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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23)+番外

杜松林便问:“我真希望你这一身的火,不是由那位女记者引起的。”

这么被当面戳穿,汤燕卿只得深吸口气,控制住情绪。扭头一笑:“护士都下班了,杜伯伯你却还没走。难不成诊所里还藏着别的女人?”

“你别拿我撒火。”杜松林无奈地摇头:“我是在等着你回来。你下午的眼神就告诉我,你会回来找我的。”

汤燕卿坐下,叠起长腿,一脸的邪气儿:“杜伯伯这么敏锐,别当医生了,转行跟我当警探吧。”

“你少来。”杜松林无奈摇头:“我为你们汤家服务了二十年,好歹也得见样学样,谁叫你们是律政家族呢。”

汤燕卿收起笑谑:“她的记忆,是不是出过问题?”

“没错。”杜松林便也摆出职业态度:“我问她对词汇的运用,那时候你也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你也听懂了。”

“如你担心,如果说她当年刚来M国的时候对词汇运用不当还有情可原。可是四年过去了,她又是做着天天与语言文字打交道的记者工作,她却还是对词汇的选择有障碍,那就不正常了——人大脑中语言与记忆彼此相关,由此推想,她的记忆怕是出现过问题。”

“她大脑受过外伤撞击?”汤燕卿冲口而出。

杜松林却谨慎地摇了摇头:“也许没有这样简单。我担心是有人曾人为地动过她的记忆——当然这不一定都是坏事,比方说是创伤后的心理干预,是为了帮伤者暂时忘却不愉快,减轻心理创伤。”

“我懂了。”汤燕卿缓缓合上眼帘:“……那,可不可以尝试唤醒她的记忆?”

“有难度,且要付出代价。”杜松林直言不讳:“首先每位心理医师的手法不同,强行唤醒可能会走进岔路;其次,如果那心理干预是帮她减轻痛苦的,一旦记忆被唤醒,那么那些曾经的痛苦便也会被同时唤醒,她还要经历一回从前的梦魇。”

“那不要了!”汤燕卿腾地站起来,“忘了就忘了吧!”

杜松林静静看着这个孩子:“她,究竟是谁?她的记忆,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么?”

汤燕卿随即一笑,朝杜松林竖起手指:“停,别试图解读我哦。”

“好,但是你今晚最好回家。你爸爸刚结束一轮拉票演讲回来,他想见你。”

.

离开诊所,汤燕卿不甘心地又开车在时年家外面转了一圈。房子里依旧幽暗、平静。他只能狠狠咬了指节一下,调转车头驶回家去。

车行上山,沿途都是M国标准的独立式住宅。整齐的街道,平整的草坪,白墙的尖顶房舍棋布其间。

却有一栋传统中式的宅子,赫然出现在其间。

外行人只以为这是中式的仿古建筑,只有真正懂行的人才明白,这是一栋从中国整体打包平移过来的、真正的老宅邸。便是那运费、通关费,以及拆解与重新组装的费用,就已经足够买下周围几十栋的本地住宅。

更遑论这样的老宅子平移出国所花在文物保护政策、法规层面的费用和人脉……那就更不是一般人能付得起的了。

☆、51.51卿倌儿

51、卿倌儿

汤燕卿进门,薛如可笑着迎出来:“卿倌儿可回来了。一家老小都等着你呢。”

汤燕卿将手套和钥匙都交给薛如可,咬耳朵道:“薛叔儿我求您了,别再管我叫卿倌儿,整的我跟童伎似的。”

薛如可也忍不住大笑:“家里一代一代的老规矩,都叫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那改叫七倌儿吧。”

旧日童伎都叫“清倌儿”,虽然这两个“倌儿”含义有云泥之别,不过听起来怎么都是同音。汤燕卿从小时候看过第一本古本的*之后,就开始不准薛如可这么叫了。

汤燕卿先进一楼的洗手间净面、洁手,问薛如可:“我哥回来了?”

薛如可脚跟打了个立正:“犀倌儿也回来了。”

汤燕卿无奈,只能笑着说:“稍息。”便将手巾也丢给薛如可,快步上楼去。

三层楼的老宅院,最精致的还不在门脸,而是里面那挑空的天井。一水儿的小叶紫檀老料构建的,一走进去便迎面都是那沁人心脾的香。从围栏望过去,椭圆形的天井三层楼上下都悬着细瘦的红纱灯,远远近近漾起一片软红轻雾。

这些老料的构建,从中国一个一个拆解下来,画了原样的图纸,然后到这边之后再在古建专家的指导下,一个榫卯一个榫卯地拼回原来的模样,就这手工,就整整耗费了他祖父整整十三年的时光。

当年也只有他敢跟祖父贫嘴:“原来您老这么大岁数了还喜欢搭积木。”

他话音未落就被他爸“温柔”地搂住了脖子。

汤燕卿先去寻兄长,自然是嘱咐别说漏了嘴。汤燕犀在书房看书,捧着一本古本的刑讼律法正看得津津有味。汤燕卿进去便笑:“看了也白看。英美法系跟中国的古讼法根本不是一个法系。”

汤燕犀瞧他没话找话的样儿,便哼了一声:“你不用特地来嘱咐我,在家里我多一句闲话都不会说的。”

汤燕卿便将心放回肚子里,凑上去缠腻:“哥,爸先见了你了吧?训你什么了?先给我透透口风。”

汤燕犀哑然失笑:“我又不是你,从不给爸捅娄子。他交给我的唐朝,我经营得没半点纰漏。倒是你……”

汤燕卿吐了吐舌。他知道,爸这一顿训是少不了的。

期期艾艾磨蹭了一会儿,汤燕卿还是只好去了汤明羿的书房。房间里还有他的竞选团队,幕僚长带着一众幕僚,正在将汤明羿在外演讲的录像回放,一帧一帧分析得失。

见汤燕卿进来,大家便都赶紧停住工作。幕僚长顾峻走上来轻轻搂了搂汤燕卿的脖子:“这手法你熟吧?还是我先给你使一遍,省得待会儿你爸使了,你一下子上不来气儿。”

汤燕卿也笑:“顾叔,袭警可是重罪哦。”

众人说笑着出门,汤明羿才抬眸来望向汤燕卿。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汤燕卿还是脊梁沟凉了那么一下下。

☆、52.52因她,拆了父亲的台脚

52、因她,拆了父亲的台脚

“说说吧,这些日子过得怎样?”汤明羿面色和煦,两鬓微白却不染色,却反倒显出别样的成熟魅力来,“这些日子我忙着竞选的事,你妈妈也跟着我一起在外,对你们兄弟的照顾很是不周。我作为父亲,先跟你道歉。等这件事告一段落,我一定抽时间多陪陪你们。”

汤燕卿便只得恭恭敬敬给父亲鞠了个躬:“爸爸我知道您要说什么事。警局授勋……”

汤明羿静静望着儿子:“你不是小孩子了,我相信你做事有自己的分寸,你拒领便一定有自己的理由。燕卿,爸爸现在不是想追究你的责任,只是想做一个父子之间的交流:是什么促使你放弃那么重要的荣誉呢?”

“你该明白,那荣誉不是警局授予你的,而是本市数百万的纳税人。是他们认可你的工作业绩,是他们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对你表示嘉许与感谢。要辜负这么多人的殷殷之心,我相信你一定有更要紧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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