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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288)+番外

上回的那个却是个例外。

虽然他竭力说不是那回事,只是带着那个新人去试镜之后顺路赶过来……可是彼时的她却仍旧无法相信他的说辞。

果然,这回竟然就连报纸都证明了她的直觉。

那一瞬的心痛,悄然又加了许多。

可是她却又不能叫燕翦看出来,便仿佛只是凝眸去看了一眼那报纸的名头。

“哦?是《深喉》旗下的娱乐版?是时年的公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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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还有上班这个最好的借口,于是她还是摆脱了两个妹妹。走出家门坐进车子,还是忍不住愣了会儿神。便忍不住拨手机去找时年。

“时年,我是想拜托你帮我核实一件事:你们公司娱乐周刊上刊登了骆先生跟旗下新人传绯闻的报道,不知那位记者是认真的,还是只是想炒作话题。”

跟时年虽然投缘,可是贸然问出这样的事,还是叫汤燕声有些不好意思。她有点担心,凭记者的直觉,时年会猜到她的心事

倒没想到时年洒脱应下,也没多问一句,反倒替她解围:“骆弦声我也见过,上次给声姐你接风的那个晚上。我明白世家子弟都不喜欢被爆出这样的消息来,尽管他从事的事这个行业。没问题的,我找个机会跟那位同事核实一下。”

“更何况他跟声姐你和汤sir都是发小,你们拿他当自己家的兄弟一样。所以就算看在声姐和汤sir的面上,这点忙我也一定帮。”

汤燕声不由怔了怔:“你现下怎么还一口一个汤sir地叫燕卿?我以为你们……毕竟,我三婶都亲自见过你了啊。”

时年捉着手机,在另一端微微愣怔。

是啊,本以为阻力会来自汤家这个大家族,可是事实上沈宛这位母亲却反倒没有半点的为难过她。而现下的问题反倒更多地是来自她自己。

时年便垂首微笑,避开焦点去。

“我叫惯了,若是换了别的称呼,一时还叫不出来。”

“这样啊,”汤燕声便也笑,“也是。从前家里人也叫二叔汤sir,叫二婶Madam刘。”

两个心内都各自藏着一点女人的小心事儿,于是都不敢多聊,便都默契告别,各自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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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望着手机略出了会儿神,便坐回位子,用钥匙开了办公桌最下层的抽屉,取出了那个被她封进纸箱、以为不会再主动拿出来的那些东西。

被撕烂了裙子的人偶娃娃。

揉烂了的包装纸。

长长的包装彩带、粗糙的一次成型的花结。

这些东西都记录着她那次恐怖的回忆,曾经被警方带走作为物证,前些日子解除了物证监管,问她处理意见,若她不想收回,警方代为处理。

她却还是自行收回,锁进了抽屉里。

今天重新拿出来,她忍着厌恶和恐惧,将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那枚有些迷糊了的唇印上。

模糊想来是警方鉴证部门在取证的时候造成的,可是却也因为这纹理的磨损,叫她再一次失去了妮莎最后留给她的印迹。

——汤燕卿说过,这唇印不是别人的,正是妮莎的。正是从这枚宛如指纹一般独一无二的唇纹形态上,汤燕卿推断出了妮莎已经不在人世。

时年轻轻闭上眼。

妮莎,你放心。燕舞坊的案子必破,杀害你的凶手必定会绳之以法;那些欺凌过你们这些小女孩儿的、道貌岸然的所谓大人物们,一个都不会落网!

为了你,为了你的女儿们,为了那些与你一样可怜的小女孩儿,我一定会拼尽我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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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口气,时年重新翻捡这些物件儿。

一件件看下来,便也一点点否定了自己最初的担心。

彼时的燕舞坊惊鸿一瞥,她只来得及对两个人留下印象:一个是Father,一个便是那位Q先生。

那样身姿修长的男子,那样考究的衣着,那样冰冷锐利的目光,那样修长而冷的指尖——在康川大学初见皇甫华章的一刻,她便无法不将这两个人给联系到了一起。

而在后来的侦察过程中,皇甫华章与燕舞坊的关系也一点点浮出了水面,她便更有理由将Q先生与皇甫华章想到了一处去。

可是现下当面对着眼前这些凌乱的物件儿,她却忍不住开始了动摇。

娃娃被撕破的裙子、还有那有些脸颊的包装纸、彩带……这些根本就不符合皇甫华章的性子!

☆、第240章 交给警方(2更1)

皇甫华章的性子,凡事最是力求优雅完美,每一个细节都计算到了化境。

如果妮莎的死跟Q先生脱不开干系,而Q先生就是皇甫华章的话,那么即便娃娃的裙子被撕烂,那他也一定会给那娃娃再裹上一条昂贵的披风;而那包装材料就更不可能选用这样低劣的材质,便是那朵包装用的结,她都相信皇甫华章会亲手挽成,力求完美。

而眼前的这一堆,根本不符合皇甫华章一贯做事的手法。

眼前的这一堆,从中可以侧写出嫌犯的性格特征。

闭上眼,时年眼前出现了一个普通工薪阶层出身的男子,斯文消瘦,目光羞涩,平时看人都不会直视;也会穿戴“名牌”,不过都是山寨货。有一点多愁善感,可能中学和大学的时候还参加过学校的文学社团,会写一手小诗;质量未必高,却一定足够酸,所以能被请当情书枪手…紧…

当这个人的性格侧写一块一块地拼合成形之后,时年眼前出现了一个人的形象。

——王冬雠。

时年甩甩头。

也许是她生活里这样的人并不多,也许是之前王冬的情状深深激到了她,所以王冬在她脑海中留下的印象太深所致吧?

心随念转,时年眼前又出现了那晚王冬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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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冬招供之后,皇甫华章径自牵着她的手带她离去,将其余的事情都交给夏佐和那些手下去解决。

她不放心,走到门外却停下脚步,在昏黄的灯影里里抬头看他:“先生要怎么处置王冬?”

皇甫华章垂眸望过来:“你该不会是还希望我将他交给警方吧?”

她心里自然是这样想的。可是之前因为这个问题已经与他和夏佐争执过了几回,她知道得退一步。她便垂首,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想再惹先生不快。”

山风倏来,吹动满山黄叶。沙沙,沙沙,像是孤单的人发出的悲伤的哽咽。

皇甫华章目光落在她面上,看得见她面上的驯顺之外,她眼中那仍然不肯熄灭的小小倔强。

他听见自己轻轻的叹息。虽然很轻,很快消散在了风里,可是他自己最明白这样的叹息代表了什么。

是不忍,是无奈,是——妥协。

若是换了别人,即便是当年20岁刚刚走入陌生的佛德家族、孤立无援的时候,他也从不会对谁轻易妥协,更不会这样心软。

“好吧。”

他在自己后悔之前,迅速说出了这两个字。

“先生?”时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先生竟然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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