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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387)+番外

还用幼稚园小朋友们常见的说法说过:“我给你当新娘好不好?”

幼稚园小朋友的话,都只当成笑话罢了。他听了也只是一乐,从来就没往心里去过。他哪里能想到,那小妮子说得竟然是真心话。

他就更没想到,那时候的大声已经足够长大到能预感到将来的三角问题,于是开始与他保持距离,尽量不再单独让他跟她呆在一起。

后来他跟燕犀、燕卿也都长大了,都上了中学,来汤家便不那么勤了。只是他还时常在操场上踢着踢着足球,便蓦然惆怅地停下来,抬头看看那一片瓦蓝瓦蓝的天空,计算着又是几天没给燕声打电话了。

他恨不得天天打,哪怕她不说话,只是听她在那边无声地微笑,也让他觉得心里安静。

可是他却也知道她的性子,每次挂断之前她都大姐姐似的嘱咐他,叫他专心学业,别天天上学还揣着手机……于是他就不敢天天打,总得扳着手指头算着,三天了,才可以打。

再后来,大声上了大学。去了东海岸。

她去报到的那个晚上,他惆怅得整夜无法入睡。就因为听燕余和燕翦都说,大姐中学的莳绘都不谈恋爱,就等着上大学呢,这回终于可以等着看大姐也带回男朋友来了。

踌躇了许久,他才终于拨通了大声的手机,结结巴巴、词不达意地说了许多有的没的,直到大声都有些哑然失笑了,问他究竟想说什么呀。他才严重口吃着问燕声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大声仿佛害羞了,又仿佛闪避,半晌才说:“……你还小,说这个太早了。”

他便郁卒下去。他比她小,他也不想啊!可是这是他改变不了的事实,他每每想来也都想撞墙。

她的性子娴静淡然,可是实际上十分坚强独立,他都知道。与她比起来,他跟燕卿差不多,都是闹腾、调皮,有时候也莽撞冲动。这样的他在她眼里一定永远都只是个小兄弟,永远没有男人的成熟和担当吧?

这般想来,他便万丈雄心都成灰,自己都问自己:骆弦声,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你?

也许配得上她的,应该是比她还要成熟淡然的男子,能让她心生安全感,能让她的心永远平静下去——便如后来出现的皇甫华章。

于是那句

话,他那个晚上便没敢说出来。

他那晚在外面坐了一个晚上,先是心灰,后来渐渐平静下来。他想既然生理的年纪他自己没办法控制,那他就让自己的心智更快地成熟起来。等到她发觉他成熟了,能与他平视甚至仰视的时候,他就可以说了。

于是从那个晚上开始,他开始发奋读书。在校园拿了一个又一个奖学金,然后自己创业,涉足网络投资,创办星空网,再到后来的星空娱乐帝国。

他在等,等他自己再成功一点,再成熟一点,他终究可以拉近与她的差距,他会在她眼里从弟弟变成男人,那他就可以说了。

可是这个世上许多事就是这样,一旦错过了说的机会,后头便会发生一连串出乎意料的阻隔,就再也难找回这样的机会。

他忘了,他在长大,燕翦同样在长大。而且燕翦是女孩子,跟大姐更方便地聊心事。于是那时候才刚上初中的燕翦已经开始跟大姐聊他,述说她对他朦胧却坚定的爱恋。

于是他发现,燕声在与他的通话里,态度越来越冷淡,越来越疏离。他不知道是怎么了,以为她是在大学里终究有了男朋友;或者说……在她眼里,他没有成熟,反倒更幼稚了?

于是他就更不敢“幼稚”地贸然表达。

时光就这样蹉跎下来,她寒暑假开始了旅行,去亚洲寻根,去非洲探险,有时候他的电话她都接不到;或者说有信号,她却不想接吧。

大学四年之后,她没毕业之前就已经确定了自己的事业方向。她说她在旅行的路上看到过那么多疮痍,原本灿烂的人类文明却被战火摧毁成断壁残垣,她心生责任。于是好不容易盼她大学毕业归来,可是事实上她在家呆的时间就更短,她将跟多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到了她的事业上去。时常不知何时走的,更不知何时归,更让他揪心的是会完全失去跟她的联系,一点都不知道她一个孤身女子在那战火之中是否安好。

那种绝望吞噬着他的心,他也唯有只要闲暇了就来汤家守着,期望得到她的哪怕一点消息。

可是后来……燕卿也出事了,虽然不知他具体遇见了什么,可是却将自己关进一个孤单的世界里去,也没时间搭理他了。他在汤家,也只有讪讪地跟燕余和燕翦两个小女生在一起说话。不然那楼阁那么空,汤家长辈各自有事业要忙,他自己傻傻坐着,岂不所有已的心事都泄露了?

于是就连燕余都误会了他那样频繁地跑到汤家来,是为了燕翦。

燕翦就更是开心,每次他来,都打扮得美美的,将她自己所有的心情都展示了出来。

……他就越发百口莫辩。

就是那一年,他开始冒险,报名参加了一个真人秀,毅然去了无人的海岛,跟鲨鱼同游。

而自己旗下的影视制作机构,只要有关于亚洲战火地区有关的报道和影视制作的申请,他都一定批准,甚至非要亲自参与。

他只是想,能在那战火纷飞里,与她哪怕偶然相遇。

大学和后来的事业经历,让她开始越来越靠近修禅的意念,他也曾听她说过,口也会造业,有些话说了便是业障。

他明白,她用的是佛经里的话。

佛曰:不可说。

---题外话---【稍后第三更~】

☆、321.321别怕,还有我(三更三)

不可说……

乍然想到这句话,会叫他心下郁卒、憋闷,想一拳打破了那层玻璃墙壁去。可是后来渐渐地,却越来越能明白大声的心。

在他和大声之间,他是可以任性的那个人。反正他就是他自己,说了就说了,大不了因此而伤害了燕翦,或者叫汤家人从此对他侧目,再大不了回家让自己爷爷给捶一顿罢了。

反正……哪个少年不荒唐?再说也不是他自己故意招惹燕翦的。

可是大声呢鲫?

他自己不是汤家人,他可以置身事外;可是大声却是汤家人,与燕翦血脉相连,是从小宛若小妈妈一样照顾着燕翦长大的大姐。他若贸然说了,让燕翦受了伤,以后要大声如何面对燕翦,如何面对家人?

所以长大之后的他,便也主动选择了不说峻。

不说不是永远不说,不说是需要等待一个更好的时机。比如等待燕翦也真正长大起来,等她明白感情不是强求之事,等她也终于寻到了爱她的人……这个结也许也就迎刃而解了。否则以燕翦现在的年纪,正是最容易冲动犯错的时候,倘若将一切都说开了,燕翦激动之下出了什么问题,大声又该如何背负?

这样的等待里,这样近乎闭着眼睛走在黑暗里的摸索里,他却渐渐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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