惯,他能推断出是皇甫华章的人。

——在军事训练上,所谓一个教官一个训练法子。每个教官训练出来的手下,也都是一个模子刻印出来的一样。于是这几年过来,每次与皇甫华章手下人打照面,汤燕卿都小心地记录下对方的行走、用力习惯,于是此时自然能认得出来。

可是他却没能从中发现皇甫华章本人。

按说房间里的人是解忧和时年,是皇甫华章本该最悬心的人。可是他既然没有本人亲自过来,便只说明两个问题:一是他的手下有必胜的把握;二就是皇甫华章关注的焦点已经转移,他想亲自对付更重要的人。

如此,汤燕卿自然便明白,皇甫华章是要当黄雀在后了。

心思电转之间,他已经听见了房间里面交火。微型勃朗宁的触发声音比较独特,紧接着又看到了房间里冒出白烟,他知道时年已经得手。

紧接着便看见了森木带人冲了上去……时年母女的安危已无大碍。

他此时便狠下心来反向奔了回去。

也多亏如此,才让他发现了乔治。

为免乔治伤害时年,更为了避免动静太大会引来皇甫华章,于是他忍痛尾随上去,一同潜入了废墟之下的地道。

为确保万无一失,他进了地道之后,隐身进了排风管道,小心计算乔治手下的力量。

既然李乐文是乔治的人,那么也就是说这一路跟随李乐文押送乔治的人里,几乎事实上都是乔治的人。那一共十几个人,安排在解忧身边的就有九个。外面七个被他给除掉,里面的两个则冲不破森木他们的火力网。

可是除了这九个之外,旅店里原本看押乔治的人里,也一定还有乔治的人,这才能让乔治顺利逃离。

按着皇甫华章的行事习惯,他既然安排人看押乔治,那至少是两个人;而以乔治身上还有伤势的情况来看,他能逃出来,也说明皇甫华章留下看押他的人的确不多。

这样算起来,应该是一班两个人,至多有两个班,也就是也许最多还有四个人。

这就是乔治的全部家底了。

在乔治终于因李乐文之死而离开地道,汤燕卿便也知道是到了该现身的时候了。

要趁着这个空当带时年离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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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铁栏,两人的手终于握在了一起。

时年欣喜得几乎哽咽,可是他却轻轻地在她耳边“嘘……”了一声。

时年惊问:“怎么了?”

通向乔治房间的地道入口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不是乔治和他的手下来了,那他这样谨慎是为了什么?

汤燕卿按着时年的手,指尖迅速在时年掌心写字:“有人。”

这是一种直觉,一种——被注视的直觉。

都说人的目光有重量、有磁场,所以被长久凝视一定会有感觉。汤燕卿虽然看不见,可却就是知道,在这一片无声的黑暗里,正有一个人愤恨地紧紧凝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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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燕卿心思只简单一转,便准确朝向皇甫华章站立的方向,傲然一笑:“大表哥。”

十年闻声,惊得登时不敢动弹。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还有,他来得这么一点声音都不出,却撞见了她和汤燕卿在一起,那岂不是……

时间一已经容不得时年犹豫,她急忙侧首也朝那个方向望过去:“方才老鼠的尖叫声,其实是先生你弄出来的吧?”

皇甫华章依旧静静立在黑暗里,悄然挪动身子,却并不答话。

他知道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的夜视设备和仿佛设备,所以只凭自身感官并不能奈何他。虽然他们两个的直觉也都十分惊人,但是只要他不出声,他们两个便无从立即确定他的准确位置。

“汤sir”……呵呵,就凭时年这一声呼唤,他就知道她已经想起来了。

时间已经由不得他再犹豫,他必须要在此除了汤燕卿!

---题外话---【明天争取加更~~】

☆、449.449你们,都听我的(第一更)

地道狭窄,纵然是置身黑暗之中看不见皇甫华章,可是时年还是能感觉到氤氲的怨气从他那边弥漫而来。

“先生!”时年扬声大喊:“真的是你么?解忧呢,她好么?”

此时此地,也唯有她还有一点机会可以分散皇甫华章的心神。

可以想象,倘若任凭眼前的情势发展下去,两个男人之间积攒了多时的怨恨只会一触即发,终究发展到不可收拾!

皇甫华章吸一口气,本不想出声,却终究还是哼了一声:“解忧没事。受了点惊吓,不过已经好了。砦”

时年心下稍定,急忙再问:“那先生您呢?您也好吧?您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时年的语气太急,汤燕卿便也明白了。时年是想用她自己来引着皇甫华章说话,只要皇甫华章肯出声,他在黑暗里就能辨别出皇甫华章的位置鳏。

他心下微暖,又捏了捏时年的手。

这个道理,皇甫华章自然心下也明白。于是他做出反应很慢,而几乎在出口的刹那,身子已经变换了位置。

黑暗里,无声的较量已经悄然开始。

时年听得出来,皇甫华章的反应并不热络。她明白他此时的心境,却也只能努力地微笑:“先生,说也奇怪,我竟然又想起了许多事情呢。比如您的这位朋友,我想起了他曾经是警员汤sir。”

之前时年那突然的一声“汤sir”,让皇甫华章知道时年终究还是想起了M国的事。只是一切发生得突然,他也并不能准确把我时年终究是想起了多少来。

更要紧的是,他心下依旧忍不住保留一丝幻想。幻想她就算想起来了,可是仓促之下想不到太多,或者这些记忆依旧处于零碎的状态。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的梦就还有延续的可能。这件事结束之后,他就依旧还有可能带着她和解忧隐世而去。

于是此时见时年主动提及这个话题,他终究还是按捺不住,悄然提了一口气,轻声问:“关于汤sir你还想起了很多,是不是?看你对他的态度,已经一点都不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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