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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466)+番外

更何况面对的是这个人。

燕翦急得直想掉眼泪,下意识用指甲狠狠地抠着自己手上的肉。

詹姆士瞧见了,忍不住吼了一声:“你想自残么?”

燕翦不解其意,抬眼看见他盯着她的手看。她自己垂眸,这才意识到了手上的红印。

她蹙眉,很不喜欢这种忽然微妙起来了的气氛。

深吸口气,她只好说实话:“不好意思我自己修为有限,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形。不知道先生可否肯通融几天,让我想办法查查资料,或者向我大姐求问。”

他盯住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问了一句:“那你自己的专业是学什么的?”

燕翦惊得抬头看他。

他狼狈皱眉:“我的意思是说……看你的样子,应该还没大学毕业。”

燕翦面色又苍白了下来:“你又查我?”

天啊,她不要跟他再有再多的交集了,行不行?

可是随即,她却又冷静了下来。她没忘她那晚忽然下定的决心。

她是汤家的孩子,她不能给汤家丢脸。

她便努力压住自己的情绪,轻描淡写回应:“我主修服装设计。”

他忍不住扬眉,轻轻勾了勾唇:“怪不得。”

燕翦敏.感地抬眸:“什么意思?”

他叹了口气:“怪不得那天第一次见你,你大胆地穿一双大红的猎鸭靴来配淑女裙。那是需要有时尚触觉的人才敢做的搭配。”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又再度微妙了起来。

燕翦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来那初次相遇,他蛮横无理地直接撞过来之前……他原来还曾留意过她脚上的鞋子?

而且对于非时装圈内的人,好像也不会这么直接指出猎鸭靴与淑女裙搭配的大胆之处。

她咬住嘴唇,仿佛随时可能将嘴唇咬破。

他自己说完了也仿佛才明白这是在干什么呢。

搭讪。

跟女孩子没话找话。

甚至……只在兜着圈子表示自己对她的注意,是在明里暗里赞美对方。

他疯了么?!

他深吸口气,连忙解释:“呃,我的意思是说,我女朋友是名模兼新锐设计师,她用过猎鸭靴的设计,所以……”

燕翦又瞟了他一眼。

他便说不下去了。

他这又是在干什么?向一个被他做过那种事的女孩儿,显摆自己有名模的女朋友么?

一股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无力感和狼狈将他击中,他忽然在她面前感觉有些无地自容。他便懊恼地粗鲁一指那佛头:“算了,反正问了你也不知道。就先放你这儿吧,你找到答案了赶紧通知我。”

说完了都没敢看她眼睛,转身逃也一般地疾步而去。

走到门口,玉环又再不甘心地追问了一句:“你是魔鬼吗?你到底是不是魔鬼呀?”

詹姆士一双蓝眼恨恨盯住玉环。

玉环被吓着了,赶紧缩回去:“好吧你是魔鬼。”

詹姆士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只能急匆匆奔出去。

这破鸟儿说的没错,在她眼里他肯定就是个魔鬼。

一个不配拥有佛头的魔鬼。

于是佛头对着他,都要流眼泪。

---题外话---【早晨第二更~】

☆、380.380他真的生气了(2更2)

因为这佛头是詹姆士的,所以燕翦就总是心里有鬼,没敢就佛头流泪的事儿去向祖父求教。也没敢问家里那些对老物件儿都有所研究的长辈,她左思右想之后还是去问了时年。

可是时年也被问住了。

虽然时年的外祖父曾经跟许多国学大师有往来,可是她当年求学的时候,将书本之外的时间都只用在推理上了,所以也没学到什么。

燕翦一听便失望,垂下头去囡。

时年也明白燕翦的顾虑,便将这事儿给应下来了,“虽说我自己也解释不明白,不过你也还是交给我吧。回头我托人去问问。”

燕翦这才高兴了:“就是。你是记者,你认识的人多,总能问着的。”

时年先去问了母亲。母亲承外祖父的家学渊源,时年以为好歹多少能知道点儿。却没想到母亲还是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听了就点点头说:“佛头流泪,一定是悲悯红尘中人了呗。”

时年只能叹气:“妈,不是的。您再想想,还能不能有旁的缘故。鲺”

许心箴又认真想了想,随即一拍掌,“我想到了。”

时年兴奋:“您快说。”

许心箴眨着眼道:“那自然是佛头它伤心自己的事儿了呗。”

时年无奈,只得退了出来。站在医院的长廊里,掏出了手机。

她自然是有一个最佳的求问对象,只想一想到要跟他联系,心下总有些惴惴不安。

那天在监狱门外,她跟汤燕卿情之所至拥吻在一起,良久之后松开,两人红着脸望着彼此……然后都听见了汽车引擎近乎嚣张的轰鸣声从身旁掠过。

那声音大得惊人,只有改装过的才会发出那么巨大到宛若飞机的声响。

转头,便都看见了是皇甫华章的那辆劳斯莱斯。

汤燕卿眯起眼睛,望着车子疾驰而去的背影:“大表哥吃醋了。”

就算时年眼力不及汤燕卿,她也看见了在车子后窗里,映出的皇甫华章那张清癯苍白的脸。虽然一闪而过,却刻骨难忘。

其后她再去城堡看解忧,就再没遇见过皇甫华章。

她习惯性的问候,总是森木面无表情地说“先生不在”,或者“先生去公司了”。

有几次,她明明都看见了他那辆劳斯莱斯就在家,甚至明明都能感知到他就在他的房间里,可是森木却也都说不在。

解忧也悄悄地告诉过她,说“爹地生气了”。

几番犹豫,时年还是按下了皇甫华章的号码。

她甚至做好了准备,他也许不会接起。

可是出乎意料,还是刚一接通,他几乎就立即接听。他那一向微凉却稳定的嗓音隔着听筒这么突然传过来,倒把时年吓了一跳。

他察觉到了,哼了一声:“又开始怕我了,是么?”

时年心下叹息。他是那么敏锐的一个人,她的什么都瞒不过他。

她便索性略去不说,只道:“不知道是不是打扰先生了?是有一件小事,想要跟先生求教。”

“我现在没什么事。你说吧。”他的声音依旧稳定,甚至当真有一丝悠闲。

听上去完全不像保释在外,等待上庭受审的嫌犯;更不像公司的股权随时都将发生变化,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的企业家。

他依旧是那么衣袂清风,意态清闲。

这样的皇甫华章让时年都不觉有些错觉:难道那日看见那嚣张轰鸣而去的劳斯莱斯,竟是她和汤燕卿都认错了吧?

可是她随即却摇摇头。她当然知道自己没有认错,汤燕卿就更不会认错。那张在车子后窗里露出来的脸,就是皇甫华章。

皇甫华章可以对这世上人和事都做到运筹帷幄、云淡风轻,唯独对她的事无法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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