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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511)+番外

这是她曾经身为记者的职业直觉,几乎事先没做过什么具体的设想,就已经自动自发地这样做了。

皇甫华章颇为皱眉:“我知道你的初衷是好的。可是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到这里来么?看中的就是这里的宁静,不为外人打扰。而一旦这个村子被外人知道,那么这个村子距离环境破坏也不远了。”

时年倒也同意,点开一个博客说:“瞧这是个摄影博客,博主总是Po出这么美又宁静的片子,却每每特地在下面注明,说‘不要问我这是哪里,我不会告诉你们,否则就再也没有这个地方了。’”

现代文明,与古老的宁静和幽深,仿佛永远是一对不能两全其美的矛盾。

皇甫华章悄然松一口气:“所以这也是我不赞成你这样做的原因。”

时年便笑了:“那我也跟这位博主学,只po照片,却不注明具体是哪里。有缘人会心领神会,无缘的想找也找不到。”

皇甫华章便只好缓缓点头:“好。”

时年便推着皇甫华章:“先生去找人喝茶下棋吧,让我一个人弄。我怕弄不好叫先生笑话。”

.

皇甫华章含笑走出房门,迈出门槛的刹那,笑容便也缓缓地从面上滑落了。

在这个古老的小村落里,他仿佛终于能如愿以偿。可是说不清是为什么,总觉得眼前的这种如愿以偿与他曾经设想的有所不同。

就像时代的发展,已经让这个世界不存在了真正的所谓“遗世独立”,就连他千挑万选到的这样看似与世隔绝的小村子,也会因为互联网的存在,而将那些大山围拢起来的屏障随时都可轻易穿破。

就像他能一定程度上催眠了她的记忆,却已然无法掌控她醒来之后的思维和行为一样。

李乐文无声地走进来,看了一眼门内,两人便一同走出了院门。

李乐文道:“先生放心,夏佐和森木看着乔治,他在城堡里正在监控镜头里全心全意地扮演着先生呢。”

皇甫华章点头:“那我也要尽快回去。借着他来金蝉脱壳,却也只能放一两日的心。只要乔治言行细节出现一点问题,警方恐怕就会发现。”

李乐文轻轻叹了口气:“先生又是这样急匆匆地来,急匆匆地走了么?”

17个月以来,先生每个月只能这样蜻蜓点水似的到来,不敢耽搁,便又走了。

皇甫华章心下也是不舍,点了点头:“还剩最后一击。汤燕卿一死,我便自由了。”

☆、414.414录音带里,解忧在哭(1更)

M国,城堡里。

夏佐24小时看着乔治,一刻不离眼睛,以防乔治言行之间有半点的不符合先生的习惯,叫警方分辨出来。

森木已经传来消息,说先生就要回来了,叫这最后的十几个小时更要格外谨慎看守。

先生总是这般谨慎和周全,每次耐不住相思飞去中国,却也只走一两天,尽快赶回来。

楼下又有人来通报,说詹姆士又来了。

因为皇甫华章已经失去了佛德集团,那么这幢象征着佛德家族最高地位的城堡,皇甫华章也应该交还。于是詹姆士三不五时亲自登门来催鳏。

因为詹姆士用的是这个由头,皇甫华章便也不能不让他登门,只是每一次詹姆士来了,皇甫华章只是虚与委蛇罢了。

夏佐明白,先生自然不是舍不得这幢城堡。先生连那么大的佛德集团说不要就不要了,又何必在乎这一幢城堡。

更何况,小姐和小小姐已经安顿好了,所以先生迟早是要走的。先生之所以暂时还留着这城堡,不过是住得习惯了,临走前这一点短短的时间,没必要另外再去寻一间方便的住处罢了。

此外自然还是有乔治的缘故。乔治在多年来的连续打击之下,到如今只剩下一个执念:那就是想要变成先生。于是先生满足他这个心愿,让乔治住在城堡里,每月有那么几天扮演成先生,以瞒住警方的视线,让先生得以抽身去看望小姐和小小姐。

乔治沉浸在自己的迷梦里,所以这城堡就成了不可缺少的道具,唯有在这城堡里,他才能将自己百分之百当成是先生,才能完成好先生希望他完成好的使命。

这样的安排堪称神来之笔,唯一的弊端就是无法完全禁绝詹姆士借着讨要房子而登门。夏佐太知道詹姆士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虽然当年的年纪还小,可是他其实比乔治更高明。那十五年的流放,先生多年的暗中打压,乔治的精神状态早已不稳,可偏是这个詹姆士,竟然孤单却坚忍地熬了过来,未见精神状态出现过什么异常。

所以就连夏佐都不信,詹姆士屡屡上门来只是为了一幢城堡。

先生也早看得明白,知道这是詹姆士不过寻一个借口上门来窥探罢了。所以在警方的监控之外,先生每次快走快回也更多地是忌惮着詹姆士。

毕竟,警方的监控人员只是透过监控设备来观察,未必能只从外貌和言行举止上分辨出先生和乔治的区别。可是詹姆士却不同,他跟乔治一奶同胞,乔治有些小习惯可能是先生都不一定了解的,却逃不过詹姆士的眼睛。

乔治其实从未消失,乔治只不过是被先生留在了城堡里来当先生的替身,这个秘密先生绝不能叫詹姆士给看破了。

夏佐便吩咐说先生不适,不便见客。至于城堡的事,几日后等先生好些了,再致电与他去商讨。

詹姆士离去,却还是站在外面,扬眸望向窗口来。

先生为了让警方以为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所以特别嘱咐每隔一个小时务必让乔治在窗口出现一次,以叫图像落进警方的监控镜头里去。于是詹姆士抬头望来的时候,乔治恰好正坐在窗边喝茶。

望见詹姆士的目光,夏佐微微皱眉,急忙起身将窗帘拉严。

詹姆士面上没有任何变化,可是却微微勾了勾小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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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士终于走了,夏佐心下这才悄然松了一口气。

17个月了,先生利用精神崩溃的乔治“偷走”了时年和解忧,然后将她们两人送到了早已安排好的莫涯村去。夏佐本以为先生也会在结束了谋杀老佛爷的庭审之后,在被解除出境限制之后,便会尽早离去。

却没想到先生竟然还继续留下来,而且已经17个月之久。

至少从现在看来,就连他也无法预测出先生还要多久,以及先生在将汤燕卿逼得辞职、心理严重障碍了之后,还想继续做什么。

他也曾问过先生,先生只是淡淡一笑:“你会以为我很快离开,警方也一样会这样以为。所以我偏不离开,我偏要每天都出现在他们视野里,让他们眼见为实,就算想要怀疑却也无法当面质疑我。”

“至于汤燕卿……连你都以为,我逼他退出警界,或者我给他心理严重打击就该满意收手了;那警方、汤家,或者汤燕卿本人也会这样以为。他们以为到了这个程度我就该结束了,然后转身离开?呵,那他们就真的是该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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