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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48)+番外

向景盛盯着妻子:“你的意思是,她的分居意愿并不是那么坚决,而且有跟向远重修旧好的意思?”

郭正梅哼了一声:“不然她还能怎么样?她在M国除了咱们,她还有什么!更何况,她还有那么个妈……”

向景盛思忖了片刻,转身便朝外去。

丈夫这么急急忙忙回来,外套都没脱,便又急急忙忙走了。郭正梅忙追上去,从楼梯转角望下去:“景盛,你又忙什么去?”

向景盛抬眼看了妻子一眼,神色淡漠,径直走过去问三婆:“夫人吃的燕窝,家里还有多少?”

三婆忙道:“加上少奶奶上回买的,应该还有几盒。”

“都拿过来。”向景盛说着径直走出大门去,叫司机备车。

郭正梅越看越不对劲,便急忙追下来:“你出门就出门,你要我的燕窝做什么?”

向景盛叹了口气,走过来压低声音说:“你上回不是说人家时年的妈妈吃不起这么好的燕窝么?那我就给人家送几盒过去。”

郭正梅一听就急了:“你说什么呢!燕窝倒也罢了,凭什么要你亲自去看那个疯子?!”

“够了!”向景盛盯住妻子:“你跟我保证,这是你最后一次在我面前使用这个称呼。”

郭正梅一怔,手下意识裹紧披肩:“干嘛这么严肃?”

“跟我保证!”向景盛音调不高,可是声音里却满是森严的压迫力。

纵然是多年的夫妻,这一刻郭正梅还是被吓得连连倒退几步。

“答应你就答应你嘛,干嘛这么吓人?”

向景盛又警告地盯了她一眼,这才转身上车。看都没看妻子,直接吩咐司机开车。

郭正梅便急了,赶紧裹紧披肩追上来:“景盛!你为什么要去看许心箴?!”

司机给夫人面子,将车速放缓下来。向景盛落下车窗玻璃,淡漠地盯了郭正梅一眼:“不是我去,难道你肯去么?”

见丈夫这样冷淡,郭正梅便更心虚了,只得嗫嚅着说:“如果就是送几盒燕窝,叫司机去就够了嘛,何必你亲自去?”

向景盛恨其不争地狠狠盯了妻子一眼:“那是你亲家母,不是你随便可以打发的叫花子!”

说完向景盛吩咐司机开车。司机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绝尘而去。

郭正梅望着远去的车子,又恼又恨:“……就为了这么个时年,至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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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直达“深谷”,已是夜色浮涌的时分。

深谷院子里的灯远远近近地一盏一盏亮起来,灯光还不亮,正与深蓝的夜色彼此较量。

许心箴刚吃过晚饭,心情很好地叫护工刘太帮她梳头。

窗玻璃里映出人影儿来,她一边将它当成镜子,一边望向院子里的风景。

远远地,就看见有一个男人从黑头大车子

里走出来,直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兴许是从透过玻璃看见了她在望,于是那个男人还遥遥地冲她挥了挥手。

许心箴便愣了下。

是个男人——难道是念念爸爸回来了么?

可是又不对。念念爸爸永远穿着警服,念念爸爸又不会坐那辆看起来很贵的黑头大车子。

她正在迷茫,便见那个男人越走越近。

院子里的灯渐渐地亮了起来,她房间里的灯光也透过锃亮的玻璃,落在了那个男人的脸上。之前一直被夜幕笼罩着的眉眼,便在她眼前清晰起来。

她手里原本捧着小镜子,就在冷不丁看清那个男人面容的时候,手一抖,小镜子啪地就落在地板上,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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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太专心给许心箴梳着头发,一边还絮絮叨叨跟许心箴说着院里的事,全然未曾留心窗外来了什么人。冷不丁被镜子摔碎的声音吓得丢了手里的木梳,惊慌失措地问:“心箴啊,这是怎么了?”

刘太说着先跑过来翻开许心箴的手瞧瞧,看她有没有哪里扎破了。见没有,这才放下心来,嘱咐许心箴千万别下地,她去卫生间取笤帚来收拾。

许心箴平端着两只手,依旧还维持着之前捧着镜子的动作,目光随着刘太转向门口,一脸的苍白,双眼乌黑乌黑。

刘太身影刚消失在门口,向景盛就走了进来。

就在向景盛的身影出现在灯光里的那一刻,许心箴便双手捂住耳朵,尖声大叫起来。

“啊,啊!——”

许心箴是用尽了浑身的气力,声音尖利刺耳。

刘太在走廊里听见,便连忙推门奔了进来,惊慌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啊?”

刘太奔进来,这才看见房间里已经多了一个人。刘太认得是向景盛,便连忙打了个招呼:“原来是向生。您来啦。”

每个月向景盛都要亲自到院里来给许心箴支付相关费用,四年来从未有一天晚过,于是院内上下对向景盛的印象都极好。向景盛每次来也都少不了给刘太带些小礼物,郑重拜托刘太用心做照顾许心箴。刘太心有感念,对向景盛自是客气。

向景盛远远站着,也不敢贸然走向前去,只忧心指着许心箴,急忙说:“刘太你快去看看她,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刘太跑过去抱住许心箴:“心箴啊,你怎么了?”

许心箴双手捂住耳朵,两眼乌黑乌黑地直盯着向景盛,迭声不绝地就是尖叫。

刘太拍着许心箴的后背安慰:“别怕,别怕啊。那是向先生啊,是你的亲家公,他不是坏人啊。”

然后尴尬地向向景盛解释:“向生不好意思啊,心箴的情况其实已经好了许多,只是她一看见穿黑西装的男人就会害怕。叫您受惊了啊。”

向景盛眉头微皱了一下,连忙吩咐提着燕窝跟着进来的司机:“还不快去叫值班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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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医生赶过来,给许心箴打了一针,许心箴这才安静下来。眼皮缓缓打架,不久便睡着了。

刘太歉然道:“向生来了,心箴却睡着了。不如向生您也先回去吧,有什么话请交待给我,等心箴醒了我转告给她。”

向景盛却并没有急着要走的意思,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下来,将燕窝盒子整齐地叠在茶几上,目光宁静落在许心箴熟睡了的脸上。

这一刻的许心箴安静、恬然。眉眼全都舒展开,又是秀美温柔的模样。

向景盛知道刘太在看着他,便缓缓抬眼:“她为什么会害怕穿黑西装的男人呢?一直都这样么?”

刘太皱皱眉:“是,一直都这样。无论怎么跟她解释,她也放松不了。有时候甚至在电视上看见黑西装的男人,也会吓得吵着关了电视。”

“医生说,她有可能受到过穿黑西装男人的伤害,于是在心理上留下了深刻的创伤。”刘太叹了口气:“向生是心箴的亲家,对于心箴在中国曾经历过的事一定比我还清楚。我猜想,可能这与时爸爸被害有关。”

向景盛从“深谷”出来,便打电.话给儿子,叫儿子出来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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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年走进空空的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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