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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533)+番外

可是她却原来无论是记忆完整还是破碎,却还是能跟汤燕卿他……!

六年前的地堡里是这样。她甚至不知道他是谁,看不见他面容,听不见他嗓音,却能将自己少女的一切都交给他……

后来她成了向远的妻,结果再遇见了他,还是不顾一切地跟他在一起了。

而如今,竟然又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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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木也狠狠吓了一大跳:“可是汤燕卿不是一直都在这里么?而且,汤燕卿怎么可能会找到莫涯村去?况且村里都是我们的人,他怎么会那么大的胆子?!”

皇甫华章闭上眼睛,咬紧牙关:“汤燕卿,我果然小看了你。”

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归根结底还是他轻敌了。他以为汤燕卿这种名门贵公子,心理上其实反倒应该是担不起什么事儿的,在遭受到那么一连串的心理打击之后,真的应该是崩溃了。

就在这时,外头的人进来禀报,说汤燕卿求见。

皇甫华章面无血色,蓝眸幽深,缓缓点了点头:“也好,该见见了。”

他歪头望森木:“去,将小姐也请来。”

森木担心得瞪大眼睛:“先生要让小姐也见他?”

“嗯。”皇甫华章垂眸望向自己苍白修长的手指:“我更想知道,究竟是她自己全都想起来了,还是只是被他引惑。”

森木便也会意,躬身而去。

稍后时年被夏佐陪着回到这个房间,皇甫华章远远地向她伸手:“念,过来。”

时年有些忐忑地走过来:“先生忽然叫我,是有什么事么?是不是解忧有了消息?”

她走过来,皇甫华章捉过她的手,吻在她的手背上:“别急。是来了个客人。念,你是我的妻子,你要陪我见见客人,好么?”

时年便也只好点头:“是什么样的客人呢?我只是担心我都忘记了,稍后别对客人失礼才好。”

皇甫华章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他身边,身子挨着身子。

“没关系,你不用担心。你不记得更好,更谈不上什么失礼。”

此时是汤燕卿非要出现在他们两个的面前,那失礼的人本该是汤燕卿才是。

时年便点头微笑:“好。”

稍后门上轻响,夏佐开门,一身本地装束的汤燕卿走了进来。

只一抬头,目光就先撞上了时年的眼睛。

---题外话---【稍后第二更~】

☆、432.432明知是痛,却还是想听你说(第二更)

皇甫华章便也转头,目光也落在了时年面上。

时年望向来人。

当地的长袍,原本应该是玉白,却因尘灰而成了牙白。他也戴当地人的头巾,长长的从头上包覆下来,几乎遮住整张脸,只露出一双清傲绝伦的长眸。在这个焦灼而又心燥不安的午后,他的眸光清亮如寒泉,冲散了心上的焦渴。

他仿佛不经意般微微瞥来的目光,像是凤尾一般绚丽扬起,叫人只觉那一瞬间竟是目不暇给。

她心下悄然地叹息一声,暗赞说:真是好相貌。

可是她却在皇甫华章的注视之下坦然地微笑,面上并未流露出任何的异常,只冲来人平常地点了点头,算作招呼鳏。

皇甫华章也大出所料,急忙转眸去看向汤燕卿。

汤燕卿并没有时年的淡然。幸好隔着遮住大半张脸的头巾,可是他的长眸里还是涌动过太多的情感。

对此,皇甫华章心下也不由得迷惑。

他无从知晓,那一晚时年虽然跟汤燕卿见了面,可是汤燕卿却从始至终并未让她看见他的脸。也多亏那晚的雾,成全了他这番心意。于是此时时年就算对着他的脸,却也还会如此平静。

她想起的,是她心里那个人;是那个从一开始就在黑暗里,就看不见脸的人罢了。

深谙心理之术,汤燕卿自然明白该用如何的办法来将对时年的冲击降到最低,能最大限度地保护身在皇甫华章身边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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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甚至起身,温婉而客气滴向汤燕卿微笑:“您好。我是年念。不好意思我因为出过车祸而记不得一些故友,所以一时想不起来您是谁。请别见怪,快请坐。不知您喜欢喝中国茶,还是其他的什么饮料,我去准备。”

礼数周全的女主人。

汤燕卿忍住心酸,将覆住半边脸的头巾摘下来,向她露出温柔的微笑。声音都是轻轻的,仿佛怕惊着了她:“……中国茶吧。”

时年听见他的嗓音,微微扬了扬眉,便点头:“您先请坐,我去去就来。”

时年尽职地去了,房间中的两个男人则都紧紧地盯住了对方。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都是静止,看似波澜不兴,实则那下面早已藏起了万千惊涛。

汤燕卿眯起眼来,却是静静微笑:“大表哥,你不是说她在乔治手里么?她现在怎么会就在你身边?”

皇甫华章也毫不客气:“燕七公子,又何必这样明知故问。如果你喜欢听哑谜,我也可以说是我已经将她救了出来。只是现在你我都该明白,症结所在已经不在她,而是在解忧!”

汤燕卿垂下眼帘去。没错,症结是解忧。

而且因为时年心下始终觉得愧对女儿,总以为自己是不称职的妈咪,所以解忧的安危、去留,也许还是会直接决定了时年将来的选择。

皇甫华章冷冷盯着汤燕卿:“燕七公子既然去过了莫涯村,为什么她还不认得你?”

汤燕卿目光漫上来,怆然一笑:“大表哥不喜欢我明知故问,大表哥这又是什么?”

皇甫华章终于微笑起来。

这个答案在他看来是这样:汤燕卿没能力解开他的催眠,所以事实上时年还是没想起他来。

可是这片刻的喜悦随即还是被愤怒代替,皇甫华章面前拂过那铺满新鲜树叶和花草的床具来。那是太明白的场面,他才绝对不信两人只是并肩坐在那床具上纯聊天!

正在此时,房门轻轻一响,时年端着茶盘走了进来。

出于礼貌,她线走向汤燕卿,先为客人倒茶。

她温婉垂首,侧影浸在斜阳里,美得像是一幅田原油画。而她身旁的汤燕卿凝眸定定凝视着她,目光里的柔情自然流转,无法遮掩。这样看过去,他们两个组成了一幅完美的画面,而皇甫华章自己却在画框之外,只是个远远的观赏者。

皇甫华章无法压抑心内的酸涩,忍不住咬着牙沙哑地问:“念,你真的不记得他了么?”

时年微微一震,站直身子望过来,略作犹豫:“我知道自己真的是太失礼了,不应该忘记客人的身份。方才……我的确好像觉得这位先生仿佛在哪里见过,尤其这位先生的嗓音,我隐约有一点印象。”

皇甫华章凄凉地笑:“真的不记得了么?我听说莫涯村的村民还有的说看见你们两个上了床呢!就在解忧丢了的那个晚上!”

无法压抑的嫉妒,宛若嚣张扑身而起的狼,将他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给咀嚼碎了,他无法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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