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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477)+番外

在案情爆发的初期,爸也曾一筹莫展过,那些案情从推理的逻辑层面来说堪称完美,以爸从警多年的经验,竟然也没能提前发现它们是假案子。

所以这些案子虽然对旁人没有切实的伤害,可是对于爸来说却堪称是从警多年来遭受的、最为沉重的打击。

而此时的汤燕卿也类似,也是在成为本州警局最年轻的受勋华人警探,而且成功侦破了一连串的案子之后,声名达到鼎盛;且一向与他作对的老乔也一点一点被折服之后,才毫无预警发生了眼前这桩乔治忽然失踪的案子。

五年前与今日,两位警探,这两份记忆交叉叠加,竟让她感觉如此相似。

可是这只是一个直觉,她也无从立即找到佐证来论证这个直觉。

况且当年的事是一场悲剧,她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未免有些不祥。于是她命令自己暂时断了这个念头去。

不会的,一定是她想多了。

“怎么了?”不知何时汤燕卿已经自行调整了回来,反而转头来看她:“想什么呢?”

之前原本是她在安慰他,他也蛮享受这种感觉:遇见困扰的时候,却有她在旁陪伴,于是便觉得什么困扰都没有关系了。可是等他回过神来,却见她自己在那边失了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有一点瞒不过他的眼睛:她的面部微表情都写满了【哀戚】。

时年一震,连忙回神,努力微笑着摆手:“没事。也是在想乔治的事。”

他哼了一声:“你说得对,现在自责再多也没用了,反正人已经跑了。与其追悔莫及,不如考虑今后的因应措施。”

他伸手过来揉揉她发丝:“劝我别想了,那你也别想了。这是我的工作,我自己能搞定,不要你跟着我一起犯愁。”

听见他的语气是当真轻松了下来,贾天子这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由衷地说:“时年在和不在,果然不一样哈。”

“他吃醋了。”汤燕卿故意朝时年傲然地扬了扬眉:“他是我工作上的老婆,所以吃醋什么的,你多担待。”

时年便也笑了,悄然压下心中那奇怪的疑窦。

退一万步说,其实就算乔治失踪了,干系也不是太大。毕竟他不是皇甫华章。

.

到了下班的时间,虽说汤燕卿看上去已经云开雾散了,可是贾天子还是悄悄嘱咐时年:“下班之后,你还是多看着他一点。”

时年点头:“放心,我带他回家。”

汤燕卿忙着问撒出去的人有消息没,可是却还是耳朵尖尖,没放过时年这关键的一句话。

他攥着电.话凑过来:“带我,回家?”

时年便红了脸,上前拍他一记:“嗯。带你回家。不是送你回汤家。”

可以想见这段日子他都不会好受,越是面上看似没事了,她心下却反倒越是放心不下。于是还是决定带他回家,这段时间得亲眼盯着他才行。

况且,越是这样的时候,陪伴越是最有用的安慰。跟她在一起,也许能让他不用随时随刻想着这件事,能让他得到真正的休息。

他登时笑了,电.话也顾不上,凑过来跟她耳鬓厮磨:“那我就开心了,觉得乔治逃走这件事真的一点都不重要了。甚至要反过来谢谢他呢。”

时年无奈地笑,暗暗掐他。

这还是在警局呢,贾天子就在身边儿,他就喜欢害她脸红。

不过电.话那边传来的反馈,却没有一件好的。高城、汤燕衣他们全都说没有发现乔治的半点蛛丝马迹。

.

时年捉着汤燕卿,带他一起下班回家。

他跟她反复求证了,确定她当真答应这段时间会一直收留他跟她一起住……他都美死了,就算撒出去的人都反馈回来的是叫人失望的消息,他也面上都挂起了微笑。

他亲自来开车,熟练启动她的小甲壳虫。车子开动起来后,他还一边开车一边轻松地哼起了歌儿。

时年忍不住歪头看向他的侧脸。

她知道他面上的微笑虽然是真的,却也不代表他心上的压力全都除了。善于推理的人最怕的就是在正常的推理过程中,横插来一个不合逻辑的阻碍,那他就容易强迫症似的非要解释开这个阻碍的出现,或者排除这个阻碍。

便如当年的爸,正是犯了这种强迫症状,所以才让自己的精力和体力都被内耗殆尽。

那时候她多希望爸也能放松下来一点,哪怕笑笑也行,至少适当保持笑容还能让心灵多留下一点弹性的余地……可是爸那时候已经做不到,笑不出来其实也代表着爸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力。

可是眼前的汤燕卿却是在微笑。

尽管重压之下,还能强迫自己微笑,这是一种强大的意志力。

她望着他,忍不住随着他一起微笑。

幸好,幸好,他没有如同爸当年一样的紧张,便越加证明他今日的处境,与当年爸遇到的困境,完全是两码事,真的是她想多了。她悄然长舒了口气。

他稳定地控制着方向盘,歪头来看她:“笑什么呢?笑得像颗小冬瓜。”

时年不由得回敬他:“你才是个勺子。”

两人相视而笑,他横过手来攥住她的手。

“别担心,我没事的。”

她心下柔柔地暖着:“切,谁说你有事了呀?这算个什么事儿啊,P大点儿的事儿。至于让我们汤sir挂在心上么,是不?”

.

乔治失踪,汤燕衣自然不会放过詹姆士。他们是亲兄弟,汤燕衣觉得詹姆士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汤燕衣直接找上门来,径直走进佛德集团总部的总经理办公室。

汤燕衣说明来意,詹姆士却没急着回答,反倒隔着茶几,打量了汤燕衣几眼。

汤燕衣

心下也是叹气。佛德家这三个兄弟都是这个毛病,说话之前都要将人这么细细打量一番,让人觉得在他们眼前无多遁形。

只是乔治和皇甫华章倒也罢了,他们的年纪在那儿摆着,且都是内敛的气质;而眼前这个詹姆士跟她几乎是同龄,而且气质更外放一些,所以被他这么打量就让她更不舒服。

“你看什么?”汤燕衣直接问。

詹姆士放下雪茄,倒也同样直率:“看看你长相。的确传言不虚,你跟汤家亲生的孙女儿,长得就是不一样。”

汤燕衣拼命忍住,心下已经问候了他好几辈的祖宗。

詹姆士果然也跟他两个哥哥一个德性,见了她就先用她血统的问题来打击她。她也知道这是自己心理上的软肋,所以人家屡屡奏效。

她便哼了一声,以牙还牙:“那又怎么样呢?人家皇甫华章跟你们兄弟的相貌也有区别,可是人家一样还是抢走了你们的继承权,独掌了公司15年。到后来连你哥乔治都忍不住整容成人家的模样了。血统什么的,跟能力真的不是完全等同的。”

詹姆士果然也同样被击中了痛处,面色微变,冷冷地说:“可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是佛德集团全球总部的总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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