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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286)+番外

便连皇甫华章也转过头来望住她,惊喜地挑起了长眉。

她红了脸,垂首低低说:“我这样,可还算有了一点点先生的风格?”

皇甫华章便又低低笑起来,伸手捉着她的手腕,轻轻摇了摇。

“已经做得很好。”

时年红着脸抬眼盯住那男子:“还不说?你还要让我等多久?该不会是打算让我等到地老天荒,等到咱们这些人都化成了骨头渣子,然后你就可以再也不回答了,嗯?”

.

那人终于再没有退路,只能黯然地平静下来。默默垂首,眼观鼻,鼻观口。

“没错,当初就是我绑架了那个女记者的!”

他认了,可是时年心中的疑窦却无法消除。

“你从前可认识熊洁?还是你们两个从前结过仇?”

那人摇头:“私人性质的话,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绑了她?还有,别人绑人一定有个利益诉求,那你究竟想要借着这场绑架,达到什么目的?”时年一想到熊洁的惨死,心下都有些兜不住气。

是事业上的对手,熊洁曾经干出的那些破事儿,她也根本就不打算饶了熊洁……可是却不等于,她能受得了亲眼看着熊洁被火海吞没,然后就剩下了一堆焦了的残骸!

那人咬着唇又轮流望向皇甫华章和时年。

良久才说:“……是因为她嘴欠。我要教训教训她,将她绑在这里不让她说话,让她给我闭上嘴,从此安静下来!”

☆、第238章 答案(第一更)

时年便是一眯眼。

“她究竟说过什么,竟然让你恨她到这个地步?绑架是重罪,你这样做究竟值得么?”

那人冷笑一声:“值不值得,我心里有数。”

时年眯眼盯着那人眼睛:“你叫什么?”

那人不肯出声,时年便望向那个看守着他的黑眼睛的男子,等着那人代为回答雠。

那人盯了时年一眼,又抬眼,目光越过时年,飘落向皇甫华章。

皇甫华章未有任何反应,依旧淡然垂眸看向自己手杖顶端的水晶骷髅头紧。

灯光昏暗,却也有幽光照到骷髅头上来。光线在水晶内部几番折射,散放出迷幻一般的光华。

夏佐见状便走上前来,凑在时年耳边:“他叫王冬。”

时年点头,便退步回身走到皇甫华章身边,压低声音:“王冬是绑架了熊洁人,所以您怀疑杀害熊洁的人也是她。”

皇甫华章之前的用词她留意到了,他说的是熊洁的案子有了点“眉目”,却没说是已经抓到了凶手。那么这个王冬在皇甫华章眼里也还只是嫌犯,并未坐实就是他干的。

皇甫华章点头:“他绑了熊洁,意在折磨她。可是她却被咱们救走了,这一定程度上折损了他的自尊,激怒了他。所以他有可能变本加厉,用更狠毒的手法来惩罚熊洁。”

时年便也点头。

“我也同意您的推测。我方才与他说话的时候,他目光犹疑,不敢正视我的眼睛,显然没有尽说了真话;而且他说话的时候,头虽然向前倾,可是身子却分明都是向后,这就是另有隐瞒。”

“以他现在的处境,就算在这样的情形下还是没有完全都说了实话,那他隐瞒的必定就是十分要紧的事。先生,我相信他隐瞒的就是谋杀了熊洁的事实。”

皇甫华章点头,抬眼望夏佐:“让他开口。”

夏佐沉默点头,便朝王冬左右的两个男子示意。

“先生,请等等!”

时年忙上前拦住:“还是报警吧。让他开口认罪是警方的事,先生的手下若是私自刑讯,那先生的清誉便会受到连累!”

“让他开口是警方的事?”

皇甫华章没说话,夏佐倒忍不住先是一声冷笑:“小姐太过相信警方了。如果警方真有能力让他开口,就不会直到现在还没破了熊洁的命案。最起码不至于将熊洁的死只定论为消防事故。”

此时的夏佐一身黑衣立在幽暗的灯影里,看上去果有几分皇甫华章的模样。

“小姐,熊洁对于先生和我们来说真的是一点价值都没有的。可是因为你在乎,所以先生才会亲自来管这件事。你可知道这几个替你完成心愿的人,是先生麾下多精锐的成员,他们本来有着至关重要的任务,却都因为小姐的一个心愿,而被先生整个地球各处召集回来。”

“他们回来是执行任务,是完成先生的吩咐、是要直接完成小姐你的心愿的。他们回来不是替警方干活儿的,卖完了力便将人交给警方,让警方坐享其成,对不起小姐,这不是我们的风格。”

“夏佐,闭嘴!”皇甫华章寒声冷叱。

夏佐便连忙收了声,向时年沉默鞠躬。

时年则垂下头去,惭愧不已。

“先生……还有夏佐,以及在场的各位,辛苦你们了。”

“不必说对不起,只要让我们干完我们该干的事。”夏佐抬起头来,神色疏冷。

时年只能点头。

夏佐便朝那两个人使了个眼色。

皇甫华章站起身来,伸手握住时年的手腕:“让他们干活儿,咱们到外面客厅里坐坐。时间不会很长,我们很快就会得到答案。”

时年也只能黯然点头,随着皇甫华章离开卧室,走向了客厅去。

背后随即传来王冬的一声惨叫。

时年便是一颤。

皇甫华章偏首望来:“这个时候若是心软,不如就想想熊洁。她曾经被关在那间卧室里几天几夜。最残酷的是她还能坐在窗边看见外面的一切。当终于等到有人经过,她的心底一定燃起了求生的热望,她会拼尽一切努力去拍打窗子,会声嘶力竭地大喊。她以为她能获救了……她却不知道,她面对的那扇窗子的玻璃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虽然透明,却能隔音,甚至里面压着单层镀膜。她能看得见外面,外面的人却完全看不见她;无论她喊哑了喉咙,还是奋力拍打窗玻璃,都不会被外面人听见半点。”

“获救的希望就这样一次一次地燃起,又一次一次被残忍熄灭。这对任何人的神经来说都会是近乎残忍的挑战。所以熊洁才会在获救之后发生过急性的PTSD。”

皇甫华章说着停步回眸,目光掠向卧室,眸色面色全都一片清冷。

“所以对于他那样的人,你又何必还有半点同情?他的惨叫,不会比熊洁更绝望,就当他是在偿还熊洁好了。”

时年深吸

口气,腿脚都麻了,却还是稳定住,静静微笑。

在皇甫华章的注目之中,平静地在沙发上坐下来,乖巧地笑。

“先生说得对,他都是罪有应得。”

皇甫华章这便也才坐下来,就在时年身旁,伸过手来轻轻将时年的手指握进掌心。

他另一只手支额,偏头望过来:“你的手好冷。”

时年没避开他的手,垂首赧然微笑:“其实,先生的手一样也冷啊。”

“呵……”皇甫华章这便笑了:“虽然咱们手冷的缘故并不相同,不过我很喜欢听你这么说。这样听起来,仿佛你我就更是天生注定要在一起的人了,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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