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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426)+番外

向远也淡淡的:“这不过是先生的吩咐。”

林奇与向远认真握手:“请转告先生,他的心意我们都至为感谢。以后的事,我们知道该怎么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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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安澄亲自去见过马克。谈了交易,许诺减刑,也并未换来马克的口供。

马克始终只是含着奚落的笑望着安澄:“对不起,我没见过他就是没见过他。肖恩是我杀的,现场也只有我一个人在,没有第二个在。没有就是没有,就算为了减刑,我也不能撒谎。你说是不是啊,检察官女士?”

马克的态度激怒了安澄,她回到办公室就给汤燕卿打电话。

“薛萍不是现场目击证人,她说是皇甫华章做的,没用;而现在唯一的影像资料更是来自皇甫华章自己的,那就更没什么用了。至于影像资料有剪辑过的痕迹,也有行业内的权威明镜公司的证词,毕竟那段资料是复原出来的,而之前康川大学电路因雷击毁坏,这是不可抗力,且发生在事前,无法证明当中有人为因素。所以,想用肖恩案来指控皇甫华章,虽然还有法医鉴定报告,但是明显分量不够。你要是希望我继续用此案来指控他,你就需要给我更有分量的证据!”

汤燕卿倒也不意外:“夏佐的口供也提醒了我:也许就连掐断脖子的手势,夏佐会,就连马克怕也是会的。我大表哥就像一个

导师,悉心教导他的手下和崇拜者,将他所会的也都教给了那些人。借此将他自己的‘个性签名’变成了共性的,倒难以从掐断脖子这个线索去指认他了。”

甚至……就连带着爱恋时年的心情,在窗子上留下血手印的这个“签名”,尽管不适用与夏佐,却可以适用于马克。毕竟马克曾经迷恋过时年,这在校园里许多人都可以作证啊。

大表哥能选择了马克这么完美的一颗棋子,可真是计划周全。

安澄自己听了都觉头大:“燕七,你竟然还笑?”

“为什么不笑呢?”汤燕卿淡淡抬头,望向窗外的碧空:“我并未指望着用康川大学的案子就能告倒他。因为他是康川大学的王,康川大学是他的‘舒适范围’,他可以从容完美地安排好一切,我们无法拥有他所拥有的支配地位和资源。”

“不过好在除了康川大学的案子之外,还有其他的案子啊。安澄你知道么,从决定跟大表哥一起玩儿的那一天开始,我第一件明白的事,就是要学会耐心。”

“耐心地观察,耐心地等待,便是遇到挫折反倒更要耐心。甚至,我做好了准备,跟他玩儿一辈子呢。这才几天,我从没想过这么快就能捉到他。”

安澄却难掩内心不平:“可是我就是不甘心,肖恩的案子本来已经露出曙光了,怎么会情势突然急转直下?难道连老天都在帮他?”

“不,他不信上天。也许从出生的那天开始,他就没有信过。他只信他自己,相信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努力使然。”

汤燕卿深深吸一口气:“他其实是在等着有一天自己来承认自己所有的罪责。只要他自己不认,他就会有办法让我们对他无可奈何。”

安澄不由得扬眉,忍不住说:“……时年。”

这也许就是一个博弈,皇甫华章用认罪来赌时年。也许只要时年肯答应他的求婚,他便自己会跟检控做交易,逐步承认自己的罪责了。

“不。”汤燕卿淡然却笃定地回答:“我要抓他,但是绝不会以时年作为筹码。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我不会按着他定下的游戏规则来。”

安澄不由得问:“那,你甘心么?”

汤燕卿笑了:“他不甘心,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就是因为所有的事他都不甘心;那我反倒要甘心。这次就是败给他了,我甘心承认。我心甘情愿地再转向下一个案子,开启另一个方向好了。一个案子我打不死他,那就重起炉灶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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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燕卿下班,一出门却看见时年站在警局大门外。

春晚清风吹动她长发,让她的笑越发娇俏可人。

他便笑了,迎着她走过去,捉住她小手:“怎么来了?”

时年认真想了想:“汤sir的意思是,只可以男生接女生下班,却不可以让女生接男生下班么?”

他心里的阴霾便都散了,大笑揽住她的肩:“如果当真有人这么说的话,那我就告诉他们,我是女生。”

时年上前捏住他的手:“其实是安检给我打电.话了,告诉我你可能会心情不好。”

汤燕卿傲娇地轻哼:“她怎么那么多事?我跟你之间心灵感应就好了,还要她通知?”

时年仰头看他:“就是。我们汤sir脸皮这么厚,怎么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350.350该给他一个名分了(第一更)

时年是带汤燕卿回家吃饭。

汤燕卿对此十分的挑眉,忍不住问:“还以为你要陪我二人世界。”

都说一个女人就是一千只鸭子,时年的房子里有四个女人,就算时年自己还算安静点儿、罗莎也因为有心事而不大爱说话,但是四个女人至少也能抵三千只鸭子。叫汤燕卿也有点头大。

这其实是时年故意的。

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基本都会说“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可是一旦一个人呆着了,那萦绕在心上的就都是负面情绪。而将他带进这聒噪的人群里,他就没办法自怨自艾去了鲫。

四个女人一起忙活,晚饭很快上桌。时年从吊柜里抠出从前藏着的绍兴老酒,给每个人满上一杯。

汤燕卿就笑了,想起曾经跟时年一起吃醉泥螺的甜蜜峻。

时年知道他想什么呢,瞟了他一眼,脸就有点红了。可是另外的那三个女人不知道这里头的故事,可是单凭时年的神色也能猜到这里头一定有故事。小麦带头,叶禾跟上,两个小丫头一起用筷子敲起酒杯来。

倒是罗莎老神在在,自顾抿了一口酒:“猜也猜着了,肯定是汤sir以前借酒对时年没干好事儿来的。酒不醉人人自醉,是不是?”

时年羞红了脸,汤燕卿含笑起身接过小酒坛,去给小麦和叶禾都满上。

既然都被时年说了“厚脸皮”,便索性厚脸皮了,嘿嘿一笑:“……那就告诉你们好了。曾经她喝老酒吃醉泥螺,我从她嘴里吸泥螺。”

时年想拦已经晚了,急得险些跳起来去捂他的嘴。小麦和叶禾互视一眼,登时两手堵住嘴边惊声尖叫,就连意态阑珊的罗莎也忍不住轻哼着勾起唇角。

这么说说笑笑汤燕卿果然觉得自己分不出心思去体味失败的苦涩了。

其实什么输赢,只有她这么真真实实地就在身边,他就已然赢尽天下了。

他便伸手在桌下捉住她的手,十指交扣。歪头看着灯光落在她眼底,晶晶闪烁。

时年却仿佛反倒紧张起来,在深深吸气。

“怎么了?”他绕着她的手指,想让她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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