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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456)+番外

时年只好暂时收回了她的直觉,告辞离开。

只是也许是刚刚的事触动了她的逆反心理吧,虽然她跟祈修齐收回了自己的意见,可是当自己一个人走到阳光下的时候,那种直觉却反倒更加强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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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坐回车子上,扣好安全带,收回了思绪,才从后视镜里看见了靠在她车子后面大树上抽烟的家伙。

时年吓了一跳,赶紧落下车窗去叫他:“喂!你想吓死我啊?”

一身笔挺警服的汤燕卿,周身上下的清贵之气,可是抽烟的样子却刻满了消沉的意味。

他没走过来,依旧站在红砖步道上抽烟。

时年情知不对劲,赶紧熄了火,再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迎着他走过去,这才发现,头顶的大树,已然绿意成荫。

春意已深,渐渐有了夏的味道。

那些绿色的荫影在他眼底跳跃、摇曳,她便忍不住微笑,走到他眼前:“原来汤sir不仅喜欢上了我绿色的甲壳虫,眼睛里也同样开始飘绿光了。”

她在小心翼翼地哄他,因为察觉了他的不对劲。

可是他却还是没笑出来,尽管努力勾了勾唇。那个笑不出来的表情很让人难过。

她便走过去抱住他,将面颊贴在他心口:“究竟怎么了,嗯?本来还以为你是故意跟踪我来的,还想跟你发脾气呢。”

他叹了口气,伸长手臂将她抱住。

“嗯哼,我就是跟踪你来的,又怎么样?”

“怎么样?小心我揍你哦!”时年仰起脸来,佯作愠怒,砸了他一下:“就算你是警探,就算是我男朋友,也不能干涉我的人身自由哦。”

他呲了呲牙:“谁让你私自来见祈修齐。他当年干过的事儿,我可没忘。”

“别胡说。”时年又给了他一拳:“你才不是因为我来见他而生气。快坦白从宽,你究竟怎么了?”

他垂眸望她,心下叹息。

他没骗她,他是真的很怕她单独来见祈修齐啊。

☆、372.372我说过,我曾是人渣(2更1)

因为祈修齐参与过当年那件事的办案啊!他的视角不同于向远,不同于他们每一个人。

无论是他、皇甫华章、时年,还是向远,他们都是“只在此山中”,而祈修齐却是那个旁观者,可以提供给时年更为清晰的客观视角的线索。

他板起脸来,于是错开了话题去。

“杜伯伯给我打了电话,将你去看诊的情形告诉我了。”

时年有点尴尬:“啊?杜医师这就不对了。医生不是应该对所有患者问诊的记录都保密的么?”

他哼了一声:“可是你例外。他知道我是什么性子,要是不告诉我,我以后知道了早晚跟他闹。鲺”

“净胡说。”时年才不信他这番话。因为知道在他那个看似漫不经心的脸孔之下,他是个做事极有分寸的人。

他的目光落下来:“你忘了,第一次带你去杜伯伯的诊所,是我跟杜伯伯一起发现你的问题的。所以杜伯伯才通知了我。”

时年偏开头去:“其实你也许是比杜伯伯更早发现了我记忆有问题的吧?”

他便笑了,叹了口气:“是啊。那四年里,你就算与我迎面走过来,都不认得我。”

时年赧然,“对不起。”

他吸一口气,抬头看那碧蓝清透的天空:“还是决定想要想起来了?”

“哦。”时年点头:“你不高兴?”

原本以为他会是第一个举双手支持的。可是现在他不高兴也是情有可原吧,她想他可能还是不愿意让她想起解忧的来历——不愿让她想起可能跟皇甫华章有过的亲密。

她只能捉着他的手:“你听我说,我之所以自己去杜伯伯的诊所,没有提前通知你,也是因为那件事……我也担心会回想起跟皇甫在一起过。你明白的,在你眼前我总难免自惭形秽,所以我不知道如果回想起来的时候,该怎么面对你。”

他真想抱住她跟她缠磨,求她既然不愿想,就别想了。反正他也会一样地爱解忧,反正他也会依旧坚持不懈去寻找那个操控了一切的人。

可是他知道,他没资格这么对她说。

她是她自己的经历,那是她自己的记忆,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害怕而拦住她,让她永远生活在记忆残缺的时光里。

“可是如果……你发现了我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如果你发现我很渣,那你会不会就不要我了?”他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勾住她的指头,噘着嘴盯着她的眼睛。

“如果你发现,当年的我别说比不上皇甫华章,甚至都不如向远和祈修齐……你会不会对我失望?”

时年仰头望他,忍不住无奈地笑:“燕七公子,你从来不是自谦的人啊。这回怎么把自己的身段放得这么低?”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

那句话都冲到了唇边,他却也只能生生忍住。

最后偏过头去说:“因为我那时候,是个人渣。”

“渣到什么程度?”她忍不住笑了,抬头逗他:“难道说当年还藏着一个妻子,或者早就有了孩子?汤sir,可惜这些我早都有了啊。认识了多年的男人,可能还有过亲密,还有了女儿……所以你还能渣过我去么?”

“不是那样的。”他凝着她,心下乱成一团。

“那是怎样的?”她的笑依旧那么暖,那么透明:“说出来给我听听。”

汤燕卿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时年就笑了:“瞧,说不出来了是不是?虽然你口口声声说你当年是个人渣,可是说真的,我压根儿就没信过。”

她认真抬头:“在我心里,汤燕卿从来就都与‘人渣’二字不沾边儿。在我眼里,你是我遇见过的最好的男人。”

一股巨大的浪潮轰然拍击而来,汤燕卿伸手紧紧抱住时年。

将头窝在她颈侧,视野已被泪水模糊。

她越是这样说,他越是不敢说。只能一遍遍在她耳边呢喃:“我不配。”

时年也抱紧他,像是安抚小孩子一样说:“你说你不配,我也说我配不上你。可是你瞧就是咱们这样两个人却还是凑在一起,谁也离不开谁。所以什么配不配的,都已经改变不了我们已经在一起的事实。”

她扳过他的头,主动去吻他的唇。

她细细密密地熨帖而过,将她的爱意一遍一遍地封印其上。

汤燕卿的身子随即便滚烫起来,他忘了这里是何处,将她紧紧箍在怀里,夺过主动权,嚣张地将她抵在树干上……

远处黑色的劳斯莱斯如夜色一般地沉寂。司机也夏佐都垂下头去,不敢继续观看。

后座上,皇甫华章掌心叠在手杖上的水晶骷髅头上:“为什么不论他做过什么,你都可以原谅他;为什么我做过的事,你却不肯原谅?”

“你被他的甜言蜜语骗了,我的小姑娘。其实这世上恰恰是他,伤你最重。我向你发过誓,所有伤害过你的人,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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